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2頁)

她的睡衣不厚,他也只穿著襯衫和西褲,如此單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任何的欲望。她輕吸了一口氣,感覺他用舌尖掃過自己的嘴唇,輕聲問流血了?她很輕地嗯了聲,你不是很急嗎?他低聲笑,你怎麽知道我急?

其實她想問的是出差的事……可他卻故意曲解到了這裏。

沒有深吻,卻連呼出的氣也是滾燙著。

他的指腹卻只是很慢地,反復、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耳根。她掌心漸發熱,細細蒙上了一層汗,意識迷亂著,終於把手探入他的襯衫,手指很輕的,從他後背一路滑下來:“在練坐懷不亂嗎?”

只隔著一層襯衫,任何細微的動作都會被無限放大,尤其是在這樣的早晨。

她的玩心歷來強大。只可惜,挑錯了時間。

他呼出來的熱燙鼻息,就在耳朵邊上:“我在算黃道吉日,直接結婚好不好?”

她閉上眼,心像要跳出胸腔一樣:“有你這麽求婚的嗎……”

他啞然失笑,伸手,直接按滅了光源。

“你生日怎麽樣?”

你想嚇死我爸媽嗎?她緊閉著眼睛,躲不開,也不敢動。自己生日是大年初一,只剩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麽快,估計兩家人都要心臟病發了。

他終於笑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很慢地用法語說了句‘我愛你’。

四周一片漆黑,她不敢喘氣,聽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幾乎要窒息了,他才又出了聲:“那年你在學校寢室給我電話時,故意說錯過這句話。”

“你不是說聽不懂我說的法語嗎?”

那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句話,卻被他嘲笑說聽不懂,自此再也沒在他面前說過法語。

“那晚,我也像昨天一樣,一夜沒睡。”他的聲音沙啞,滑入耳中。

這是他徹底睡著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兩個人都睡得很沉,似乎都太累了。

等她再醒來,許南征還在睡著。她悄聲去浴室洗了澡,出來時拿著浴巾邊擦頭發,邊隔著落地窗,看天邊初升的太陽,下了兩日夜的雪已經停了,整個城市卻還在銀白中,迎接著新的忙碌交通。

許南征從床上坐起來,接過浴巾,邊給她擦頭發,邊給秘書打電話,改簽晚上的航班。她只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問:“下午沒航班了?”

“想多陪陪你,”他伸手捋順她的長發,又撥了個電話出去:“沈柯,我們公司婚假是多久?”她的臉又紅起來,寸寸灼燒。

電話那頭的人事總監更是震驚,戰戰兢兢地講解完,立刻問老板有何指示,他有意嘆了口氣,笑著看蕭余:“沒什麽,準備結婚了,提前做些安排。”

……

直到掛了電話,沈柯也沒說上一句完整的話。

蕭余猶豫著抗議:“我還沒考慮好……”

他半笑不笑的看著她:“好,我回來了,先和你爸媽談。”

很慵懶的聲調,用的是法語,好像從昨夜起這個語言,就成了兩個人之間的密語。

她皺了皺鼻子,有意說:“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不好意思,我大學學的是德語,法語真的是不好,很不好,基本什麽都聽不懂。”

“笑笑,”他只是笑著,把她放倒在床上,俯身看著她,“你大學時每天都會在十二點給我電話,其實你說的再不標準,我也都聽得懂。那時不讓你說,是怕你剛上大學就用法語打電話回家,會讓人以為你是在炫耀家境,被同學排斥。現在我想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他有意說的很慢,帶著日耳曼語特有的味道,好聽的醉人。

她只盯著他,再說不出任何話。

上大學時她曾說德語好聽,比陰柔的法語更適合他。當時他僅是一笑置之,這麽多年,她竟不知道他真的學了德語,而且,已說的如此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