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靈打架

只不過就在所謂的神獸想要吃他那一刻開始,如安感覺自己的思想猛地變了。

因為那一場同伴們被神獸吞吃的場景太過慘烈,這大大刺激了他一番,這讓他的思想沖破一個禁錮。

那時候的他就如同是化蛹為蝶,開始了自己的新生,因為如安並不想死。

以前有些懵懂的心思,在那之後一下子仿佛被撥開了一層迷霧,明白了很多,用有人的話說,那就是如安終於在痛苦中蛻變成功。

甚至如安現在回過頭看看自己在神廟時的所作所為,竟然只能用一個蠢字來評價。

如果是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太蠢!”

甚至如安都不敢相信那個不怎麽動腦子的人,就是自己,為什麽自己就不多想想?

現在想想神廟的很多舉動都是漏洞。

為什麽自己會落到這一步?

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如安就感覺到了度日,不,應該是度秒如年。

外面的神獸彼此撕咬著,如安不想看,這時候的他是特別沮喪,這一次不知道能活下來嗎?

於是如安幹脆躺了下來,淚水從他禁閉的雙眼縫隙間露出來。

這時候的如安,在腦海裏特意把蠢的自己從記憶中拖出來,反反復復找自己為什麽那麽蠢的原因?

還別說,如安很快就總結出來幾條。

第一條就是從小接受的教育,神廟的教育就是以熱愛神靈為榮,以傷害神靈為恥。

第二條是神靈基本上不會出神地,所在眾人心目裏頗為神秘,那麽時間久了,人們都會在內心深處不自覺美化神靈的種種行為。

覺得神靈就是世上最好的,把自己心裏所有的寄托都放在神靈上。

第三條就是教宗,他們在這其中也應該有事。

第四條溦的出現,是天生的,還是有人搞出來的?

如安想得越多,越是感覺自己上當。

如安怎麽看都感覺神靈的行為就是一種策略,也就是套路。

比如說,越是神秘的東西,越是容易在更多人的心目中留下印象。

另外神靈做起好事來不會白做,可以說做一件好事,就可以被信徒口口相傳不說,甚至在信徒傳話的時候就會放大。

於是神靈的形象,用三個字可以形容:高大上。

而神靈就是有些缺點,也會很快就被洗白,或者是隱藏起來,比如說祭祀長、嫡長的遭遇,那就是汙點,都沒有人敢有什麽反對意見。

敢反對的,都成了瀆神者。

另外,有些人就是不會相信神靈是壞的這一說法,就是把所有的證據擺在他們眼前,他們也不會相信。

只是想到這裏的時候,如安恨不得打自己幾下子,因為他原來就是其中一員,瀆神者在他眼裏就是討厭的臭蟲,恨不得一把捏死。

思考到了這裏,如安的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而這時候,長卿和長寧也在談話中。

“什麽?還有這個說法?”長卿很是驚訝地說。

“不然為什麽會那麽對待嫡長?就是因為在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有人在反抗的最後,曾經做出過預言,嫡長的出現,會讓這個世界恢復。”長寧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如此對待嫡長。”長卿臉上露出冷冷的笑,然後看著長寧說:“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個瀆神者是不是嫡長?”

長寧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長卿,在心裏腹誹著:你就是一個冰山型的人,有話直說就是,幹嘛磨磨唧唧的,這讓人感覺你不是你。

“是啊!”長卿點點頭,說道。

“你確認!?”長寧有些不敢相信,這意味著什麽?意味他們解放了!

對於長寧的追問,長卿根本就不想著回答,因為說起來和余穎見過的幾面,都是因為是別的事情相見,余穎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談到什麽。

當然也不意味著,長卿對余穎的身份沒有猜想。

比如說,長卿不認為余穎去冰原城是偶然的,甚至長卿可以確認的是她出身於冰原城。

雖然長卿不知道余穎是怎麽找到冰原城的人家,但她到冰原城是真的。

另外長卿也不認為余穎是那種面慈心軟的人,到冰原城也不會和家族來個相見歡。

去那裏,不去報復,就算是好人。

但長卿沒有查到余穎報復了哪一家?

那麽她出生的家族,應該就是在那幾家遭到大清洗的人家裏。

所以,余穎才沒有出手。

所以對余穎的事情,長卿才不會多說什麽,他覺得自己還是閉緊嘴巴的好。

而長寧、長卿他們提到的余穎。這時候正在琢磨著一件事,那就是這兩個神靈的智商怎麽樣?

雖然余穎也就是看了短短的時間,但也能看得出來,這兩個家夥根本就不是那種腦子很靈光的神靈。

現在是打起來的好時機嗎?

不應該是趕緊查查到底是誰搞的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