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烺(1)(第2/4頁)

他掐住她下頜的手,一點點地收緊了,然後字字頓頓地說著:“跟哥哥做-愛的時候,也不可以總是這幅表情,會讓我很掃興的。”

她皺了皺眉。

“我們再試一次,”他托著她人,他也隨著坐起,把她按在了懷中,然後褪去她的睡裙,繼續說,“現在,我允許你把我當成別人,如果那樣能讓你更有感覺的話。”

於是,她又一次被貫穿。

沒有濕潤的作用,只感到什麽東西被撕開了,她卻感受不到疼痛。

她是有情感障礙的,感受不到疼痛,也不知道面對這種奇異的感覺,該做什麽反應。

所以每一次,只要他說了“舒服”,“爽”,她就停下來。

她是他和爸爸悉心培養的殺人機器,也的確,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無痛無癢,無喜無悲。

“也可以,把哥哥當成沈知晝哦,”林槐笑著,帶著她開始動作,“你不是只對他有感覺嗎?那就,把我想成他。”

她深深呼吸,閉了閉眼。

……那個男人。

“不這麽做的話,我可能會殺了他。”林槐說,“殺了你,也說不定。”

她聽他這樣說,卻沒有害怕的感覺。

她閉上眼,這一次不再主動,而是被帶入了他的節奏裏,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卻是另一張臉。

慢慢地,好像有奇異的感覺從心底滋生出來。

向四肢蔓延而去,麻痹她的知覺……

最後一次停下,他和她都氣喘籲籲。

她肌膚慢慢泛起了酡紅,加之臉上也有了紅暈,睜開眼後,滿眼也有氤氳的桃色。

把所有的感官和欲望,都搖得破碎不堪。

這不是有感覺嗎?

林槐冷笑著,突然在這一刻覺得無比火大。他一把推開她,然後在床上躺了片刻。

她坐在一旁,靜了很久很久。

緩緩移眸,看到他的臉,突然才發覺,原來剛才那一場歡愛,從開始到結束,林槐都只是林槐,不是別人。

她又一次爬起來,要去洗澡,卻被他牽住。

他眼底暗潮洶湧,冷冷看著她,分不清那是妒火,還是惡意。

“過來,給我舔幹凈。”

-

晚晚看著面容陌生的一男一女從樓上下來時,目光有一瞬間短暫的失神。

男人衣著光鮮筆挺,倒是有股子優雅淡然的模樣,形容溫柔和煦,無半點兇相。

他身後的女人杏眼紅唇,生得纖瘦艷麗,不過面容清冷,唇角垂著,神色冷冷,始終沒什麽表情。

這麽一溫一冷,就像是兩陣溫度不同的風,席卷到她眼前來。

“林梔。”林槐叫她。

她茫然地看著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差點兒就沒反應過來。

“我是你哥哥。”他柔聲地說,“我叫林槐,還記得我嗎?”

她皺了下眉。

印象中,自己好像在沈知晝之前,有過那麽一個哥哥。

只是,不知怎麽他就消失了了。

是怎麽消失的呢?

因為那次大爆炸嗎?

她不知道。

“真的不記得了啊,”林槐輕嘆一聲,望向坐在沙發另一頭,始終一言不發的沈知晝,問,“哦對了,她現在,叫什麽來著?”

沈知晝抿了抿唇,下意識想脫口而出的“晚晚”二字哽在喉間,只是生澀地說:“沈晚晚。”

“好啊,晚晚,”林槐笑著,半蹲在她面前,看著她說,“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啊?”

她呼吸窒了半秒。

沈知晝在來之前跟她說過的話,她全都聽到了心坎兒裏,於是靜靜地說:“媽媽起的。”

“你媽媽呢?”

“……在南非。”

林槐調查過許淩薇的身份,點了點頭:“國際醫生嗎?”

“嗯。”她也點頭。

然後林槐指了指沈知晝:“那他是誰?”

她一愣,轉過頭,突然就想起他早晨,他在他家對自己做的那些混蛋事,那種想哭的感覺又來了。

她恨恨地咬了下牙:“……綁匪,壞人。”

沈知晝心底輕笑一聲,不知是真的覺得好笑,還是苦笑。

只不過,突然就輕松了很多。

她還算是個聰明的女孩兒。

林槐其實是調查過沈知晝的身份的。

在他兩年前到港城之前,就調查過,但是大概只能調查到他是個父母雙亡的小流氓,幾年前好像殺了人就畏罪潛逃,跑到了伽卡。

其余的,一無所知。

查不到他以前住在哪裏,在哪裏上學,有什麽人際關系。

指不定“沈知晝”三個字,也是他為了逃脫罪名隨便捏造的名字。

若說最幹凈的,其實最令人生疑,可什麽都查不到,也的確無可奈何。

更何況,他在一年前那次緝捕行動中還給他擋了一槍子彈,後來就算是懷疑誰,也懷疑不到他頭上去。

可能他就只是他查到的那樣,如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