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真相是啥

徐瀅立刻著侍棋回房拿披風。

柳兒胡同就處在劉府與徐府中間,乘車過去不過片刻時間。因著防備暗中有崔家的人盯著,徐鏞先使石青套了個車從三房出去,暗處站著等了等,果然見到兩條黑影跟著馬車掠去了。

徐鏞目光轉冷,拉著徐瀅從徐府東邊角門乘車出了去。

門房雖然各種詫異,但他們今時不同往日,又豈敢阻攔推拒?

武記金鋪已經準備打烊,徐鏞先行跳下車,跟武師傅打了招呼,這裏徐瀅才隨後跟上來。

聽說是劉指揮使的朋友,武師傅也立刻變得熱情,把他們講進屋裏,就著燈光看起這金磚來。

“這是金碧樓打出來的磚。”他先下了個定論,然後用著他們特制的刀具順著金磚中間線刻劃起來。

徐瀅不慣這聲音,扭頭在店堂裏坐了會兒,約摸一盞茶的工夫,就聽哐當一聲悶響,有重物跌到了地上!

她連忙起身走過去,一看金磚已經被割成兩半,而中間果然嵌著個鐵盒!鐵盒如今與金磚已經剝離,原來這塊金磚,竟是在這鐵盒之外澆鑄而成!

“能打開嗎?”她指著這鐵盒問。

徐鏞竟不假於人手,拿著它看了看,然後自行從靴中取了把匕首插入縫隙將盒蓋挑出來一指寬一道縫隙,他眯眼看了看,神色瞬間變了變後立刻將刀收回來,默凝了一下說道:“先回府再說。”一面掏了工錢給店家,然後包起金磚往外走。

徐瀅也不便多問,這裏上了車回到府裏,直到又進了書房徐鏞才又把東西攤出來。

鐵盒被他用匕首啪地撬開。裏面躺著用錦緞固定住的半塊印鑒。

“這是,崔渙的印鑒?”

徐瀅拿起來看看,篆刻的幾個字看不出真面目,只能肯定是已經用過的舊物。她想了想,先拔出頭上簪子,沾墨在白紙寫了崔渙的表字“懷志”二字,然後打開桌上印泥。將這半塊印伸進去沾了沾。再在紙上落下一印。

將這半個印與寫的篆字一對比,她還沒做聲,徐鏞已眯起眼來:“果然是他!”

這半塊印上的刻字與崔渙表字的一半筆畫竟極之吻合!

徐瀅拿著它在手裏細看。既是崔渙的印,那就可以肯定這的確是他們糾纏不放的目的了。

不過崔家拿回這印去又能做什麽呢?

“我猜測,剩下那半塊印一定還在崔渙手裏。”

徐鏞站起來,負手踱著步。說道:“當初立誓約的時候,這半塊印想來也是作為其中的一個條件。既然他這麽想拿回去。那必然是在什麽地方以這方印做過背書,而結合起崔家如今的情況,恐怕這背書的東西,還代表著一筆巨大的財富。”

徐瀅點點頭。“眼下除了財富,也沒有什麽東西會致使他們這麽窮追不舍了。如果他們沒有犯下什麽罪行的話。”

徐鏞凝眉道:“可是秘密全掌在崔家手上,我們即便是拿到這個。又怎麽去知道這些真相呢?”

“辦法倒是有。”徐瀅笑起來,“就是還得請宋澈幫個忙。”說著她湊上去跟他細叨了幾句。

徐鏞聽完眼神微閃。也有了了然之色,“崔渙可不是崔嘉,要想讓他上鉤,恐怕不易。”

“那怕什麽,我們可比他們有時間。”徐瀅揚揚唇,面上充滿了篤定。

皇帝這裏賜了婚下來,王府裏動作就快起來了。

端親王把操辦大婚的總管大權交給了伍雲修,著蔣密及厲得海一道協辦,很快媒人請了吳國公夫婦,第三日上司天監請了期,這裏就操辦起來了。

因著賜婚百日內便得成親,婚期便訂在九月廿九。

當然這些都有伍雲修等人上徐家與楊氏徐鏞商議,楊氏因著王府這份尊重,給予了極大配合。

但是府裏其余人卻對此狂冒酸水了,王府雖然對徐老太太與長房二房都保持著基本的尊重,然而面上雖然客氣,實際上卻不讓他們沾邊,更不讓他們打聽到任何內幕,他們也只能掛個世子妃娘家人的名聲而已。

徐少澤近些日子沒少在外聽到奉承,但個中什麽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馮氏更是連門都沒心思出,然而等她悶了兩天出來,大廚房的管事權卻已經讓老太太交給了黃氏。

如今徐瀅嫁了宋澈,三房地位水漲船高,作為為家族著想的徐老太太,她當然只能權衡利弊把馮氏的權力往回收一收。不然的話哪裏顯得出她當祖母“悔改”的誠意呢?但馮氏畢竟是徐家的宗婦,她是不能真把她一擼到底的。

原先這大廚房的掌事權她本是要交給楊氏,甚至還說過日後再讓她與馮氏共掌中饋之類的話。但楊氏以分家出去了不便再管府裏事為由拒絕了,她也下不來台,便只好順勢給了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