第九十七章(第2/3頁)

封景急忙下了馬車,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後已經進了宮,雲輕低垂著頭,天色暗,剛才他也是恍惚看著像是府內的馬車,可等看清之後,王妃早已下了馬車,換了宮中的轎子。

“走,去喬府。”封景心下一盤算,當即做了決定。

皇宮內。

聽著皇上的呵斥,賢妃默不作聲,但看向封禦的眼神卻無半點懼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本就是將門虎女,被壓在宮中將手腳束縛住,這些年,竟沒有一絲一毫覺得暢快,看到皇上不可思議的眼神,賢妃只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看到賢妃的眼神,封禦只覺得內心一陣煩躁,他是皇上,何需要受這種氣。胸中一陣郁氣叫囂著想要發作出來,抽出禁衛的劍,架在賢妃的脖頸上,眼眸中是化不開的黑霧,“張寧,說出你背後指使的人!”

“或許,明日,你爹可以來與朕做個解釋!”

他的眼睛裏有著幽深的東西,仿佛能讓看到的人掉入深不見底的空洞之中。張寧心中雖覺得暢快,可也覺得一顆心跌入了冷水之中,不停的下沉,下沉,再往下沉……

張寧嘴角露出一抹訕笑,“皇上,你或許都忘記了,當年這個賢字還是您為臣妾定的。可如今,您將刀劍架在臣妾脖頸上,臣妾真的好怕。”

“臣妾真的好怕。”賢妃聲音頓時尖利了起來,“可為了皇上好,為了大明好,臣妾即時怕,臣妾還是要說。”

“德貴妃使了妖術,迷惑皇上,殘害皇子,她是禍國殃民的妖妃,還請皇上清醒!”

賢妃聲音愈大,劍身便被帶著在賢妃的脖頸處遊動,只一會,就見賢妃白凈的脖頸上便染上紅色的血花。

“皇上!你這是做什麽!”太後也被皇上被番動作嚇住了,楞了半天,才小聲將皇上呵斥住,她是真的怕賢妃腦子一熱便撞在劍上,雖說賢妃該死,可也不能在這個場景死在皇上的劍下。

封禦收回劍勢時,手有些發抖,上次對封擎,那是故意的。可這一次,聽著他們侮辱德妃,又指責於他時,鬼使神差只覺得被一股氣憤制住。

封禦回首暗看了一眼站在太後背後的德妃,剛生過孩子,臉色並不紅潤,裹在宮服下的身子只有他知道有多麽瘦削,為了小十的平安降生,德妃受了多少苦!

想著德妃與小十,封禦便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上一次皇上也是將劍架在德王脖上,怎麽,架劍還架出癮來了?前面的那些撞死在宮墻上的人,因為視線上的阻擋,對封沐的沖擊並不大,可看著封禦拔劍時,劍鋒與劍鞘剝離時那一聲嘶鳴,實在是讓封沐有些膽寒,上次在封沐

何紅藥用封沐的喉嚨威脅封沐與他齊齊跪下,不許封沐出頭。

封沐擡頭只能看清封禦有些略顯瘋狂的走位,這不是他熟識的封禦,他突然想起前幾年,封禦在他面前吐血的時候,好像也是氣急攻心,他之後問了幾次,封禦都說沒事,難道病還沒好?

封沐隱晦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何紅藥,他現在還沒摸清楚何紅藥為什麽會綁自己,又是通過什麽樣的途徑。王府的安保水平有暗一的□□和田蜜的把持,那是錯不了的,可他還是被全須全尾的綁到了皇宮。

“你若此時起身,我就將同你一道出京的人全給毒死。”何紅藥看著蠢蠢欲動的封沐,只以兩人聽聽到的音量威脅道,“不是說了看戲嗎?為何非要上台?”

“是戲不好看,還是你想做那唱戲的戲子?”何紅藥斜睨了封沐一眼,眼中含著對封沐的揶揄。

封沐捏緊了拳頭,沒有理旁邊輕聲說話的何紅藥,他一直沒低頭,清晰的看到喜樂在出門的時候望他們這邊看了一眼,而喜樂身後跟著的,正是平安。

他們站在隊伍的最末,身後並無其他人,封沐不覺得喜樂這一眼是無意識的,那下意識的一眼,證明了喜樂知道他們這裏的情況,這後面有他認識的人。可這裏除了封沐和何紅藥,前面的宮女都恨不得將頭埋在地裏。

他在這裏,喜樂知道!

太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宮中有權有勢的太監無非就是跟著皇上和太後的,可看到跟著喜樂的平安,封沐便都明白了,何紅藥如何能在宮中穿著太監和宮女的衣服來去無憂,平安是與他同去封地的人。

他是在出京的道路上被綁來的,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竟然栽在了喜樂手上。

平安的義父對皇上的忠心,那是天長日久陪伴而來的。平安對皇上的忠心,那是自小他義父對他的耳濡目染,所以平安忠誠於封禦,封沐覺得沒什麽毛病,且平安對自己並不是沒有感情,多年來,體貼照顧也是無所不至,所以這麽多年,封沐對平安雖有提防,但打心底還是將平安將自己人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