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極品婆婆

陸建勛挑了挑眉,雖不指望他們幫多大的忙,不得不承認,心頭還是被狠狠感動了的,他擺了擺手,“你們走遠點,小心待會打架傷到你們,我要是連他們都打不贏我來這裏幹什麽?”

聽到他的話,賈家幾兄弟又抖了抖身體,無論賈母如何喊,他們俱不肯上前。

三個兒子兒媳無動於衷,賈母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四啊,媽沒用啊,保護不了你啊。”

“老四?”陸建勛輕輕念了聲,嫌棄道,“你可真給咱做老四的丟臉的,有種當兵保家衛國去,欺負什麽女人。”陸建勛沒料到對方在家也排行第四,不由得拿自己和對方做比較,同為老四,他會認字會寫文章,明年會參軍保護自己的國家,思想覺悟高,而對方呢,整天懶懶散散正事不幹,琢磨些偷雞摸狗的事,都是爹生父母養的,他咋就這麽優秀呢?

賈母的聲音引來周圍許多鄰居,見陸建勛十幾歲的小夥子將賈家所有人震懾得不敢動,臉上皆露出膽怯的表情,有女同志交頭接耳,“他就是那位女同志的兄弟吧,剛才我看賈老四跟人打架,被女同志揍得滿地打滾,是不是又偷看人家洗澡了?”

“你說的女同志是小學老師,人家可不是賈老四惹得起的,該不是偷看洗澡吧?”

“對對對,仁安村生產隊離這說近可不近,賈老四不敢去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發生了何事,劉大寶直接為她們解惑,“他想偷陸老師和西西的搪瓷缸,被逮到了。”說到這,他又介紹陸建勛,“他是陸四叔,陸老師的弟弟,今天陸老師哥哥他們沒來,要是來的話打他打得更慘,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陸老師的東西都敢搶,不要命了。”

劉大寶哼了哼,心想對方運氣好,沒碰到薛花花,否則拎著鐮刀當場就把他的肉給剁了。

公社小學姓陸的不多,大家都想起那位赫赫有名的陸家人了,不由得為賈老四感到肉痛,“招惹誰不好偏偏惹陸家人,賈老四自個兒活該,以前我就說賈老四手腳不幹凈還有人為他說好話,我覺得就是他把我院壩裏曬的花生偷了的。”

賈老四名聲不好,早幾年誰家有東西沒了都說外來的小偷幹的,這兩年豐谷鄉公社太平,誰家掉了什麽只可能是生產隊的人幹的,她去年就懷疑賈老四偷她的花生,奈何賈母死活不認,現在沒辦法不認了吧。

“我還以為賈老四只喜歡和女同志滾床單,沒想到他還幹偷雞摸狗的事,他咋是這種人啊。”

“慣的唄,小時候偷針長大了偷金,賈母成天說自己兒子多好多好,出了事總怪在別人身上,這次碰到釘子了吧?咱本生產隊的好說話,其他人可不好說話,賈老四有今天全怪自己狗改不了吃屎。”

陸建勛不是聾子,其他人說什麽他想聽不見都難,叉手彎腰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看不出來啊,年紀沒多大,經歷比活了五六十歲的人都精彩,他按了按賈老四手臂,“拿開手,我看看你長啥慫樣子。”

賈老四哪兒敢,朝著賈母聲音方向不斷地喊媽,喊得賈母撕心裂肺的哭,“老四啊,媽沒用啊,要是你爸還活著,誰敢欺負你哦,都是媽的錯。”

賈老四長什麽樣子陸建勛看不清楚,然而賈母護犢子的嘴臉他看得分明,說實話,他聽不得人哭,尤其聽不得老太婆哭,事兒沒多大點,哭得比誰都厲害,不知道的以為她棺材本被人偷了呢,而且啊,老太婆哭就算了,哭得太難看,滿臉褶子像被渾水沖刷過似的,阡陌縱橫的皺紋,比老樹根還恐怖。

陸建勛拍了拍耳朵,滿臉不耐煩,“哭啥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兒子啥德行你不知道啊,小時候不好好教,長大闖禍了不懂反省,到處禍害人,你以為光是說句你的錯就完事了啊,你哭得醜就是了,要不然我連你一塊打。”

陸建勛可不管什麽女人不女人的,有些女人就是欠打的,好比劉華仙,好比眼前的老太婆。

兒子不好好管,放到外面亂禍害人,他三姐和西西沒受傷就是了,她們要受傷,他連賈家全部人一塊兒打。

賈母就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踢了踢腿,哭得淒慘無比,“我造了什麽孽啊,我不想活了,死鬼啊,你睜開眼看看啊,你不在別人是怎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哦……”賈母最愛掛在嘴邊的就是這種,賈父是上戰場打敵人沒了的,生產隊隊長念她帶6個娃兒不容易,能幫的盡量幫,即使賈老四闖了禍,只要沒殺人,生產隊的人也盡量包容他,可陸建勛不是生產隊的人,賈母再怎麽哭對他都不管用。

“你這老太婆睜眼說瞎話不怕閃著舌頭啊,我咋欺負你們了,你兒子搶我三姐搪瓷缸還有理了,我要是你丈夫,從棺材裏爬出來非扇你兩耳光不可,好好的兒子叫你養成這副德行,你還有臉了你?”老實說,陸建勛生氣了,他是踢了賈老四幾腳,但沒往死裏踢,老太婆張口就顛倒黑白亂說,他真不狠狠欺負賈老四幾下對不起老太婆哭天搶地的呼喚,於是,他擡腳又狠狠踹了賈老四兩腳,這兩腳他是用了力氣的,踹得賈老四嗷嗷大哭,“別,別,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