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2頁)

手機又震了下,許遠航很亢奮地回了句:得了吧,肯定是為我哥。

她本就有些心神不寧,被他連番短信弄得更是心情欠佳,很快回了一條:你再不閉嘴,我就告訴你哥,你把鹹豬手伸進了他公司。

剛才發送出去,就聽媽媽也跟著問了句:“在瑞士這麽多年,一直沒男朋友嗎?”

“有過,分手了。”

這裏大多是自己家裏人,熟知許南征和王西瑤的過去。聽到這裏都會有長輩的善心,想要再撮合這段看起來門當戶對的姻緣。王西瑤只是笑著看了眼遠處的許南征,說了句:“這種事要隨緣的。”

直到吃了蛋糕,這個話題仍舊沒有結束,漸漸轉變為對他們幾個幼時的回憶。

蕭余聽著有些煩躁,只好走出包房,盲目在大廳裏逛著。因為都是包房,大廳自然沒有客人,只有幽藍的燈光下那綿延十幾米的透明水缸,大大小小漂亮的魚遊蕩著,很是安逸。她站的地方,正有三尾魚湊在一處親昵的蹭來蹭去。

你看,明明該是一對的,偏還要添上一個。

她看的有些出神。為什麽和他的關系變了,卻還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蕭小姐,”許南征經常來這裏吃,服務員自然也早認識了她,“有什麽需要嗎?還是要加什麽菜?”她愣了下,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徘徊了很久,估計這個小姑娘跟著自己也有很久了。

“不用了。”身後忽然有人代她說了話。

她沒回頭,然後就聽見他接著說:“我說公司還有事,和你先走了。”

她調整個表情,無奈回頭:“同學,今天可是我親媽的生日……”

那雙眼有笑,也有些和她一樣的無奈。

“改天給你媽賠罪,你以為你這一張臉坐在那兒,算是給你親媽過生日了?先回家再說。”

算了,反正吃完生日蛋糕了。

既然是給許南征的公司“加班”,最後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一路上他都沒說什麽,到了樓下才熄了火,忽然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安靜的有些尷尬。

蕭余看他:“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我送你上去。”他拔了鑰匙。

“不用了,這一個月我朋友都在我家住。”

她迅速下了車,反手關上車門時,他也下了車,從車前繞過來:“陪我再待會兒,好不好?”

很冷的冬天。

真是感冒了,鼻子堵得厲害。

她沒答話,也沒動,只把雙手插在了羽絨服裏,看著他點煙。

剛才抽了一口,他就忽然伸手過來,替自己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樓下風很大,帽沿上的貂毛不停抖動著,正巧被他手指間的煙火燎到,迅速焦化了一層。

她下意識躲開,卻被他拉住,用手一點點理順被燒壞的地方。

“還生氣嗎?”

他忽然問,她這才如夢初醒,擡頭時他的臉已是近在咫尺,然後,就這樣直接迅速地吻住了她。

很大的風聲,還有他舌尖的煙草氣息,一瞬占滿了所有意識。

很深的吻,不留任何余地,擊碎了整晚的不快。

其實她知道自己只是吃醋了,他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呢?是誰說過聰明的男人從來不爭辯,只用行動安撫女人的?適時帶自己避開尷尬,用親密的行為讓自己安心。

可即使做到了一百分,不安卻彌漫不散。

直到有車開過來,她才推了下。

他抵著她的唇,繼續問:“還生氣嗎?”

“生氣談不上,”她被問得束手無措,只好坦白:“是吃醋,懂嗎?”

“說實話,不全懂,”他默了片刻,才又淺顯地吻了下,“知道怎麽處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