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苗人

“衛姑娘,這塊青玉鹿紋玉佩可是兇手留下的?”掌事嬤嬤的話將衛卿卿的思緒拉回當下。

“眼下還不能判斷。”衛卿卿反復翻觀瞧手中那塊青玉鹿紋玉佩,但玉佩正反兩面卻都沒任何標記玉佩主人身份的東西,讓她瞧不出什麽端倪來。

衛卿卿盯著那塊青玉鹿紋玉佩看了許久,突然又一次莫名的覺得它很眼熟、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般!

她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努力的回想,想著、想著腦海裏有一個模糊的畫面一閃而過——畫面裏有一個穿著靛藍色長衫的男人,他一手拿著那塊青玉鹿紋玉佩,一手輕輕的撫摸一個七、八歲男孩的頭頂。

她隱約聽到他說了句“大郎,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子了”,說完便將手中的玉佩遞給男孩,男孩鄭重其事的接過玉佩,小心翼翼的將它藏到懷裏。

畫面到這兒便戛然而止,沒有下文。

這個突然浮現在衛卿卿腦海裏的畫面有些模糊,讓她看不清楚長衫男人和男孩的臉,只清楚的記得那塊青玉鹿紋玉佩以及長衫男人說的那句話。

她的腦海裏為何會突然出現這個畫面呢?

那個長衫男人是誰?

那個男孩又是誰?

莫非玉佩的主人和她有什麽關系?

不對!

衛卿卿如今已經恢復記憶,她清楚的記得她穿越後從未見過這塊青玉鹿紋玉佩,如果她的腦海裏有和這塊玉佩有關的畫面,那只會是蕭貴妃或原主的記憶,絕不是她自己的記憶!

這塊青玉鹿紋玉佩究竟是和原主有關系,還是和蕭貴妃有關系呢?

為何它會被人遺落在案發現場?

衛卿卿若有所思的握著那塊青玉鹿紋玉佩,總覺得這是找出兇手的關鍵證物。

她對自己說再努力回想看看,說不定能再想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可她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腦海中卻再無任何和青玉鹿紋玉佩有關的記憶和畫面……

這時,拿著圖紙悄悄去尋訪的宮女帶來一個好消息,“奴婢拿著圖紙問了好些人,起初一直無果、大家都未見過這樣的打結方法,一直到奴婢問到一位出身苗族的老嬤嬤……”

“那位老嬤嬤說圖上所畫的打結方法是苗族人常用的打結方法!奴婢便收起圖紙,請她照著自個兒族人的習慣結了個繩套。”宮女說完將那位老嬤嬤所結的繩套遞給衛卿卿過目。

衛卿卿將那位苗族老嬤嬤所結的繩套與證物繩套仔細做了對比,果然發現兩個繩套的打結的方式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兇手不是苗族人、就是曾經和苗族人長時間相處的人,且兇手一定是從小就和苗族人相處在一起,才會養成和苗族人一樣的打結習慣!

這時,掌事嬤嬤也帶來一個消息,“老奴按照衛姑娘你的吩咐,將守在停屍房的人都撤了,可那幕後之人依舊沒有將第二封挑戰書送來!”

掌事嬤嬤的話讓衛卿卿越發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沒錯——之前那兩樁案子,衛卿卿做出他殺或自殺的定論後,幕後之人很快就有下一步動作,或送下一封戰書讓衛卿卿限時破案,或是用隱晦的方法宣布衛卿卿的定論對否。

例如彩蝶一案,衛卿卿給出自縊而亡的定論後,幕後之人很快讓彩蝶的家書現世,用這樣的方法告訴衛卿卿答案!

可這一次衛卿卿早就給出定論,判斷玳瑁乃是他殺,但幕後之人卻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

衛卿卿暗地裏曾研究過幕後之人,覺得那人是一個有輕微強迫症之人,所以每次都用同樣的手法,並一絲不苟的執行每一個步驟、從未出過錯!

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突然不按照既定步驟送來戰書,除非……玳瑁一案不是那人所為!

是了!

彩蝶一案才剛落幕、玳瑁一案就現世,時間咬得這麽緊絲毫不像幕後之人的慣用手法——幕後之人似乎較為喜歡緩慢的節奏,喜歡不急不緩的挑選目標、尋找感興趣的命案,故而金鈴一案和彩蝶一案中間隔了一段時日。

想來幕後之人尋找目標、再到讓案子現世需要一定的時間。

正是這些種種不尋常之處,才讓衛卿卿猜測玳瑁一案是有人模仿作案!

究竟是誰模仿幕後之人作案呢?

以此同時,衛卿卿憑借玳瑁身上幾乎會被人忽略的細砂粒和玉簪花花瓣,找到第一案發現場的消息很快在宮裏傳開。

李昭儀得到消息後有些心神不寧,幾經權衡斟酌後去了鐘粹宮。

她一見到衛嵐嵐就“撲通”一聲跪下,嬌滴滴的開口求救,“求娘娘救救我!”

衛嵐嵐見李昭儀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不悅的皺起眉頭,不客氣的訓斥道:“你這是做什麽?我不是教過你即便是天塌下來也要面帶微笑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成何體統?真真是丟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