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頁)

他點了煙,才半是無奈說:“我。對你來說,我算是個好條件嗎?”

蕭余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心跳的快了些。

他活動了下肩膀,似乎預備著上場:“如何?”

他說完,場中正有人投了個漂亮的三分,四周立刻起哄爆好。

蕭余無奈,伸手指著球場,笑說,“三分球中的話,我就跟你走了。”

本是句玩笑話,她說的很自然,可出乎意料的是,許南征竟沒立刻回話。

他抽了兩口,才輕吐出很淡的煙霧:“韓寧那小子真是走運,我費盡力氣,也才得了你這麽句話,”他忽然把煙倒轉,遞給她:“幫我拿一分鐘。”

她剛接過煙,許南征就已經把衣服扔給了身側助理,對場中叫了句:“把球扔過來。”

直到許南征說完,蕭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

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艷遇,他倒當真了,其實從西藏回來後,她連手機號都沒留給韓寧。兩人就像是偶遇的陌生人,再合理地各奔東西,早沒了聯系。

他一句話,場中立刻有人把籃球扔出來,很快的速度砸向地面,伴著很大的聲音:“老板!別給我們跌份啊!”

許南征輕松接過球,遠看著籃筐,一下下拍著,身側很快就圍上來兩個高管,想要在他沒進入狀態時搶過球。豈料那兩人還沒近身,許南征就已經迅速運球甩掉他們,用相當漂亮的姿勢投出了手中的籃球。

一道弧線直向籃筐而去,毫無懸念地入籃,落地。

在眾人的起哄中,他轉過身往回走,隨腳把蹲在場邊的人一個個都踹了起來:“都去洗幹凈,吃飯了。”說完,才走到蕭余身前,接過她指間的煙:“過兩天會有人事總監和你談薪酬分紅,有什麽底線嗎?”

蕭余無所謂聳肩:“你看著給吧。”

他讓助理把車開走,自己陪著蕭余去取車,剛才關上車門,又追問了句:“還有什麽特別要求麽?”蕭余搖了搖頭,卻又像想起什麽,忽然點頭說:“有個私人要求。”

他倒沒有任何猶豫,只淡淡地說了個‘好’字。

蕭余笑了聲,隨手從後排拿了兩瓶礦泉水,擰開一瓶遞給他:“還沒聽是什麽,就敢說好?”許南征接過來:“但有所求,盡力如願。”

“沒那麽嚴重,”她有意停了下,喝了口水,“我想換車了,現在這輛開著太累,尤其停車還不方便,改天陪我去買吧。”他倒是有些意外:“當初你買這車的時候,我就說小姑娘不適合開SUV,現在後悔了?”

蕭余和他對視了一眼,才轉頭去看窗外:“那時候我總要去接你,你又不習慣讓我開車帶你。你人高,我總不能弄輛玩具車、小跑車給你開吧?

因為這句話,車內一時有些靜。

她從玻璃上能看到自己很淺的影子,還有許南征的側臉。他似乎是側頭看了自己一眼,卻沒再接話,直到開出車位,才提醒了一句:“系好安全帶。”

蕭余嗯了聲,抽過安全帶系好,隨手打開音樂,緩解了令人尷尬的安靜。

她和他之間太過熟悉,根本不需要像懵懂初識的陌生人一樣,說句我真的愛你,再去心焦地等待著答復。許南征的個性她明白,如果他愛自己,就一定會直接靠近,而非這樣理智地劃出一條線,保持著似兄似友的關系。

她一直在等,等他愛上自己。不能進,也不願退。

不是沒有疏遠過,也不是沒有努力靠近過,都不過是徒勞無功。或許等到他有天終於頭腦發熱地愛上了一個人,宣布婚訊時,才算是一切的結束。

第二天遞上辭職信時,剛來的美國老板還沒反應過來,不停問著為什麽,是不是有別家給了更好的待遇。她只解釋受朋友所托,實在難以拒絕,最後兩個人在辦公室裏遺憾來、遺憾去的說了一個小時,老板才算是大筆一揮,簽了字。

這兩年的年假基本沒用過,只要她願意立刻可以走,但終歸是老東家,最後還是答應老板再做一星期,交接出手裏的東西再撤。

美國人講情調,特地在茶水間開了個小party,幾瓶香檳下肚後,小執行已經蹭過來,低聲問:“老板,是不是有哪家公司要上市,你趁機分股份去了?帶上我啊。”

蕭余險些嗆到,只暗嘆現在的小孩子把成功和財富,都想的太過簡單了。

她正要說什麽時,手機忽然響起來,屏幕上閃現的名字是王西瑤。

她回來了?沒想到出國這麽久,竟還留著幾年前用的號碼。

王西瑤,這個名字自小就有很多光環,父母都是文協作家,就喜歡將女兒當做古代女子來養,琴棋書畫無一不學,而最後就屬那手好字最令人稱贊,初高中大小比賽從未落敗。

還是九十年代,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的字竟賣了七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