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論姨媽的可怕(第2/3頁)

當然這不是說不在這個酒店裏,人家就不能過來,但他家先生的活動場所是有數的,那些地方,除了一個健身房,楊楠真沒有可能會重疊上去。

但要讓他相信李玄禎健身兩個小時就來了一場艷遇,然後還念念不忘……那還不如讓他相信李玄禎就是在藍調外面對醉的一塌糊塗的楊楠一見鐘情呢!

現實很不能理解,高成很是痛苦。

他痛苦,而現在令他痛苦的楊楠也很痛苦——她來大姨媽了。

少女時期,身體剛剛來大姨媽的時候不在乎,該吃冰淇淋吃冰淇淋,該沖冷水澡沖冷水澡,以為自己是那個特殊的,過了兩三年有了症狀才知道厲害,可哪怕收斂了,早先作下來的後果也依然在身體上反應著,每次來大姨媽的第一天,都是一場災難——偏偏,她這個時候還時間不規律,什麽時候來,她自己也不知道。

上一次因為年輕,她還不知道厲害,想著一個月就這一天難受——下面雖然還會再來幾天,卻是能忍受的,那這一天,也就當休息了。

並沒有想過什麽調理,當然在這個時候,她也沒有條件調理。

她工作日夜顛倒,生活作息極其不規律,再加上囊中羞澀,也沒錢看大夫。

那真是主觀上沒想到,客觀上也沒有條件。直到後來和李玄禎認識的時間長了,瞞不住了,才被他揪到中醫面前。

李玄禎這人,是最會照顧自己的,飲食非常健康,作息非常規律,再加上有錢有條件,頗認識幾個知名國手,她跟在旁邊,每天被按著泡腳、喝藥,慢慢就得到了緩解,再之後,雖然大姨媽報道的時候還是不太舒服,卻基本可以忽略了。

所以這剛回來,她就沒有注意這個事,而這一天慘烈的疼痛立刻讓她知道了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她咬著牙給半林撥了個電話,那邊卻也很為難:“阿楠啊,不能克服克服嗎?平時你要請假也可以,但今天,老板特意交代了,要請個重要客人,你現在請假,我這一時找不到人啊。”

自她到半林,對方就對她很照顧,雖然工錢也沒多給,但飲食上照顧一些,休息時間上彈性一些,就能令上班體驗好上一倍。

而且對方說的也是事實,她如果提前兩天打電話,人家也好準備,這都中午了,離晚上不過幾個小時,再找人,實在倉促。

“阿楠?”

“那我試試吧。”她咬著牙,想著一會兒去買個止痛片。

“好好好。”對方很是開心,“那什麽,老板走了你今天就能下班了,工資照發。”

楊楠只有感謝。

……

在半林彈琴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你可以彈歡快的輕松的乃至悠揚的,卻絕對不能彈難受的沉悶的憋屈的,畢竟人是來吃飯的,弄得食不下咽,客人沒意見,老板也要有意見。本來楊楠對這個也沒意見,但在今天她就感受到了為難之處。

她現在這情況,別說輕松愉快了,你讓她彈個悠揚的都難受。

止痛藥是有作用的,但這作用也就是令她不再在床上攤著,能坐到鋼琴前面,可下腹,還是隱隱的難受。

這時候,最適合彈一首激憤的!

不過食君之祿,再不合適,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為了不太突兀,她彈了首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圓舞曲》,這曲子本來是管樂器和豎琴演奏的,換成鋼琴也可以,曲調輕松,而且節奏很快,倒是能掩飾一二,一般人也聽不出那點細微的不同。

嗯,一般人。

而李玄禎,顯然不是一般人。

他本來臉色是平靜的,現在眉頭都皺了起來,陶力看向孟正,用眼神表示:“怎麽回事?”

孟正一瞪眼,內涵豐富:“我怎麽知道?”

最後還是旁邊坐著的丁丁打破了沉默:“三哥覺得我這家店還可以吧?”

李玄禎微微點了下頭:“以前不知道是你開的,我們都常來。”

說著看陶力:“你卻是連我們都瞞住了。”

陶力大喊冤枉:“這可真怪不得我,這丫頭拿著我的錢亂丟,我都不知道她幹了些什麽。”

孟正吐槽:“你就知足吧,丁丁幹的,哪個賠了?要是靠你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蹲著伸碗呢。”

陶力大怒,但因為被丁丁交代了,也不好吵架,只有猛沖著孟正甩眼刀。

丁丁道:“我看好這幾年的影視娛樂業,這不就成立了一個小公司,已經拿到資質,以後還要三哥孟哥多多照顧。”

孟正拋了個飛眼給陶力:“看看,這才是說話的姿態。”

陶力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李玄禎正要開口,突然抿了下嘴,站起身,對幾個人點了下頭,向外走去。

幾個人都是一愣,還沒回過神,就看著他大踏步的來到鋼琴前,沖剛剛結束了一首曲子的楊楠說了兩句什麽,然後楊楠就站了起來,他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