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更)(第2/2頁)

雲遲不解,“她為何如此?只是一局棋而已,何至於讓她這般累?”

秋月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小姐自小就如此,她從不與人對弈,至於原因,奴婢也說不清楚,與生而帶來的癔症一樣。”

雲遲眉頭緊鎖,“你可否問過她?”

秋月點頭,“問過,小姐對我說,她是上輩子作孽了,這輩子好多東西,她都碰不得的。”

雲遲若有所思,對她問,“花灼可知道得多些?”

秋月頷首,“公子自然知道得多些,公子與小姐一起長大,一母同胞,而且奴婢愚鈍,公子聰透。”

雲遲點頭,對她問,“除了不能碰棋,她還不能碰什麽?”

秋月嘆了口氣,“琴棋畫,小姐都不能碰的,彈琴的話,一首曲子彈完,她就要昏睡幾日,最多只能彈半只曲子,下棋就不必說了,殿下見識到了,畫畫的話,也是一樣,最多半幅圖,否則便是昏睡幾日。”

“書卷和字帖類的東西,她都可以碰?”雲遲問。

秋月頷首,“這個是可以的,小姐會寫很多字體,殿下不知見識過沒有?她每次給公子寫信,都是不停轉換字體,這是以前我與小姐出門在外時,她養出來的習慣,她怕公子一個人悶,便每三日給他寫一封家書,於是,公子見到家書後,氣不過,就不停地攢著勁兒地練字帖,這樣就每日都會精神,不會覺得被病痛折磨了。”

雲遲點頭,“昔日在東宮,原來她說琴棋書畫都會一點兒,是這般原因。”話落,他低聲說,“她書法字帖那般好,當世名家也不及,棋藝如此高絕,那麽琴技和畫功,怕也是極好的了。”

秋月點頭,“花家有一處閣樓裏,收的都是小姐的字帖和畫卷,據公子說,她很小的時候,不信自己擺脫不了這個魔咒,無論是琴藝還是棋局,以及作畫,她不服輸地想要如正常人一般,可是整整半年,依舊不行,後來她將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子,花家的一眾長輩們勸說不了,還是公子出面,說服了小姐。”

雲遲輕聲說,“原來這些都是生而帶來的東西,她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原來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碰。”

秋月點頭又搖頭,說,“小姐是個很看得開的人。”

雲遲溫聲說,“是我不對,我見她看書太快,無書可看,怕她無聊,拉著她下棋,她未曾說不能,不成想是這般。”

秋月低聲說,“小姐不與殿下說,大約是想試試自己吧,畢竟她好多年沒與人真正下過棋了,萬一好了,也說不定。如今看來,還是不行。”

雲遲沉默片刻,問,“天不絕可知道?如何說?”

秋月點頭,“師傅知道,說小姐天生就是個怪物,她身上似乎藏著很多東西,別人誰也解不透。但是小姐一定知道,除非她自己想說,否則,她不說,誰也解不透,只有她自己明白。”話落,她又搖頭,說,“也許還有公子,公子也是明白些的。”

雲遲抿唇,看著花顏,過了好一會兒,對秋月頷首,“好,本宮知道了。”話落,詢問,“她自己能醒來嗎?”

秋月點頭,“能醒來的,不必用藥。”

雲遲放心下來,“你去吧!我看顧著她。”

秋月又看了花顏一眼,點點頭,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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