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洗腦

對余穎來說,做那種所謂的好妻子、好兒媳,她實在是做不到。

因為已經習慣了獨立自主的余穎,已經實在是做不了什麽溫良賢淑的好兒媳,要知道在賢妻的頭頂上,還壓著一個神器——婆婆。

以余穎歷經幾世的經驗,委托人的那個婆婆只怕是控制欲很強的女人,在委托人小的時候,就開始培訓她,應該不希望給兒子自小定下的兒媳,有那種上不了牌面的行為。

另外余穎也知道,像這種落魄的貴婦人,在被打落枝頭之後,有兩種選擇:一種可能是努力飛回枝頭,讓那些曾經嘲弄過她的人,一個個都被她打臉。

另一種可能是,那個女人就此垮了,從此就是一蹶不振。

但是從她訓練兒媳婦的行為上,絕對是前一種類型的女人,那就麻煩了。這種女人,為了能重回枝頭,只怕什麽都可以犧牲。

想到這裏,余穎嘆了一口氣,雖然還沒有看結果,但是她已經判斷出一件事:委托人的危險只怕是,來自未來的婆家,如果她的父親還活著的話,那還好點。

可要是那位做父親的一死,委托人會很慘。

只怕原主的父親是絕對想不到這一點,他應該以為給女兒訂下親之後,就是一個牢牢的支撐,就是萬一他出了什麽意外的,女兒也不會身如飄萍。

可惜的是,余穎認為這絕對不可能。

原主的親爹,一個大男人太過粗心,以後女兒定了親,就萬事大吉了?這怎麽可能?訂婚也可退婚,就是結婚,也可以和離、休棄。

甚至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與女方和離、休棄的話,男方實在不行可以選擇其他方法處理,簡單粗暴點的,一杯毒酒,一根白綾,都可以送原主上西天。

和風細雨的,在醫療衛生條件不佳的情況下,可以讓女方病逝。

有太多種方法,把這種不討喜的兒媳除掉,女方就是死了,也沒有人追究,夫家的人不會說,娘家的人沒了,也沒有會想起早逝的女人。

其實余穎想,剛開始,就不應該和那家人定親,門不當戶不對的。

想到這裏,余穎接著看下去,原主父親可以說還是很厲害的,攢了不少銀子,但是最終重傷在打獵的路上,被人送回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

當時原主驚恐萬分,緊緊抓住父親的手,同時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時候的父親,有心想要替女兒擦擦眼淚,卻已經是無力伸出手,最終他氣息微弱地說:“櫻娘,阿爹再也不能陪你了,你娘在地下已經等了我十年多了,對不起。”

說到這裏,他手猛地一滑,就這樣意猶未盡就去了。

看到這一幕,原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爹!”失聲道,可是趕來的郎中知道已經來遲,試試之後,最終確認亡者已經走了。

原主知道之後,再也忍不住,於是嚎啕大哭了一場,然後支撐著身體給父親下葬,只是硬撐著的下場,就是原主大病一場,差點也跟著去了。

後來原主才一點點好轉起來,只是性子一下子變得沉默起來,不太愛出來。

在原主她還沒有出孝期的時候,她的未婚夫已經開始科考,竟然是一路考上去,最後,未婚夫和婆婆母子兩個人進京趕考去了,留下奶娘陪著原主。

這時候的原主已經過了及笄的時間,漸漸從父親死的悲哀中走出,於是開始繡自己的婚服,因為按照原本的說法,等到父親的孝期過後,她就要嫁給考試完結的未婚夫。

那時候的原主,只知道這是父親給她訂下婚事,她一定會依從。

可以說,原主她的思想很單純,就如同普通女子一樣,在家從父,父親的叮囑總是要聽從。

看到原主繡婚服,那位奶娘也沒有說什麽。

只是原主到了後來,就繡不下什麽東西,因為她不知道未婚夫考上了嗎?所以她變得有些焦躁,於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有些睡不著。

不過有一天,原主吃過晚飯後,很快就感覺到了周公的召喚,終於睡得很沉很沉。只是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處於火場之中,甚至是她自己身上都著火,因為痛極才醒的。

最後原主就被活活燒死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難道是意外嗎?

看到這裏,余穎很想冷笑,怎麽死的?當然是被火燒死的,而且絕對不是意外,好多天的失眠,竟然不藥而愈,說明被下藥。

至於為什麽會有人想要除了她?應該是礙著某些人的路,絆腳石最終的下場,自然是要被清除掉。

那麽想這麽做的人,最值得懷疑的人,除了那位成了落魄鳳凰的婆婆外,還有原主的未婚夫,以及想要和那個男人共結連理的女方。

可以說,原主的死,最有可能是三種人可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