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生好鬥

“是啊,說起來今天,真是讓二管家出盡了風頭。往時,他可沒這個膽子。聽說,他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可是十分不容易。往時,他基本上也不管什麽事物,大管家只是將府中的一些雜事交給他。他今日敢這麽做,就說明他是有信心大管家不會再翻身了。白小姐,你到底做了什麽?”大楊分析了一下,還是覺得二管家不可能有這個膽子。這麽多年他都忍了,這次未免有些太沖動。除非,他信心十足,知道大管家不會再翻身。

要知道大管家可是宮裏調教出來的,然後分派到這王府之中,身份可不是尋常下人能比的。

小羽也看著白牡嶸,她也很想知道。今日,不止二管家,就連那些護院都很奇怪的。

雖說護院有總管,可這總管也是歸大管家管的,他敢以下犯上,那麽也是說明他和二管家是一樣的心理,就是認定了大管家不會翻盤。

盤膝坐在床上,白牡嶸單手撫著自己的喉嚨,讓她覺得煩躁的長發就墜在肩頸一側,使得她的臉看起來格外的小巧。

眉眼透著幾分不經意的妖艷,其實很明顯她沒有刻意做那些表情,但這張臉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

妖冶而明媚,沒有一絲一毫是收斂起來的,可以說這張看起來還有些嬰兒肥的臉,妖艷的咄咄逼人。假以時日,不知會變成何種模樣。

“這其中,有兩個關鍵人物。一個是盧高,一個是張士良。”豎起兩根手指頭,白牡嶸一字一句道。她盡量讓自己吐字清晰,因為這嗓子發音實在是沉重,乍一聽像個男人似得。

“二管家和護院總管。”小羽點點頭,但是轉念一想不太對,“白小姐,你對他們倆很熟麽?”她應該不認識的吧。

“五六天之前的確是不熟,但現在很熟。”白牡嶸揚起下頜,她這幾天可沒閑著,累死她了。

“為什麽?”大楊可不覺得白牡嶸有那個能和盧高還有張士良做莫逆的本事,再說那倆人又不是傻子。

“什麽為什麽?你是想問我靠什麽和他們很熟?靠眼睛和耳朵啊。”多簡單。

兩個人還是不懂,她到底都做了什麽。

“你們倆知道什麽叫做借刀殺人麽?又知道人都是有弱點的麽?抓住了弱點以及他們心中的欲望,那就很容易成事了。”話說的多了,她這煙嗓更粗了些,忍不住咳嗽。

小羽立即起身去倒水,而大楊則直接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盯著白牡嶸不眨眼的看,“這麽說,大管家真的偷竊了那些東西?不應該啊,那些東西,誰拿了都得掉腦袋。”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的確是做了一些搬運的事情,但僅限於搬運,可不是我把那些東西藏到他床底下的。”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只烏鴉,滿身黑的已經染色都染不上了。

搬運?大楊挑起兩條濃黑的眉毛懷疑的看著她,這話說的還真是好聽呢。到頭來,她還是進行偷竊這一項了。

接過小羽送來的水杯,白牡嶸擡起一條腿撐著,邊喝水邊看大楊的表情,“他若不貪,也不會私藏。再說了,他還有別的罪過呢。按照你們這府裏的家規,他那可是吃裏扒外的大罪,死不足惜。”

“你怎麽知道的?”難不成,她還去翻大管家的房間了?

“看見的唄。”沒證據她怎麽可能亂說話。當然了,她取證向來不合規定,屬於無效執法。但這個時代應該不會揪著她這一點的,畢竟野蠻嘛。

“大管家那兒可是日夜都有人守著,你闖進去就沒人瞧見?”大楊覺得不可思議,她這功夫最多三腳貓,怎麽躲過去的。

“可能是他們瞎吧。”還真就沒瞧見她。

“大楊哥,肯定沒人看見白小姐啊。如果有人看見了,怕是早就鬧起來了。白小姐,盡管不知你到底是怎麽做的,但奴婢還是很佩服你。”明明瞧著也很瘦弱,可是卻好像她什麽事兒都能擔下來似得。有那個膽子和勇氣,也有那個信心和手段。

“還是小羽聰明,我好好的在這兒,就說明沒人發現我。不過呢,盧高和張士良兩個人想必心裏很清楚。他們倆,一個想要報仇,一個想要權利。接下來,就讓他們倆享受兩天,然後我就得去討債了。”把水杯還給小羽,白牡嶸覺得大楊的腦子應該上點油,潤滑一下。

“討什麽債?”大楊還是不解,她到底還想做什麽。

環視了一圈這個房間,白牡嶸伸手一指,“這個地方我很不喜歡,白姐我怎麽能住在這裏?我看索長閣挺好,那地兒舒坦,一群漂亮的丫頭,我要去那兒住。”

“白小姐,那可是小王爺的住處,沒有小王爺的命令,你是不能住進去的。”小羽也皺起了臉來,這怎麽能行?當時白牡嶸被安排在這裏,就說明了小王爺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