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絕食

他外表輕松,內心卻開始緊張。他希望梵月能低個頭,認個錯,那這樣她就不要受苦。

不止不用受苦,自己還會擁她入懷,抱她入睡。因為她身上的衣物實在太單薄了,他故意的。

夜晚的山谷很冷,她一定會需要到自己為她取暖。

誰知道梵月直接越過他,走到孤狼跟前,伸出了手。孤狼咬咬嘴唇,看向暗夜,暗夜氣急敗壞。

直接吩咐:“給她戴上。”

哢嚓一聲,鐐銬在梵月手上合攏,真重。粗鄙的鋼圈磨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很快就會磨破皮。

梵月一聲也不吭,她沙啞著聲音。

對暗夜說:“現在我可以出去了嗎?既然我是奴隸,更沒有權利和主人共處一室。這裏我一秒也不想多呆。”

暗夜氣急,沖梵月喊:“好好好,你果然硬氣,你不想呆就給我滾出去!你既然這麽硬氣,今晚不用吃飯,也不用喝水了。

等你什麽時候知道錯了,才有飯吃,有水喝。”

梵月看向暗夜,冷笑道:“如你所願,只不過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說完轉身離去,暗夜暴怒,一拳擊向旁邊的參天古樹,古樹應聲而斷。

梵月連頭都沒有回,悄然離去。

孤狼看得目瞪口呆,現在他完全相信梵月就是戰神了。除了戰神,沒人能直面暗夜的怒氣。

夜晚很快過去了,暗夜輾轉反側,努力不去想梵月這個晚上會怎麽樣?她會不會冷?會不會痛?

他安慰自己沒事的,過了今晚她一定會屈服的,她一定會向自己認錯的。

只要她過來說一句軟話,他就會解除他身上所有的枷鎖。但是可惜,直到天亮,他也沒有等到。

天亮了,他們該啟程了,他前天傍晚已經探過路,從天狼山往魔族的路已經被神族封死。

一路上都有卡哨追兵,唯一可行的道路就是從天狼山繞道羽族領地,再到魔族。

羽族千年前就和魔族交好,一定能能讓魔族借道,況且羽族的領地遍布結界。

可以有效阻擋神族對梵月的追查,眼下要到達羽族必須穿越天狼山的雪刃谷,這是天狼山最險的山峰。

因為帶著梵月目標太大,無法使用靈力,只能靠騎馬步行了。

清晨,他們一行12人啟程出發了。終於,他看到了梵月,她有些憔悴。

當然,戴著那樣沉重的鎖鏈她不可能睡得好,眼睛下的皮膚已經留下了一圈烏青。

因為一夜沒有喝水,她的嘴唇已經開始幹裂出血,粗布的衣服已經將她的天鵝般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了紅痕。

而她戴著鐐銬的手腕已經開始破皮流血。

暗夜知道,這些都是他的傑作,在他昨天的淫威下,沒有任何人再敢幫她。

而梵月也不想再連累任何人,十三狼中對她最好的雪狼已經被鞭子抽得幾乎下不了地,她不能再連累其他人了。

暗夜看著梵月,面具很好地掩飾了他的所有表情,心痛的,後悔的。

但是他沒有退縮,他相信他一定會讓她屈服,只有她屈服了,自己才能找回失去的自尊。

他冷冷地吩咐孤狼:“給她一匹馬,讓她走在隊伍中間。”

孤狼給梵月牽過來一匹最矮的駿馬,他看暗夜沒有作聲,咬咬嘴唇,把手伸向梵月。

她戴著鐐銬不方便,希望能幫她上馬,可是梵月卻推開了他的手,她不想連累他。她發現只要狼族中有人對她好,就會受到暗夜的責罰,她不想再起事端。

她咬牙提氣爬了上去,絲毫沒有顧念手腕處的拉傷,她連一聲都沒有吭。

暗夜扭開了頭,努力不去注視她因為馬匹顛簸開始血肉模糊的手。隊伍開始行進了,一行人氣氛非常壓抑,誰都沒有說話。

梵月的傷大家都看到了,每個人的心中都不好受。

魔族從來不會這樣虐待一個女人,尤其是雪狼,他緊咬嘴唇,心中非常難受。這樣美麗的女人因為他受著苦,可他什麽也做不了。

終於,在隊伍行進了4個時辰後大家開始停下來休息。

喝水,吃飯,梵月還是拒絕了孤狼的幫忙,她自己翻身下馬,一個人遠遠地躲在大樹下閉眼休息。讓自己努力忘記手上的痛,口中的渴,和肚中的餓。

終於,孤狼實在受不了暗夜對梵月的虐待,他舉著水壺走到暗夜跟前跪下。

對暗夜說:“暗夜大人,要不給月姑娘喝一口水吧,她這樣支持不了多久,要是她暈倒,反而會成為大家的負累。”

暗夜閉上眼睛,沒有拒絕,也沒有回答。孤狼揣測了一下暗夜的心意,大喜。

他趕緊磕頭。抓起水壺朝梵月走去,他大聲說:“月姑娘,快謝過暗夜大人,你可以喝水了。”

梵月睜開眼睛,看著孤狼,接過水壺,並沒有打開瓶塞喝水。

盡管她如此渴望,但是她知道,一旦她屈服了,後面還會有更大的侮辱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