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2/2頁)

雲遲面容平靜地看著朝臣,並沒有言語,他等著朝臣說,他要看看,有多少愚昧無知的人覺得嶺南王反是因為一個女人。

這麽長時間,朝臣們自然知道雲遲有多在乎太子妃,對花顏,一直以來,她不是循規蹈矩的女子,與以往的太子妃皇後都不一樣,但若說她是不合格的太子妃,也不全然。

不過,如今牽扯了嶺南王謀反,嶺南王拿太子妃說事兒了,這事總要解決。

如今南楚的情勢不容樂觀,去年平了西南境地,肅清北地,今年伐嶺南?朝廷還折騰的起嗎?戶部還有多少銀兩米糧可用?

朝臣們都心裏打著轉,考慮著若是依了嶺南王,把太子妃治罪,太子殿下會如何?嶺南王真會撤反旗?逼死太子妃,太子殿下還會饒了嶺南王?嶺南王可還會反?太子殿下是那個受人逼迫威脅的人嗎?

搖頭,再搖頭,嶺南王如何他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太子殿下不是。

於是,朝臣們雖然心中打了無數個轉,也沒一人敢在雲遲面前開口替花顏一個字一句不是。

雲遲看著眾人的神色,還算滿意,不枉他監國五年,豎立的威望。

皇帝也滿意,花顏為南楚江山,為雲遲為百姓做的事兒,他都清楚,不說花顏,看在花家花灼入京平亂救人傷了自己至今在東宮養病的份上,他也要向著花顏,他還不糊塗。

於是,他咳嗽一聲,憤怒地開口,打破沉寂,“嶺南王一派胡言,他聯合武威候、蘇子折、南疆王、勵王,籌謀多年,朕一直被蒙在鼓裏,他早有反意,如今私造兵器養私兵事情敗露,以太子妃為借口,著實可惡讓人不恥,還有臉說替祖宗清家門,枉朕與他手足之情,一直待他不薄,他就是這般欺朕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書離出列,拱手,清聲道,“皇上聖明。”

敬國公出列,含著怒氣,“太子妃何罪之有?嶺南王臭不要臉,自己黑了還要拉人墊背,抹黑別人,老臣請兵討伐嶺南王,讓他知道知道,南楚江山做主的是皇上,是太子殿下,他有什麽資格清家門?臉忒大了,就該給他拍小點。”

五皇子出列,“父皇英明,兒臣也願隨軍討伐嶺南王,四嫂為國為民,因礙於女子身份,不被人知她的好,才得嶺南王肆意汙蔑,嶺南王才是該死。”

程顧之出列,“在北地時,太子妃為救百姓,寧願重傷自己,性命幾乎丟在北地,臣所言皆是事實,天下百姓若不信,北地被太子妃所救百姓可拿出萬民書作證。南楚有愛國愛民的太子妃,是國之大幸,而嶺南王才是國之大賊。今日若應他,嚴懲太子妃,才是真讓百姓被蒙蔽,也是中了嶺南王奸計,臣不能帶兵上陣,但願請旨督辦後方糧草,支持發兵嶺南。”

“嶺南王罪該萬死,臣附議!”梅疏毓憋著一口氣出列,前面的人說的夠多了,他就不多說了。

“臣附議!”

“臣附議”

……

一時間,太子雖未言語,但皇上和幾位朝中重臣已表態,他們代表的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文武百官再不猶豫,齊齊表態,無一人有微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