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病的不輕(第2/3頁)

“我吃完了。”不過,她也確實不忍他在這兒陪她受罪了。

兩人沿著河道走了會兒,南夏忽然在一棵椰樹下駐足:“傅時卿,我有話想問你。”

她的表情很是嚴肅,跟方才大相徑庭。

傅時卿也沒什麽意外:“問吧。”

“你是不是想通過我對付舒彥?”把埋在心裏的問題丟出來後,南夏就緊緊盯著他漂亮迷人的眼睛,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看著好像與世無爭,什麽欲望都沒有,誰知道骨子裏怎麽樣呢?

此人前科太多。

就這麽對視了半晌,傅時卿開口說:“看夠了?”

南夏:“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得幹凈利落:“因為你腦子有坑。”

“……”

傅時卿瞥了她一眼:“成天不知道在想什麽?舒彥那種跳梁小醜,我真想宰了他,我保證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南夏:“……你不是想從他那兒拿到那什麽礦山、碼頭的轉讓書嗎?”

“不是我想,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

“就是施舍給乞丐,舒彥他也不配碰。”

南夏雖然也覺得舒彥幼稚:“……你話也說得太難聽了吧。”

“難聽?”傅時卿挑了挑眉,挺稀奇的模樣,“你覺得我說話難聽?”

其實他的嗓音低柔沉著,聽著讓人很醉心,尤其是尾音,有那麽一瞬都是酥酥麻麻的。

南夏收斂心神,沒打算讓他看笑話:“聲音好聽,可話裏的內容難聽。”

傅時卿囅然而笑:“我當你誇我了。”

“……”

夜深人靜的,兩人並肩站在樹底下,倒有種說不出的契合感——如果忽略他的話的話。南夏心裏不那麽暢快,可又不能說他什麽。

“你到底想怎麽樣啊?傅先生,我的廣告還沒拍完呢,我得回酒店了。”

“我可是病號。”他看她一眼,“你個小沒良心的。”

說完他就順著河道往前面去了。

南夏撇撇嘴,擡腳跟了上去。兩個人,又這樣安靜走了很久,他才停下來跟她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南夏說:“你是不是真的很忙啊?”

傅時卿點點頭:“有個項目,要跟東環集團合作,最近身體不是很好,心情也不好。”

南夏沉默了會兒,垂下頭,甕聲甕氣的:“好吧,你注意休息。”

……

第二天要換地方取景,坐大巴,歷時三個小時抵達了海濱的一個小鎮。

這是依山而建的一個城市,不遠處就是碼頭,自上個世紀開放港口後經濟一直處於高速發展的階段。

大巴在山下的鎮口就停了,前面不讓過去。

幾人收拾了行李,依次下車,去碼頭轉租了幾輛車。這依然是個古老的山城,背靠群山險峻,在密林的掩映中辟出難得的凈土。

站在小鎮路口,其實可以望見這座城市的大半風景,從山麓沿著公路而上,都是些依山而建的老房子,黑瓦石墻,淳樸自然。

這時是淡季,各大酒店都空著,可他們打算要住一個禮拜,一商量,幹脆多花了點錢租了靠海的一個小別墅。

下午,南夏草草吃了飯,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

舒彥跟過來說:“你去哪兒?我陪你去。”

南夏說:“你別跟著我了。”

她覺得有點頭痛。

這人就像塊牛皮糖似的,跟他說也說不聽。

本來就打算一個人去散心,難道還要身邊跟著個人來壞心情?

舒彥神情有點黯淡:“那你自己小心。”

他是這支廣告的禦用剪輯師,說起來,也是個緣分。不過,令他難以想象的是,南夏居然早就結婚了。

還是跟傅時卿那個煞神。

……

南夏原本是去市中心逛的,後來走著走著,卻到了郊區。往前不遠似乎是個小鎮,地勢高低不平,幾輛紅色的大型車停在鎮口,也有往來不斷的其他車輛,沙塵滾滾。

南夏捂住口鼻,走近了些,發現有很多戴著黃色臂章的人在前面施工,那地方用帆布圍起來了,進進出出不少工人,好像是在挖礦。

她正準備回頭,前面忽然傳來一聲爆破聲,煙塵沖天而起,很快就朝她這邊蔓延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她瞬間撲倒,掩住了口鼻,但還是被嗆了個夠嗆,腦袋都昏昏沉沉的。

很快,救護車就來了,迷迷糊糊中,她被人擡上了車。

南夏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想撐起身子,床邊有人連忙扶住了她:“小心點。”

南夏一愣,閉了閉眼睛,看清了床邊人。

是個穿護士制服的特護,給她拿來靠墊,墊在了身後。南夏說:“謝謝。”

特護小姐笑了笑說:“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您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傅先生。”

南夏一怔。

特護小姐解釋說:“萊美鎮的施工現場有器械故障,發生了爆破,您受到波及受了傷,被送到了就近的聯合醫院。傅先生正在洽談的一個項目要成立一個醫療基金會,正好去那邊,碰上了,就把您帶了回來,您都昏睡了一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