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他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甚至歪了歪頭,常年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無辜和萌態:“我有點難受。”

陸念之:“……”

哇。酒精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了呢。

“哪裏難受呀?”陸念之惡趣味上頭,故意逗他。

徐銘謙:“眼睛。”

陸念之眼底閃過狡黠,“那姐姐幫你吹吹好不好呀。”

話落,陸念之只覺後背那只手使出了十分力。她“呀”了一聲,幾乎沒有任何防備地再次趴在徐銘謙身上。

來不及發火,男人偏頭,臉埋進她的脖子。

他冰涼的牙齒貼在她嬌嫩的動脈處,沉聲:“陸念之,你是不是欠|操?”

陸念之:“……”

ok,對不起,她忘了酒精也會讓一個男人變得粗魯。

“對不起。”陸念之慫得明明白白。

“我不要對不起。”徐銘謙伸出了舌尖。

與冰涼的牙齒不同,男人舌尖是滾燙的,像長了手腳的火苗,一旦觸碰到她的肌膚,便能主動延伸到更隱秘的地方。

陸念之終於開始害怕,她聲線有些抖,“那、那你要什麽……”

我要你。

黑暗裏,男人睜開眼睛,眼底燃燒著熾熱的火。占有欲混著酒精,以及多年的隱忍讓他幾乎難以壓制。

就在他差點控制不住的時候,他忽然感受到了身上女人的戰栗。忍了又忍,終究不舍,然後松開口,拿高挺的鼻尖輕輕摩擦她白皙軟嫩的脖頸,細細卻又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

最後只輕輕說了句:“你是不是非常討厭我。”

陸念之一愣。

這人怎麽……小可憐大狼狗來回切換啊。

戲精的本能嗎?!

“為什麽討厭我。”男人說著,手緩緩向下,放在了陸念之肚子上,他流連忘返,固執得有些幼稚:“為什麽呢。”

這樣的徐銘謙,和陸念之印象裏的徐銘謙實在差距太大。

就像你自以為認識了很久的人突然以另外一種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陸念之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她習慣性地逃避,“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你喝多了。趕緊起來,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徐銘謙把頭從她脖子裏擡起來,“哪個家?你願意和我結婚了?”

陸念之:“……”

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她一點也不想理這個醉鬼了,用盡全力把這個人推開,掙紮著要從他身上下去。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推開,周燕京喋喋不休的聲音傳來:“來了來了?祖宗你來了?哪——”

話音未落,沙發上的陸念之被周燕京的突如其來嚇了一跳,胳膊一軟,再次跌回徐銘謙身上。

只可惜這次的徐銘謙不再正人君子,他想也沒想扣住陸念之的後腦勺壓向自己滾燙的唇。

唇瓣相貼,極具傾略性的荷爾蒙氣息和酒精包裹陸念之整個人。

品嘗到覬覦多年的柔軟與甜美,徐銘謙大腦一直緊繃控制的弦頃刻間斷裂。他像一頭饑餓了多年的猛獸,毫不猶豫撬開陸念之的唇瓣,舌尖直驅而入,攪弄城池。

兇狠,且讓人躲避不開。

甚至有些讓人沉醉其中。

陸念之感覺整個人都被顛到了雲層之上,她渾身都是軟綿綿的,視線也變得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到男人閉著的眼睛。

直到舌尖被人輕咬吃痛,陸念之才猛地反應過來。

她一把推開徐銘謙,跌跌撞撞從他身上下來,最後因為腿軟跪坐在地上。

女人完全素面朝天的臉因為呼吸急促而變得臉頰潮紅,她發絲淩亂,粉唇被人蹂|躪出誘人的光澤。

這畫面……

真的,比徐總因為別人一句話拎著酒瓶要開人瓢還刺激。

周燕京看得意猶未盡,最後敷衍地捂住眼睛,說一句:“我什麽也沒看見。”

這話裏的虛偽陸念之根本沒心思探究,她懵在原地,唯一的想法是:

她清醒意識下的初吻……就這麽沒啦?

……

車上,周燕京一邊開車一邊在等紅綠燈的時候玩手機,手指靈活的像個世界級鋼琴家。

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陸念之剛想伸著腦袋看一眼,旁邊的醉鬼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臂十分強硬地抱住她,腦袋靠在她肩上,臉朝向她的脖子。

此時此刻的徐銘謙,三歲不能再多了。

這要擱平時,陸念之肯定要拿手機錄視頻為以後威脅徐總做準備。

可現在,她除了全身僵硬再也做不了其他任何動作。

如果說之前她只是暗示自己告知自己不能再把徐銘謙當哥哥了,那麽十幾分鐘以前,那個野獸一樣的吻之後,陸念之就徹底不會再把這個男人當哥哥了。

沒有哪個哥哥會在喝醉以後一言不合強吻妹妹的。

除非他是禽獸。

沒錯。就是禽獸。

一個會讓妹妹懷孕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