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怎麽會這樣?

醒過神後的建南,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什麽?一定是我聽錯了,婆家人打陳愛華了?誰打的?建北是不可能的,那麽就是說他們其他人打的?

但是我絕對沒有打過!想到這裏,建南看了一眼昂著頭的建北。

建北沒有說過打陳愛華,難道是大哥打過陳愛華?不可能!建北在心裏否決著。

不過像陳愛華這種女人為什麽不能揍?要不是媽媽給他講過這種行為不合法,說起來建南都想著狂揍陳愛華,這種女人就欠打。

想到這裏,建南看向自己的媽媽,就見余穎臉上帶著冷笑,於是建南覺得還是聽媽媽的話就好。

另外建南那顆有些提著的心終於放下,因為余穎的表情是冷笑,而不是心虛。那麽就意味著,說婆家人打人這件事是假的。

就見老王慢悠悠地抽著煙,眯縫著眼睛看著張勇,在心裏腹誹著。

現在的年輕人啊!沒有調查研究就隨便給人帶上帽子,仁義?這個詞是可以形容李衛東的行為嗎?原本是褒義詞,但是這一次用在李衛東身上,怎麽也感覺是貶義詞。

當然,老王也看見站在那裏的建南雙手握緊,甚至額頭上的青筋蹦了出來,顯然被激怒,恨不得上去打人,現在沒有打人已經算是不錯。

其實說起來,要是老王碰到這種事,絕對也會生氣。

而片警小劉在心裏更同情建北,被人帶了綠帽子不說,現在還被人潑臟水。

所以小劉開口道:“張勇,不了解真實的情況,就不要隨便說話,這件事從頭到尾,最倒黴的人是他。”說到後來,小劉一指建北。

縱然建北這人性子有些軟,擔當不足,但是不等於什麽事,都可以被人栽贓。

“就是,張勇,有些事你應該聽聽雙方當事人的說法,而不是只聽了一方的說法。”老王插嘴道。

“王同志。”張勇有些驚愕地道。

看樣子這件事另有隱情,不能吧?張勇這時候有些驚訝,只是心裏確認的陳愛華的那個說法,變得有些搖動,不是那麽堅定。

畢竟兩個片警都是站在那個建北一邊的感覺,怎麽會這樣?

要知道陳愛華到了這裏,去老中醫那裏看過,說是這個女人被人揍得很狠,要好好修養一陣子,身體才會好起來,不然,會老了吃苦頭。

所以李衛東的兄弟們,特別同情陳愛華,恨不得遇到陳愛華的婆家人,就是一頓猛揍。

“切!她說是婆家人揍的,就是婆家人揍的。”

“就是啊!你看這家人也不像是那種人。”

“這不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中。

就在這時,陳愛華終於發現大事不妙,不敢再讓他們講下去,於是硬撐著身體開了門,顫著聲音道:“張哥,進來談吧。”

就見陳愛華的臉色蒼白,身體是搖搖欲墜,看上去楚楚可憐。

讓余穎為之側目,想不到陳愛華已經進化了,既能當高傲的小公主,也能當柔柔弱弱的小白花。

一邊的老王一直注意著余穎,這幾個鄉下來的人裏,這位農婦是最神色不動的人,最多也就是冷笑一聲,並沒有那種說不出得憤怒。

要知道在他們幾個人,看到陳愛華的時候,建北的態度是無比憤怒,建南的態度是厭惡的,而余穎的目光卻是平靜的,就仿佛陳愛華是路人。

不過當老王看見這個態度時,倒是對余穎高看一眼,對於某些跳梁小醜一樣的人,對他們不屑一顧,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

而就見余穎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同志,雖然有些事是私下說說就好,但是有人最喜歡給人潑臟水。不如一起進去做個見證,以免以後某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老王有些吃驚,想不到這位中年村婦說出話來,又是風趣,又是帶著幾分嘲諷,甚至在她說完話後,不少鄰居都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其實余穎她說出每一字,都沒有帶著煙火氣,但是細細一品味,這話裏有話啊。

換個其他人做婆婆的,遇到這種紅杏出墻的兒媳,只怕上去就給這種兒媳幾個耳光。

事實上,陳愛華現在還真的怕余穎扇她耳光,要知道當初張衛紅可是被余穎扇了兩記耳光,所以余穎一說話,就嚇得陳愛華往後退。

就在這時,片警小劉忍俊不已,噗的一聲笑出聲來,他聽出來,這個鄉下來的人,就是在說陳愛華這個女人,喜歡給人潑臟水,還喜歡胡說八道。

而旁邊的人們都是瞪大了眼睛,豎起耳朵聽故事,這故事夠精彩的,甚至還帶反轉的。

這時候的張勇,看出來情況有些不對,陳愛華在對上趙家人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直視,目光遊離不定,是一種心虛加害怕。

要光是害怕還好說,畢竟陳愛華說,她渾身的傷是趙家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