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敲詐(下)(第2/4頁)

而後祖母得知這個消息,被活活氣死,最終只留下孤苦伶仃的木紓。

沒有祖母的庇護,又失了靈根的木紓只能被送到外族,但卻是因為母親好意才將其留在內院,負責打掃獸廄。

只不曾料到,這木紓不僅不感懷母親的好意,小小年紀便偷偷逃跑,一逃就是幾十年。

木寅將木家仆人的話七七八八拼湊在一起,便得出這樣的推測,木紓的母親搶走了自己母親的一切,自己母親不計前嫌就罷了,木紓不僅不知恩圖報,反倒從木家逃跑,如今回歸,竟然還敢鞭打自己。

沒有受過委屈的木寅自不可能原諒木紓,現下木紓還敢提起禦神木,他更覺憤怒。

思及此處便已經不再恐懼,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還是站出來,冷聲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廢物,白眼狼,禦神木你也敢想?簡直不自量力。”

其實不僅木蕾和木寅,就是旁聽的眾人也都覺得木紓是不自量力。

就算剛才木紓小露身手讓人很是驚訝,但是憑借她結丹結印期的實力,又是木蕾口中靈根被廢的廢物,結丹結印便已經是極限,身後也無背景,這樣的人居然想打禦神木的主意,是愚蠢還是狂傲?

眾人看向木紓時的目光,由先前的憐憫變成了此刻的嘲諷。

木紓卻不在意這些言語,亦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慢悠悠地開口道:“呵呵,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們緊張什麽?木蕾,我原本以為你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很冷靜沉穩,沒有想到還是經不起一個玩笑。”

木蕾雖然高傲,不喜被人揭短,不過她也不是蠢人,理智還是占了上風,當即便道:“木紓,你不用刺激我,沒有……”

哪知木寅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冷冷地道:“長姐,她不過是個廢物而已,和她娘一樣,只能生活在木家的獸廄裏照料妖獸,他們連賤民都不如,我們何須懼怕?哼,敢提禦神木,就算我木家給得起,她這廢物敢要麽?”

木蕾本想阻攔木寅,可木寅性子脾氣都極為火爆,她還未曾出手,他便已經說完。

再看木紓,聽了木寅的話後,臉上露出些許驚色,然後沉默下來。

這副模樣就像是被嚇到了一般。

木蕾微微皺眉,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疑。

木紓怎麽說也是沒有靈根的廢物,這樣的人即便再堅強,即便得了機緣恢復了一些,重新站了起來,但天賦造詣也不會很高,更何況此時此刻,她完全能夠感覺到木紓不過結丹結印期實力而已,氣息很弱,幾乎無法再提升一層。

想到這裏,也沒有打算阻攔木寅。

讓木寅挫挫木紓的銳氣也好,不然木紓還以為自己實力提升了一些,便可以隨隨便便到木家地盤撒野。

她向來便不喜歡不知安分的人。

木寅見木紓如此表情,又得到長姐的允許,便更加趾高氣昂,道:“怎麽?現在就怕了?本少爺告訴你,只要你敢要,我木家便敢許,可惜你不敢,沒用的東西,到我木家地盤撒野,簡直不想活了。”

木紓沒有急著回答,先是是沉默片刻,隨後低聲問:“木家少爺可說的是真的?我指的是我若敢要,你便敢許?”

木寅傲慢地揚了揚下巴,冷道:“這是自然,本少爺諒你也要不起,你敢說你要得起?”

木紓搖了搖頭,一副頗為嘴硬的模樣道:“我不是不敢說,只是怕你不敢給。”

木寅受到木紓刺激,道:“你說本少爺不敢?世上就沒有本少爺不敢的事情。”

木紓立刻道:“你總不敢起心魔誓。”

木寅怔了怔,還真有些不敢,只是他轉念一想,自己可是木家少爺,怕過什麽人?況且在整個南部他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就連金鈴派的長老看著他都要謙讓三分,何況是一個廢物?

他諒木紓都沒有資格得到於什麽,如此倒像是刻意在硬撐,故而擡了擡下巴,傲慢地道:“誰說本少爺不敢?不就是心魔誓麽?只可惜本少爺就算起了心魔誓又如何?你還不是不敢要?”

木紓聞言,臉上的驚色緩緩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燦爛一笑,“不一定。”

木紓臉上的笑意可謂美麗絢爛,與前一刻明明怯弱卻還要故作鎮定的模樣截然相反,木寅雖然乖戾,此刻心裏也忍不住咯噔一下,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旁邊的木蕾也有種不好的錯覺,她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她總覺得此刻的木紓像是一只狩獵的蜘蛛,早就撒開了網,等待獵物的靠近,而這獵物不是她,是她以及她的母親最疼愛、最珍視的木寅。

木寅素來任性,被寵得無法無天,什麽事情對他而言都都理所應當,不計後果,更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木紓如果是故意的,那就實在是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