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酸秀才(第2/3頁)

這可是冷兵器時代,身手要是好的話,基本可以無視武器的傷害。雖然平安到不了那個水準,但是絕對不會受到什麽致命傷害,所以他根本就不要怕得生了病。

但平安是原主的侄子,所以余穎不得不咬著牙調教著他。結果調教了半天,還是給余穎一種白費了力氣的感覺。

因為感覺要去看病人,感覺現在穿的太素。所以余穎換了一身衣服,這一次穿了一件暖色系的衣服,同時心血來潮地帶了一朵紅色的絹花。

就在插那只絹花的時候,余穎一眼就看見旁邊的知更嘴巴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話,於是余穎問:“知更,你有何事?”

知更雖然只是她的侍婢,但也算是她的耳目,看到余穎追問,最終還是說出口來,“城主,小公子現在不能看見紅色。”

“這是什麽鬼毛病?”余穎脫口道。

這幾個月不見,余穎竟然感覺平安已經變得讓自己不認識,這時間也不長啊!

紅色怎麽了?很鮮艷,而且帶著一種熱情洋溢的感覺。而且多年來,余穎也沒有現平安有這個毛病,怎麽幾個月不見,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

“自從小公子病了之後,就更不願意看見紅色。這段時間,小公子變得性喜文雅,成天說:紅色俗氣。”知更嘴角抽抽著,一咬牙合盤托出,垂道。

其實知更也不明白平安是怎麽想的,突然間就不怎麽喜歡紅色,說俗!知更不知道說什麽好,要知道紅色一般都是辦喜事、逢年過節才用,哪裏俗?

“呵呵!這毛病就不能慣著。”余穎聽到這裏,根本就不打算合著平安的意,這是怎麽一回事?“這段時間,平安可是結交了新的人。”

“是的,小公子這段時間認識了一位秀才。”知更說道,她一直負責處理平安的大小事務,所以知道平安這段時間和一個文縐縐的酸秀才,走的比較近。

“秀才!”余穎拉長了聲音,感覺自己的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

這個時空也有儒家,甚至出現了所謂的理學大家,那種存天理滅人欲的理論,更是風行一時。

甚至有段時間理學大盛,如果女人的手臂被人無意識碰了一下,就算是女人失貞。那麽遵從禮法的女人,就要砍下自己的手臂,以保持自己的純潔。

後來到了亂世,這一套才被扔進了犄角旮旯裏。

對於這一點,余穎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余穎心裏很是有些警惕,像這種言論,只要環境有一些好轉,就會是死灰復燃。

畢竟女人被束縛成木偶之後,更加利於男人父權、夫權的行使,對女人沒好處,對男人大大的有好處。

而余穎曾經待過的時空,那位理學大家表面上一派道貌岸然,好像是多麽的高尚,實際上心裏全都是打擊異己的齷蹉主意。

甚至在提出存天理滅人欲這種理論之後,自己完全沒有做到,節操已經掉線:和尼姑有染,為了打擊不是同類的讀書人,不惜誣陷他人。

偏偏他們還感覺自我良好,到處傳播自己的思想理念,荼毒一片人,把女人身上的枷鎖,又加了一層。

說實話,余穎就煩這樣的人,真正搞學問的人,根本就不會忙於到處宣揚自己的理論,而是想著怎麽造福人類。

“是不是所謂的理學弟子?”余穎問道。

這一段時間,余穎光忙著怎麽擴充自己的武裝力量,根本就忘了一件事,抓思想教育。

幸而晉城的人,大都是彪悍的人,根本就不怎麽喜歡那些天天念叨著子曰的人,在他們看來沒有必要天天,把老祖宗的話掛在嘴邊。

而且余穎曾經也早就說過,曾經認為對的東西,不等於一直都對,時代在進步,有的東西已經不適於後世,那麽顯而易見是要被淘汰的。

老祖宗的東西,絕對不能全盤吸收,應該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最起碼古人早就說了:窮則變,變則通。

就如同老祖宗那時候,就沒有出現棉布,只能穿麻衣,難道子孫後代就因為祖宗沒有穿過棉衣,就不能穿,只能穿麻衣嗎?

當余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少人笑了。

所以晉城的人,大都對喜歡念叨著子曰的沒完沒了的酸秀才,都不怎麽感冒。

當然平安除外,因為這段時間,余穎在外面,所以傀儡也主要在薛家墳墓那裏活動,所以平安暫時就沒有管他行動的人,畢竟不管怎麽說平安是皇族,就是連給他啟蒙的人,也不怎麽敢管他。

說起來,平安這個人一直很偏向文科,所以在晉城就有種找不到同好者的感覺。

畢竟在晉城的大多數人,都是看中武力值,不然怎麽在這種有可能遭遇外族劫掠的情況下,活下去?所以這時候的平安,就因為種種原因,陰差陽錯就認識那個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