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他們都著急起來,阿黃最先沖了下去,錢仲春緊隨其後。

誰知才滑下小山坡,卻見阿黃汪汪大叫,原來有個人已經搶先一步將風箏拿在了手上。

錢仲春忙制止了阿黃:“這是我們的風箏。”

那人道:“我還以為是人不要了的呢,這個有什麽稀罕,都破破爛爛的了,我那裏也有個大風箏,比這個要大許多,還是個老鷹樣子的,又好看,你們跟我來,我放給你們看。”

麗月正隨著滑了下來,聞言不由好奇:“真的嗎?”

仲春卻道:“不用了,我們放這個就好。”

那人見他舉手要來拿,便把風箏舉高:“你這孩子怎麽不聽話呢?”

仲春皺眉,跳腳要去奪:“還給我!”

那人卻一把攥住了仲春的手腕。

阿黃見狀,大叫著沖了上來,竟在那人腿上咬了一口。

那人怒火攻心,一腳將阿黃踹開老遠,躺在地上哀鳴。

麗月尖叫起來,跑過去抱住阿黃,驚慌失措,放聲大哭。

仲春焦急地亂跳亂掙,那人猝不及防,竟給撞的踉蹌。

正有些狼狽,身後有個聲音道:“三郎你在做什麽,連兩個毛孩子都拿不住。”

那“三郎”喃喃罵了聲,突然一巴掌狠狠打在仲春頭上。

仲春猝不及防,眼前一黑竟往旁邊跌了出去,他才要起身,另一人擡腳踩在他的胸口:“這小兔崽子,真是欠打。”

正在這時,卻聽頭頂上有個聲音道:“你們是借宿在莊子裏的客人嗎?”

這兩人詫異地擡頭,卻見有個粉妝玉琢的女孩子站在那裏,氣定神閑的看著他們兩人。

兩人見養真年紀小小,卻生得絕色,竟比錢仲春跟錢麗月還更勝百倍,不由對視一眼:“不錯,你是?”

養真安安靜靜地說道:“我就是莊子裏的人,他們兩個是我的玩伴,你們不要再跟他們開玩笑了,不然的話,驚動了莊子裏的人,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兩個人見養真波瀾不驚,略覺遲疑,只恐怕她身邊另外有人。

那“三郎”便心生退意,不料另一人看著養真絕色的容貌,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他便盯著養真笑道:“好啊,那我陪著你回去,跟昨晚上陸莊主道歉吧。”說話間便縱身往上躍去。

養真卻轉身就跑。

這人放眼看去,見高地開闊,遠處幾株杏花樹帶雨,背後的抱錢河清澈如許,並沒有別的人,越發笑道:“小丫頭,敢誆騙我們。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見養真人小,自然跑不遠,便回頭招呼:“三郎,你也上來吧,這窮鄉僻壤的有什麽可怕。”

養真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卻不是往莊子的方向,而是往抱錢河畔。

那人只當她是嚇昏了頭,不慌不忙地追到河邊,笑道:“小丫頭,你還要往哪裏逃?”

養真站住腳,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你別過來。”

那人大笑,索性縱身躍了過來要將她抱住。

養真卻一矮身,靈活地從旁邊跑了出來。

那人收勢不住,一腳落地,卻覺著腳下踩了個空。

正在疑惑,卻覺著一股巨大的力道從腳底下卷來,他連呼救都來不及,整個人給那股極大的力道抽著,刷地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那三郎正探身出來,眼見如此,驚心動魄。

當即放下錢仲春跟錢麗月,沒命地跑了過來:“王兄!”

突然他猛地刹住腳步,滿面恐懼地後退。

原來就在之前姓王的青年消失的地方,地上一片松軟平坦,一眼看去仿佛是土地的樣子,可實際上,這裏只有表面一層青苔跟河草,底下卻是一團湍急的河流暗湧。

方才那姓王之人就是一腳踩入,當即給急湍的河流卷走了。

三郎渾身發冷,他盯著不遠處的養真,一時竟吃不準,到底是自己的同夥運氣太差,還是這女孩子故意的引他到這個地方,悄無聲息地把人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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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裏報了官,衙差前來,將剩下的那人帶去縣衙。

剩下的人在抱錢河邊,忙了整天,才總算從河下遊把那姓王之人的屍首打撈起來。

但就在養真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突然又生變故。

縣衙竟傳了錢家人前去,詢問他們為何會害死那王公子。

原來這王公子,是京城內貴妃娘娘家的親戚,這次上京,正是要去投奔的。

知縣本要判決那剩下的葛三郎,因聽他供認跟貴妃有親,又反口咬定是養真等害死了貴妃的親眷等,縣官自然畏懼。

可縣官又知道陸老爺是京城內十三王爺的貼身心腹,所以不敢為難養真,反而把錢仲春跟錢麗月拘押了去,把仲春跟麗月的父母嚇得魂不附體,只得哭著跑來莊園求救。

陸老爺聽了不免動怒,可是他是個謹慎小心之人,之前受趙芳敬所托,只想好生照看養真,不想節外生枝,如果這樣鬧出來,只怕養真在這裏也住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