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2/5頁)

謝明澤眼瞧著這情況,怕是再等一個月戰役就能結束,而這時候算算褚陸奉他們應該也到了。

想到王爺看到褚陸奉他們可能生氣又無奈的模樣,謝明澤忍不住嘴角揚了揚,心情頗好。

褚厲離開時說過他這次離開最少三個月最多半年,不過不到三個月的時候,厲王打敗越國將敵軍趕離邊關三十裏並投降的消息傳來,整個京中都震動了,到處都是喜氣洋洋。

謝明澤也沒想到褚厲這場仗打得這麽快,算算消息傳到京中需要一段時間,意思就是說可能好幾天之前這場仗就打贏了?

那是不是王爺快回來了?

隨著厲王大獲全勝的消息傳來,一個人得知這件事,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他等了這麽久,終於可以出手了。

褚寅帝得知厲王打了勝仗即將班師回朝的消息一開始是高興的,可隨著身邊的大太監提醒,他這心裏頭反倒是開始不是滋味。

他這輩子一直想尋一個能掌控的繼承人,可誰知偏偏到最後卻是一個被最不聽話的可能繼承大統,尤其是如今整個大褚的兵權都在老九手裏。

等老九回到朝中意味著他這個皇帝將會徹底被架空,形同虛設甚至要仰仗老九的鼻息,這讓褚寅帝越想越覺得心裏頭憋屈,以至於他忍不住咳嗽起來,整個人行將就木般,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大太監眼瞧著皇上面色陰郁,想想那邊孝敬的銀票,十萬兩的銀票是他這輩子都賺不到的數額,到底沒忍住,上前一步,開始遊說起來。

兩日後,褚寅帝秘密召見廢太子如今的平王。

平王一身黑色的披風瞧瞧被大太監帶著進了養心殿,等所有人都揮退後,平王見到坐在龍榻上的褚寅帝,立刻跪了下來,一聲悲愴的哭聲哽咽傳來:“父皇……兒臣這段時日好想您。”說著,屈膝上前,像是稚童依賴自己的父親般將臉緊貼在褚寅帝的膝蓋上。

褚寅帝一見到平王就想到他如今這般都是被他所害,若非他愚蠢被老二算計成功引入逍遙道長,他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可此刻瞧著平王這般親近他甚至全身心依賴他的模樣,這讓這近三個月來受盡冷落身體憋屈的褚寅帝心底得到一股高高在上的淩駕感。

這些年太子仰仗他的鼻息,也是這般對他聽命,從未說過半個不字。

平王察覺到褚寅帝情緒的平緩,開始他這段時日在廢苑裏想好的說辭:“父皇,都是兒臣的錯,兒臣這些時日,每日都在想,如果不是兒臣愚笨,不是兒臣想著讓父皇長命百歲,不是兒臣想著讓吾大褚江山社稷更進一步,也不會被老二算計,被老二蠱惑真的以為那逍遙道長有本事,以為那逍遙道長真的能讓父皇長命百歲。是兒臣錯了,兒臣恨不得能替了父皇。當兒臣得知連謝玉嬌也參與其中,兒臣悲痛欲絕一時為父皇不值,為兒臣竟是讓父皇傷了心而發了瘋神志不清殺了謝玉嬌。兒臣如今好不容易清醒,可依然覺得難辭其咎,想要以死謝罪。可謝罪前,兒臣想最後再見父皇一面……只想著日後黃泉下能記得父皇,再等上百年,等日後父皇去了那裏,兒臣好繼續服侍父皇。”

褚寅帝一開始聽著平王說前半段時還頗為感動,可聽到後頭,臉色陰沉下來:“平王,你當真不知朕被你引見的逍遙道長所害,如今只剩下兩年的性命嗎?”平王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嘲諷他?

還百年?他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是個問題。

平王面色震驚,難以置信瞧著褚寅帝:“這、這不可能啊……父皇被逍遙道長所害兒臣自然知道,可、可老九沒讓神醫替父皇解毒治愈嗎?兒臣當初在獄中也只是聽聞,後來、後來因為受到刺激神志不清,可那謝玉嬌明明說、說……”他神色恍惚間,像是意識到什麽,猛地閉上嘴。

可他這話裏話外以及前後變幻的神情讓褚寅帝眯眼:“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這……”太子神色不定,垂著頭,像是想說什麽,又不敢。

褚寅帝卻像是捕捉到百年,渾濁的眼底迸射出一抹光:“你是父皇最忠心信任的兒子,父皇上次雖說錯怪了你,可皇兒你難道還因為之前的事怪父皇?”

“兒臣自然不是,只是兒臣上一次聽信旁人的話誤讓父皇遭到此等磨難,兒臣怕這次……也可能只是謝玉嬌胡言亂語。”

“她說了什麽?”褚寅帝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迫。

平王沉吟片許,才緩緩道:“原本兒臣那日是在獄中打算為自己的過錯贖罪,那可謝玉嬌說想見兒臣。兒臣也想問問她為何這般害兒臣,就見了,誰知……她竟然說,說逍遙道長之所以預知的那些事的確是真的,也的確是提前預知的。因為她是重生的……她還說越國四皇子與二皇子那裏也是因為知道她是重生的,才利用了她。她說她也是沒辦法,她說她上輩子戀慕兒臣,這輩子這才想嫁給兒臣,這才算計了這一切,誰知卻被二皇子與桓時利用了,她說她對不起兒臣,還說上輩子原本是兒臣娶了謝公子,立了他為男後,而老九……老九上輩子並未被沖喜,昏迷後並未醒來,沒多久,就死了。所以兒臣清醒之後在那裏以為、以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