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6頁)

老板娘正臉疼得厲害,一聽二十萬便有些懵:“什麽二十萬?”

混混們踹了姓張的一腳:“人贓並獲了你他媽還裝什麽裝?不就是你們兩口子給這雜種20萬想買咱們兄弟的命嗎?”

“咱們兄弟也沒你們這麽黑心爛腸,按理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只不過人死了也不能復生,今天在這裏就是跟你們把話掰扯清楚了,兄弟們雖然爛命一條,可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一群高中生混混也不知道跟著誰學的亡命徒架勢,恐嚇道:“這20萬就當時我們的補償了,但這是老大他們的,咱們兄弟的賣命錢那一百萬,也是得交出來的。”

當然說是屬於平頭他們的20萬最終會不會分到誰手裏,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大伯母聽得直一頭霧水,旁邊姓張的又在拼命掙紮否認,不過嘴被塞住了也說不得話。

等好不容易捋清了這幾句話,大伯母冷笑起來:“我看你們這些小癟三是窮瘋了吧?”

對著吳越道:“他?我還給他二十萬買你們的命,他配嗎?你咋不說我億萬富翁成天就愛燒錢玩呢。”

混混們見她不認,倒也不在這裏跟她爭個面紅耳赤,畢竟這種事涉及認命,真爽快承認才叫有鬼。

他們便踢了吳越一腳,道:“怎麽說?你大伯家的不承認給過你二十萬呢。”

說著又把袋子裏的錢拿了幾塌出來:“那這真金白銀的錢是哪兒來的?該不會是你自個兒的吧?”

此時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吳越大伯一家占了他的財產之後,也老覺得數目有些不對。

實際上吳越父親當年養小三,小三還懷了孕,自然開銷不小,家裏的存款幾乎全填那邊了,小三死後便被她的家人昧了下來。

所以吳越這邊繼承的遺產也就是房子和店,流動的錢是所剩無幾的,大伯一家對這一點一直耿耿於懷。

但因為不知道吳越一家當時的具體財政情況,只是經營這家店以來,覺得當年肯定是漏了的。

於是大伯母便懷疑吳越拿來買兇殺人的錢,可別是這小雜種當年自己給藏起來的吧?

頓時吳越伯母的眼神變得有些可怕,她人都被綁起來了,但卻一點不妨礙她追究錢的事。

她聲音兇惡道:“吳越,這怎麽回事?你哪兒來的錢?”

吳越一聽,擡頭看了眼他大伯母,又像是被嚇到一樣飛快低下頭,訥訥道:“沒,我沒有錢,他們聽錯了,我怎麽可能有錢呢,咱家都沒錢。”

他說的話是在翻供,可那退縮畏懼的姿態再加上大伯母那兇狠危險的眼神,反倒是像被逼改口一樣。

小混混們都氣笑了,都到了這地步,這麽一踏踏鮮紅的現金在眼前。

哪怕就是大伯一家還有姓張的把自己剮幹凈了自證清白,難不成他們會說‘哦是嗎?看來真的冤枉你們了,二十萬你們收好,打擾了。’這種話嗎?

所以見大伯母居然還敢當著他們面逼人翻供,幾人上去就又是幾個耳光下去。

“臭娘們說不通是吧?還想著這事掰扯清楚了,我們拿錢,你們幹的事也能捂下來,對兩邊都好,非得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給她男人打電話,相信他男的知道好歹,告訴他,別因為一點小錢扣扣索索的,害得自個兒一家家破人亡。”

吳越伯母被又被抽了好幾巴掌,腮幫子火辣辣的疼,一旁有混混撈出了她的手機。

不過不等他們撥過去,自己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吳越的大伯。

然後又是一輪先是一頭霧水,然後雞同鴨講,最後混混惱羞成怒,吳越大伯聽到還有一百萬後若有所思的過程。

因為那三個高中生的死最近鬧得很大,一個學校兩天之內連續死了三人,恰好不是靜悄悄能捂得住的死法。

最近半個城都在討論這事,吳越大伯一家開餐廳的茶余飯後聽得也不少。

他們是知道吳越在學校被欺負的,照現在這狀況看,也極其懷疑就是吳越拿藏好的錢買兇報復。

兩邊你不信我的話,我也不信你的話,倒是對吳越沒兩句表示的暗示深信不疑。

說到底還是相信對自己有利的可能。

最後電話兩頭明顯是談崩了,那邊揚言已經報了警,但是小混混們倒是不信。

“別以為咱們沒見識就好糊弄,你特麽要是敢報警我的名字倒過來寫,看條子來了是先招呼我們受害人聚眾鬧事,還是你們買兇殺人。”

“我可告訴你了,兇手都在這裏,你要是還敢僥幸——”

話都沒說完,外面響起了陣陣警笛聲,然後沒多久就有警察在外面喊話被包圍了。

混混們都懵了,絕對想不到這老鱉真的敢,自己手上還沾著人命他就一點不怕捅出來?

不過比起遲疑這個,他們首先想的是警察進來別說那不見影的一百萬,就是眼前這二十萬估計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