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十五章 非要如此不可嗎!(第2/3頁)

這場人員調派涵蓋六大事業部,一百二十人,每個大區約二十人,都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單是工作方面的交接轉手就絕非小工程。

在座事業總裁們無不肅然點頭。

索恩斯同樣如此。

調動的人員自然也涵蓋他歐洲區,這是整體的人員大調整,而加強的關鍵地區,也以歐洲區為優先級,利好自身,他自然不二話。

白宣語又交代一番,目光有意無意瞥了眼白小升,又看了眼溫言,朗聲道,“現在,散會!”

這句話後,溫言第一個站起身,率先離席,走的時候甚至把座位帶歪,都沒有去回正。

這可極不像他的作風,足見他此刻的心情多麽糟糕。

眾人佯作無視。

羅勒也匆匆離去,想來要向董事局那邊詳盡匯報今天會上的一切。

不過相比溫言的糟糕心情,羅勒倒是並沒有那種感覺,甚至臨走前還瞥了眼白小升,眼神深處隱隱生輝。

羅勒對白小升一直以來都有種敵意跟厭憎,只是董事局主席佩羅斯先生曾多次與他明確發話,交代過要與這個年輕人交好,他才迫不得已收斂針對情緒。

但是現在,這白小升公然壞了他們的好事!

羅勒並不覺得氣惱,反倒認為可以趁機讓佩羅斯先生知道知道,此子並非可以招徠之人!

唯有他才是打入管理層,忠於董事局的唯一之人。

在座眾人也紛紛起身離去。

白宣語這次反倒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不緊不慢收拾手頭那兩頁東西,其實沒什麽可收拾的,他不過是在消磨時間,等旁人離去。

在白小升要走的時候,白宣語忽然道了一聲,“白小升副董。”

白小升看向白宣語,後者卻繼續拾掇手邊的紙筆,沒在說話。

除這兩人外,這辦公室裏余下的兩三人很識趣,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等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白小升跟白宣語,後者方才擡起頭看向他,面無表情道了一聲,“這次,你總算是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那以前我做的全是錯的嗎?”白小升平靜反問。

那怎麽可能,白小升為集團所立功勛,有目共睹。

白宣語所指,是上一次白小升支持溫言,選擇贊同董事局委任副董一事不對,而這次是對的罷了。

面對白小升的回懟,白宣語微微點頭,坦然道,“算我說錯了。”

隨即,白宣語站起身,拿上自己東西,又說了第二句,“你這個人,還是那麽話不饒人!”

白小升不做聲。

白宣語徑自離去,走到會議室門口拉開門,腳步一頓又說了第三句,“我還是不怎麽喜歡你!”

白小升啞然失笑,白宣語邁步離去。

“被一個大男人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惡心啊。”白小升搖頭,不過隨後瞥見溫言那尚未擺正的座椅,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這一次,他算是把溫言給得罪到了。

溫言請白小升幫忙的時候,白小升回的是“你是我朋友,是我兄弟,我會考慮”。

溫言以為他同意了,其實不然。

白小升真實的意思是,正因為你是我朋友,是我兄弟,所以我不能縱容你的錯誤。

固然,白宣語啟用了一批可能存在問題的人,風險極大。但集團危機之際,什麽都是可以接受的,反倒是溫言為了董事局在管理層擴大勢力,居然可以不顧一切。

白小升認為,那是錯的,他不能答應。

此外,白小升也確實用一種模糊的回應,穩住了溫言。

因為白小升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溫言勢必會把自己這個“不確定”因素考慮進去,進而讓事態有更多不確定變化。

所以,白小升也算是騙了溫言。

不過白小升卻並不後悔,也自覺無愧任何人。

只不過以後與溫言,怕是再也回不到過去那般了。

白小升嘆了口氣,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這間會議室。

就在白宣語叫住白小升,進行短暫對話之際,溫言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大發脾氣。

阮語從未見過他如此的生氣,甚至連案牘上的心愛的陳設都打翻在地。

溫言一直以來注重形象,溫文爾雅,如此這般,前所未有。

阮語默默在旁不語,等待著溫言發過火氣,坐下來喘著粗氣,方才上前收拾起東西。

“白小升,他怎麽能這樣!我不惜在眾人面前泄露立場,一切卻最終毀在了他手裏!”溫言既是在告訴阮語,又是說給自己聽,“他騙了我!”

阮語遲疑一下,寬慰道,“你曾說過,他未必肯幫你成就作為。所以,你又何必為他這一次的選擇掛懷。”

溫言看向阮語,神情變化,似哭似笑。

不過,最終溫言卻是笑出來的,笑得悲涼,“不錯,不錯,我自己說的話,我自己竟然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