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更)(第2/2頁)

禦醫小心地給雲遲檢查了一番,松了一口氣,拱手,“殿下的手幸虧沒傷了筋骨,也及時用了金瘡藥止血,不是十分嚴重。下官這就給殿下包紮一番。”

雲遲點頭,任由禦醫為他清洗了傷口,又重新上了藥包紮。

包紮好後,禦醫又拱手道,“殿下的手需要養幾日,切忌不可沾水,也不能提筆,待傷口結巴才行。”

雲遲頷首,“本宮知道了。”

禦醫退了下去,副管家給了禦醫賞錢,親自送了出去。

小忠子這時才回過魂來,白著臉上前,“殿下,您可嚇死奴才了。”

雲遲瞥了小忠子一眼,見他臉色白的如小鬼一般,冷嗤,“出息。”

小忠子立即點頭,“奴才是沒出息,殿下以後可別再這樣了,奴才雖什麽都不懂,但有一句話卻是知道的,殿下生這麽大的火,傷了自己,可是親者痛仇者快。”

雲遲聞言笑了一聲,臉上卻沒笑意,“難得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話落,眼底盡是暗沉,“北地那幫子狗東西。”

小忠子鮮少聽到雲遲罵人,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如今見雲遲這般,可見是真氣得狠了。

雲遲拿過花顏那封信,又重新讀一遍,吩咐,“換一張玉案,備筆墨紙硯。”

小忠子應是,不敢耽擱,很快就去辦了。

雲遲捏著信函冷靜下來後便開始縱覽京城所有人物,北地在半年前以朝廷的名義增加兩成賦稅不是小事兒。可是朝廷卻沒聽到半絲風聲。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半年前,西南境地兵亂之事雖然是朝廷的大事兒重事兒,但他早就對西南境地盯著,對西南境地一直沒失去掌控,所以,當時西南境地雖亂,但在他的謀劃下,也不是分不出精力洞察朝局。

對於北地,他也早就有心思,覺得北地這些年的確不太安分,雖沒出了大事兒,但小事卻是不斷的,但覺得先收拾西南境地要緊,所以對於北地,一直按兵不動,想著慢慢收拾。

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如今北地竟然是這步田地,而且是半年前,與西南境地一同有人趁著西南亂時就有人圖謀不軌。

且北地那麽多官員,那麽多世家,就像是連起手來一樣,將北地遮住了天。生生,沒讓風聲傳出來。

也許,不是沒傳出來,而是傳出來時,他恰巧在西南境地收復西南,那時父皇臨朝,而父皇身子素來孱弱,對朝局有心無力,所以,朝廷有人給瞞下了。

他壓制著心中怒意,好一個粉飾太平的南楚朝綱,他真是低估了從京城到地方這些官員們。

小忠子帶著人重新擺好了玉案,備好了筆墨紙硯,見雲遲自禦醫離開後,一直坐在那裏,臉色不停變化,知道殿下想事情,也不敢出聲,垂手候在一旁。

片刻後,雲遲站起身,他氣怒之下,傷的是右手,幸虧自小左右手皆練過,於是他提筆,用左手給花顏寫了回信。

信中自然隱瞞了他氣怒之下傷了手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