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拉拉小手,親親小臉

李修能的視線裏,一只種著胡蘿蔔的花盆在他面前慢悠悠的飄起來,李修能扶著坐騎直不起腰來:“你怎麽亮出來本體了?胡蘿蔔種在花盆裏,沒毛病。不過你那好像不是普通的土啊。”

胡詞話現在是胡蘿蔔,沒有表情,只有用法力凝結出來的聲音:“我當年就是一根種在富貴人家菜園子裏的胡蘿蔔,又一次我師父不小心把裝丹丸水的瓶子弄破了,灑了我一身,我就開了靈智。師父把我移一個花盆裏養著。我在花盆裏住了好久,後來修煉成人形的時候就順便把自己的老宅煉成了坐騎。”她現在也只能用法力來說話了,畢竟胡蘿蔔沒有嘴。

李修能坐在桌子上收了收自己的表情,再笑下去就不禮貌了。

“李哥,為啥你的坐騎是桌子啊?我怎麽感覺用來放花盆正好啊?”胡詞話操作著自己的坐騎懸停在李修能的桌子上,相距的縫隙不大,看著像是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顏色真挺搭配的,黑檀色的八仙桌,雨過天晴雲色柴窯花盆,橘黃色的胡蘿蔔恰到好處的點睛,讓這個搭配活潑了起來。

“這是我主公送我的禮物,我小時候經常在這張桌子上寫字讀書,後來能煉制坐騎的時候就把它煉制了。”李修能也挺喜歡這個搭配的。

他盤腿坐在桌子上,花盆依舊緊緊挨著桌子,就這樣急速朝H市飛去。

李修能雖然法力高些,但是這樣非靈獸類的坐騎要消耗一部分主人的體內的法力,還要消耗空氣中的靈氣,這一界的靈氣很稀薄,所以李修能飛的也不快。

當然,如果是他主公黑龍王,那就可以直接駕雲飛了。

正好來得及上班。

另一邊,霍如恩仨人也到了福州,路上就已經聯系好的忘憂草精已經在等著他們了:“歡迎歡迎。我已經和下面打好招呼了,整片黃花菜公園裏的黃花菜都開花了,開到十點,中午的太陽太大,它們還受不了。”

這株忘憂草是位大姐,很是溫柔,哄孩子般的聲音讓沁雪的緊張瞬間就緩和了,“謝謝姐姐。因為我的一個小心願給你添麻煩,真的太謝謝姐姐了。”

“依妹真乖,舉手之勞而已。別客氣。”

她倒是習慣了,忘憂草公園馳名中外,每年花開的時候遊人非常的多,而且是越來越多。

霍如恩這個時候還是迷惑不解:“你們卡那我就說是黃花菜嘛!幹嘛非要叫忘憂草?”

“忘憂草和黃花菜都是人類給我們的稱呼,你們無論怎麽叫,我們還是我們。只是我看那些依妹似乎還是喜歡忘憂草的稱呼,有時候也叫我們萱草,鹿劍。跟著她們叫哄著她們開心就好啊。”黃花菜大姐倒是了解。

霍如恩恍然大悟:“這麽說我就懂了。”

時間有限,四個人也沒多客套,沁怡和小拆手拉著手跑進忘憂草園裏,似乎是要把整個院子抱在懷裏。她是靈魂狀態,碰不到實物,小拆也用法力讓自己避免碰到。這樣,就算他倆再怎麽折騰,這些忘憂草都不會有一點損傷。

“這裏好美啊。我一直以為黃色太嬌嫩了,很是無趣,沒想到這麽一大片的黃色都聚在一起反而這麽浪漫。”

小拆用法力弄了一道微風出來,滑過這片花海。這樣一陣黃色的波浪不同於麥穗的生機勃勃,忘憂草的波浪帶著小女孩的嬌嗔和小男孩的活力四射。

小拆俊俏的臉學著電視裏的情節一點點湊近沁怡的臉,沁怡紅紅著臉,整個人沉沁在這片黃色的波浪裏,對於小拆的靠近假裝沒看見,又帶著小小的期待沒有躲開。

小拆的唇輕輕的貼在沁怡的唇上,小心翼翼的吸允。雙手搭在沁怡的肩上,想抱著又不敢。

只一會,小拆就被沁怡推開了:“你的臉壓到我鼻子了。沒發喘氣了。”沁怡給了小拆一個嗔怒的白眼,跑開了。

小拆很不好意思的揉著鼻子:“我我是初吻,沒經驗。哈”

兩個人很是笨拙的甜蜜著,都忘了,鬼本來也不能呼吸。

“我肩上怎麽有只螢火蟲”在大理的時候胡詞話就把月字法器開啟,保護罩就罩在了她的身上,這會有霍如恩遠遠的操作著,那只螢火蟲在罩子裏也沒有被太陽傷到。

小拆認真的感受了一下,沒有感覺那只螢火蟲有什麽危險也就沒在意:“大概是昨天晚上藏在你衣服裏睡覺來著吧。沒關系,晚上我們再給它找個螢火蟲族群。”

“大理的螢火蟲在福州的螢火蟲族群裏能快樂的生活嗎?生活習慣能一樣嗎語言呢?”沁怡擔心的很多。

“仿佛是不能”小拆認為沁怡的擔心有道理。

“那我們送它回去?”其實說實話,如果是以前沁怡也不至於這麽聖母,對於螢火蟲,蜻蜓,毛毛蟲的生命不會太在意,不過自從她知道哈士奇胡蘿蔔都能成精後,她對生命的敬畏到了一個終生平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