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與你並肩

吳家沒有一個人不害怕吳羨好生病的——吳小姐每次一病就變身纏人精, 身邊一定要有人陪著,還撒嬌要人哄要人抱, 能鬧騰一晚上不消停那種。

模範醫生吳懈職業生涯唯一一次請假就是因為女兒生病, 小姑娘發燒, 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說什麽都不讓爸爸去上班。

吳懈那天就沒去醫院, 床邊坐了一天照顧女兒, 晚上回到被窩跟老婆偷偷感慨:小丫頭以後要病了啊, 還是得接回家來照顧, 不然就她這個黏人的麻纏樣,估計會給壞小子占了便宜!

此刻,壞小子靠在小姑娘床邊,感覺自己正遭受著有史以來最嚴酷的考驗——對他意志力的考驗。

小姑娘巴巴望著他,淚眼朦朧的, 含水的眼角泛起一片紅, 看起來有種勾人的楚楚可憐態。她舉起兩條光潔無暇的細胳膊, 壓著被子慢慢往下,露出瘦削的肩膀, 平直的鎖骨, 還有牛奶一樣白嫩的皮膚。

小姑娘撒著嬌扭啊扭的,被子就跟著危險地向下滑,黑色肩帶連接的蕾絲花邊跑了上來, 薄軟的布料沒有完全遮掉胸口的隆起,柔軟的弧度和溝壑隱約可見。

那裏的皮膚白得觸目驚心, 細嫩得像能掐出水來。

單漆白看著,眸色轉深,凸起的喉結滾個不停。

小姑娘紅著眼睛,不依不饒地晃悠著胳膊:“抱,抱嘛!”

單漆白:“……”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歐洲博物館看到的一副油畫,叫《夏娃的誘惑》,赤。裸的夏娃豐盈動人,面容清純,她舉起紅艷艷的果實誘惑亞當,邀他跟她一起走向罪惡。

單漆白覺得他的小女朋友可比夏娃厲害多了。

也更勾人多了……

勾人的小夏娃等不到抱抱,小嘴一撇嚶嚶了兩聲,眼裏的水霧都重了一層,“你討厭,我這麽難受你都不抱我……”

單漆白擡起一只手扣住眉骨,閉眼深深嘆了口氣。

他心好累啊。

想做個人,為什麽就這麽難呢。

“好好,寶寶,”他放下手,啞著嗓子做最後的抵抗,“抱你的話……我會更難受。”

燒糊塗的吳羨好根本沒聽明白他的話,她就覺著好委屈。每次生病都會有人抱抱她拍拍她的,為什麽這次沒有呢……這麽一想她就好難過,小臉一轉,埋到枕頭裏,抽抽搭搭地開始哭了。

小姑娘的啜泣聲一出來,單漆白就受不了了。

他可見不得女朋友哭。

他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做了好幾秒的心理建設,然後跟下了什麽大決心一樣扯開被子,輕輕躺了進去。

發燒的女孩眼睛半睜半閉,哭得暈乎乎的,可他一躺進來,她就本能一般攀上他的身體,兩條細胳膊滑溜溜的,水蛇一般纏住他勁瘦的腰身。

嘖,她清醒的時候可沒有這麽熱情過……

單漆白重重地喘了口氣,前額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

他閉上眼,努力和心頭強烈的燥意作鬥爭。

她在生病呢,她在生病啊!

發燒的小姑娘身上比平時熱,像只剛烤出來的松軟小面包。少了布料的阻隔,女孩軟軟的身體像一汪水一樣,觸感好得不可思議。

她就只想要抱抱,抱到了就乖乖在他懷裏睡著了,長翹的睫毛緊緊貼合在一起,上面還有細密的小水珠。

單漆白垂眼看了一會兒,眸光閃了閃,緩慢低頭,輕柔吻掉她眼上的淚痕。

睡著的小姑娘微微蹙眉,含糊不清地囈語了兩句,往他身前湊得更緊,上半身完全貼合過來。

僅存的蕾絲布料小小一片,輕輕刮蹭著他的胸口。絲絲沙沙的細微聲,像滋啦啦的電流一樣擊中男人的心臟,酥麻感直抵尾椎骨。

單漆白悶悶哼了一聲,脖子上的大動脈都在跳。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道心理防線,頃刻間崩坍了。

他喘著粗氣,一手繞到女孩背後,輕巧地解開了她的搭扣。柔軟的蕾絲被拿開,單漆白的眸色拉暗,深不見底。

女孩身上燒出淡淡一層粉色,透著媚態。隆起的兩團小小的,細嫩綿軟。玫色的小東西挺立著,比夏娃手裏鮮亮的果實更誘人。

誘人犯罪。

誘人沉淪。

單漆白的太陽穴跳得直疼,翻動的喉嚨也燥得厲害。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難以忍受,情難自禁。

但她在生病,她身體很不舒服。

而且她也不清醒。

他想,但不能。

他要她在清醒的時候,心甘情願地融化在他身體裏,他要看她難以自持,為他綻放,向他承服的動人模樣。

絕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單漆白闔上眼皮,用掉畢生所有的自制力,拿被子把光溜溜的女孩裹了起來,裹得嚴密又細致,小姑娘被裹成個蠶寶寶,只露出一個腦袋尖來。

裹好後單漆白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緩慢地吐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