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時之間雲伯拿不定主意,如果搞推波助瀾什麽的,感覺有些太過分,畢竟劉慧嫻也算是竇家血脈的傳承。

但是慧穎的香餌讓雲伯心動,於是老人家決定先袖手旁觀,要是慧穎這邊吃虧的話,那麽他就出手,其實雲伯自己都沒有覺,他已經站在余穎這一邊。

“雲伯,一切都看事情的展。我們就在一邊看著點,該來的總會來。”余穎倒是心裏早有準備,還安慰了一下雲伯,其實她感覺雲伯應該還有事瞞著她。

對於這一點,只是一個直覺,不過余穎沒有追問,因為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時候,也就知道了。

“是啊!這些年不見,大娘子已經越長越像老爺了。”雲伯感慨道。

余穎一楞,卻馬上明白過來,雲伯指的是心機,不過雲伯應該還是有什麽遺憾。雖然他並沒有說,臉上依舊帶著點出來。

於是余穎回憶起慧穎的外祖,那是個聰明的老人,看的東西比較遠。

但是以余穎多年的經驗來看,竇老爺子明顯地比較注重在教育慧穎的時候,似乎更加注重那種家和萬事興,是不是他害怕有一天慧穎和慧嫻反目成仇?

這倒是有這種可能性,古人的邏輯和現代人的邏輯根本就是兩碼事。

事實上這個情況,有句話可以形容:家醜不可外揚,也許竇老爺子一直也在奉行這一套,所以慧穎的婚事被換了,竇老爺子也只能認了?

對於這種為了面子硬挺著的行為,余穎只能呵呵。慧穎倒是沒有忘記家醜不可外揚這句話,但是把自己和兩個孩子置於死地。

既然這具身體已經歸了余穎,那麽什麽家和萬事興,滾一邊去。

當然這種理念的差別,余穎無意和雲伯說,反正事情該怎麽做,余穎自己心中有數。

“對了,雲伯,你看那幾個小家夥,現在禮儀上是不是可以出去唬人了?”然後余穎開始把話題轉移開。

在這近四十天裏,余穎讓那些姨娘、庶子庶女,都做了一番嚴格的禮儀培訓。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脫胎換骨的變化。

那種拖沓順便的舉止,變得斯文有禮了很多,連小家子氣也少了不少。

還有那位何姨娘,那可是鎮北侯的小心肝,也因為時間比較寬裕,治好了病,這一次就看鎮北侯怎麽拿別的事情來作?

想到這裏,余穎嘴角浮出一個嘲諷的微笑。這他媽媽的什麽事啊!當別人大老婆,還要當夫君小妾們的保姆,想想就很不爽。

雲伯正好看見,原本他琢磨一件事:為什麽慧穎會有這麽悲觀的想法?就仿佛她認為劉慧嫻、鎮北侯一定會背叛她一樣。

但是此刻看到余穎的冷笑,老爺子不由有些感嘆,只怕慧穎被人算計多了,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是有了不小的進步。”雲伯有些走神,聽到余穎的問題,就順口回答了問題。

同時雲伯心說:既然有可能不讓竇家絕後,那麽整件事都要重新打算,畢竟慧穎的名聲不能壞,所以一定要想出一個好方法。

既能離開鎮北侯,又能名聲不損,這好像比較難。算了,慢慢打算吧。

其實對於鎮北侯這個人,雲伯也沒有什麽好印象,因為她家大娘子嫁過來之前,已經有了好幾個庶子庶女,這也太沒有規矩。

但是那個時候,庚帖什麽都讓劉父劉母送到鎮北侯那裏。所以到了最後,這場婚事已經是無可奈何得必須舉行,而慧穎不得不嫁。

可以說慧穎是咬牙嫁過來,不過連雲伯也看不過去,對慧穎她親娘算是冷了心,這個當娘的也逃過偏心,幸虧老主人在臨時之前辦了一件好事。

那件事要不要告訴大娘子?雲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不如這次回京城的時候,看看情況再說。

不提他的打算,其實余穎一直在觀察著竇家的老管家,這老頭子應該有什麽事瞞著慧穎,是什麽?不過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

這種有秘密不說的行為,最令人頭痛,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一天因為不知道秘密,把自己的命給送了?要不有時間問問?余穎心說:秘密必須挖出來。

又看了一眼余穎,雲伯感覺還是瞞著點,他有種感覺,這位大娘子似乎受了什麽刺激,有了巨變,不是原本那個聽話的大娘子。

不過,雲伯轉念一想,太老實的人人員被欺負。算了,相對於是被欺負和欺負別人,雲伯寧可欺負別人,而不是被欺負,這結果比較好。

另外對侯府的整頓,雲伯幾乎是鼓掌歡迎。

其實雲伯早就想說,這個府裏太過松散,但是這是姑爺的家,他一個竇家舊仆就沒有說什麽。

結果慧穎就如同開竅一樣,把整個府裏的人都特訓了一番。於是那些原本看上去粗野的人,經過一訓練,簡直就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