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4/6頁)

要知道,先前來抓白起琛那些人,手裏可都是見過血的。

江遲怔了一下,認真的說道,“綿綿,那是因為你善良!”,正是因為綿綿的善良,當年她才會救了自己。

綿綿啊了一聲,“是嗎?”,她都不覺得自己善良。

江遲點了點頭,見這小孩兒這般給自己找借口,阮綿綿笑眯眯的應了一聲,她擡眼看了下天上的日頭,“估計今兒看不了房子了,咱們先回家吧!”

“那我們今天就不看了,改日再說!”江遲擡手揉了一把綿綿毛茸茸的小腦袋,他語氣裏面有幾分後怕,“只是,以後不要在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他即使不在現場,也能猜到之前情況的兇險。

阮綿綿揚了揚眉毛,“我曉得!”,等他們回到村子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原本定下來要去看房子的事情,也因為江遲舅舅那邊出了事情,江遲連夜離開了七埡村,再次被擱置了下來。

阮綿綿把錢又再次收了起來,不僅如此,還讓她爸從自家的錢裏面添了一筆,給阿遲湊了一千二百塊錢,一塊存到了銀行裏面,要知道,這可存款可是大數目呀!

擱在普通的農村戶家裏面,要好幾年甚至十多年才能攢這麽多錢呢!

阮綿綿覺得這一千二百塊錢已經夠多的了,直到,直到白起琛帶著田六子來到老阮家道謝,阮綿綿才知道,什麽叫做有錢人。

白起琛來老阮家這天,是田六子開著小汽車進來的,進村子以後,直奔老阮家,老阮家這會家裏沒什麽人,上工的上工去了,上學的上學去 ,家裏只有阮綿綿和周秀英祖孫兩人,連阮小磊都被趙小玲給帶到了娘家走親戚去了。

阮綿綿正在幫忙喂著老母雞,聽到院子外的轟隆聲,她偏頭看了一眼,白起琛剛好從車上下來,在白起琛眼裏面,十多只老母雞排著隊伍,站的整整齊齊的,去阮綿綿手心裏面叨野菜沫沫吃。

饒是見過世面的白起琛,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角都不由得抽了抽,什麽時候家養的老母雞都這麽聽話了,吃個飯還會跟人一樣排著隊,這場景要怎麽奇怪,就怎麽奇怪。

田六子也跟著驚訝,“這家養的母雞成精了吧?”

成精了的老母雞撲閃著翅膀,飛到了田六子的頭頂上,咯咯咯的拉了一~泡~屎,又麻溜兒的飛到了阮綿綿身邊。

田六子,“……”,怎麽老母雞都欺負我??

阮綿綿看著田六子頭頂上的那泡雞屎,差點沒憋住笑了,不過還是木著一張小臉道歉,“我們家母雞有些認生,對待不認識的人會去做個標記,以示歡迎!”

田六子擡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雞屎,“那為什麽不會飛到我家少爺頭頂上拉……”,察覺到白起琛的眼刀子,田六子很有求生欲的把最後一句話給咽了回去。

阮綿綿笑眯眯道,“你是問野雞為什麽欺負你,而不欺負你們家少爺嗎?”

田六子連忙點了點頭。

阮綿綿指著白起琛的臉,“因為你沒有他長的好看呀!”,頓了頓,“我們家母雞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例如異性!”

白起琛,“……”,他是被人拐著彎罵了嗎?

阮綿綿調侃完了,她嚴肅,“你們來我家有什麽事情?”,這些人不好惹,也不能惹,這點阮綿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起琛勾了勾唇,他笑的魅惑,“我們是來道謝的!”

他穿著一套深灰色棉麻襯衫西褲,在領子邊和袖子邊的位置繡著金絲線,並且配著同款的金扣,手腕處的棉麻襯衣稍稍卷起了一個邊,露出了溫潤如玉的腕子來,在這看起來瘦弱的腕子上帶著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阮綿綿在看到這一串佛珠的時候,瞳孔驟然一縮,她見過這一串佛珠,阿婆有一串一模一樣的,她猛地擡頭,直視白起琛,他到底是誰??

這個男人和七埡村的任何一個老農民或者知青都不一樣,他明明只是淡淡的站在這裏,病態孱弱的身體卻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存在,最要命的是那一雙鳳眼,眼角稍稍上挑,遮住了眼裏面的銳利和精光,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仿佛鄰家的哥哥一般親切,但是阮綿綿知道,這是世家子弟所培養出來的氣質,最起碼要三代人,才培養的出來這種人。

而他為什麽會來七埡村??

一個偏僻又窮苦的村子。

阮綿綿目光警惕中又帶著好奇,脫口而出,“你是誰?”

“你可以稱呼我為白九!”,白起琛自然沒有錯過阮綿綿在看到他手上的那串佛珠時,所產生的異樣感,他擡手揚了揚手腕,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手腕白皙通透,孱弱病態中卻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他幽幽道,“你好奇這個?”

阮綿綿重復了念了一遍,“白九?”,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名字,而且沒有一丁點熟悉感,但是這沉紫檀木佛珠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