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武烊氣的心裏冒火,恨不得現在就去葉府找葉烺鷹質問,跟他攤牌。

可一想到,自家還得看葉家的臉色行事,那一團火就半截卡在了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的,漲的他渾身都發疼。

遲疑半響,他青著臉將紙條收了起來,打算明日換個委婉的方式,向葉烺鷹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麽。

*

心裏念著事,武烊一晚上都沒睡好,將就著在書房過了一晚。

一大早,武夫人來書房找人,才見著人,武烊就急匆匆梳洗完畢出了門,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

葉府。

武烊見到了才用完早膳不久的葉烺鷹。

跟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相比,葉烺鷹面色紅潤,精神充沛,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越是對比明顯,武烊心裏憋著的那口氣,就越是上不來下不去的。

“葉兄,邱家丫頭和安小子那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也知道,最近我武家因為這事,幾乎名聲掃地,你好歹也得幫我想個法子吧?”

“他們兩個的事不是查清楚了,自己起了爭執,自己掉進池塘裏的,與他人何幹?”

葉烺鷹神色淡淡,一點也不見為難。

武烊抿唇,神情多了幾分凝重和不甘,“葉兄,你確定是他們自己掉池塘裏去的?”

這話騙三歲小孩都不信,也就是拿來應付應付外人罷了,有了昨夜那張紙條,他就更不會信了。

“怎麽,你這是在懷疑我?”

葉烺鷹一揚眉,“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麽風言風語?”

武烊本來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可葉烺鷹這副問心無愧的態度,反而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那些真的事風言風語麽?

還是他多心了?

見他不答話,葉烺鷹慢悠悠為自己沏了杯茶,輕抿兩口,才不緊不慢道。

“看來你是真的聽說了些什麽,正好,我也趁這個機會解釋解釋,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首先就得齊心,你說是也不是?”

無須武烊回答,他就自顧自解釋了起來。

“邱雨瑩和安陽這兩個孩子的死,跟我是真的沒什麽關系,我知道,外面很多人有些傳言,說他們兩個的事是我設計的,可你也不想想,他們兩個的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何況你們武府的防衛你也是清楚的,我就算真的想動什麽手腳,也瞞不過你不是?

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提做這種事會連累你們武家,就算真的要做,我也會與你商量,一起動手,在你府裏,有你的幫忙,辦事豈不是更為妥當?

我何必要如此做,費力不討好?”

這番解釋,倒是說中了武烊的心聲。

也是,真要在武府動手,有他幫忙才會更順利,更不會留下什麽把柄。

“那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

被說服歸說服,昨夜那張紙條,還是讓他心有不安。

“真的與我無關。”

葉烺鷹笑,“武老弟,咱們兩個合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麽?”

“我知道,這次的事你們武家受連累了,你放心,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兩日就能還你們清白,保證與你們武家沒有幹系。”

有了他這份保證,武烊高提的心也放下了。

邱雨瑩和安陽的事,到底如何他才不關心,只要能撇開他們武家就行了。

“那就多謝葉兄了。”

“好說好說,咱們現在可是合作關系,你好我也好不是。”

葉烺鷹笑呵呵的,將武烊一顆不安的心,徹底撫順了。

兩人又商談了許久,武烊才告辭離去。

武烊一走,葉夫人就來了。

葉夫人是個世家女子,出嫁前便是名門貴女,賢惠聰穎,嫁給葉烺鷹後,也算是琴瑟和鳴。

兩人間感情十分不錯,有事也常會一起商量。

“剛剛那個,是武烊?”

葉夫人管著葉府上下的事務,對葉烺鷹做的那些事,多少有些了解。

“他應該是為了邱雨瑩和安陽的事來的吧?”

葉烺鷹臉上早就沒了笑意,輕嗤了一聲,“可不是。

也不知道是從哪聽到的風聲,跑來質問我來了。”

葉夫人一頓,“那……你怎麽說的?”

別人不清楚,邱雨瑩和安陽的事是怎麽回事,她卻再清楚不過。

“還能怎麽說,哄著唄,反正跟我沒關系,他也沒證據。”

葉烺鷹扯著唇冷笑,“邱家和安家現在正因為那點破事鬧著呢,我看有鬧翻的架勢,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讓他再進去攪和,先哄著再說。”

葉夫人這才放了心,“那就好。”

說完了正事,葉烺鷹才想起來問。

“這麽一大早的,你來我這幹什麽?”

葉府裏頭,除去葉夫人這個正室,妾室足足七八房,昨晚葉烺鷹睡得是妾室那,所以才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