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妙不可言(第2/3頁)

吳宇倫被這個傻乖傻乖的姐姐逗樂了,“那你現在想想看,國內外多少知名的音樂學院都請不到的大鋼琴家,怎麽就屈尊來你們這兒了呢?你還真以為你們是緣分太深不停偶遇呢?”

給他這麽一說,吳羨好也徹底懵了。回想起從柬埔寨到現在的種種,她後知後覺看見了一些以前不曾在意的細節點滴,心尖叮地微顫一下。

難不成他真的……?

不能吧。

“哎呀我怎麽說來著?這旅遊艷遇的人啊絕對別有居心。不過這位鋼琴家不是要偷腎——”吳宇倫挑了下眉頭,鹿眼似笑非笑瞟吳羨好。

“姐,他要的是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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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了好久,姐弟倆分開時暮色都沉了。小劇場裏已然空無一人,吳羨好往門口走,離老遠就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身衣服,長風衣襯得男人挺拔高大,肩寬腿長的。

見她來了,單漆白站直身子直勾勾望過來,黑眸比夜色更深。

想起和弟弟說的那些話,吳羨好不知道為什麽有點不敢看他。她垂頭走過去,眼睛望著男人的風衣下擺。

個子高就是好啊,這種及膝的長款隨便穿都好看。

“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低磁的男音從她腦頂蓋下來,“你們長得也不怎麽像啊。”

他的語氣不是“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是你弟,有點誤會”。

而是那種“我又不知道他是誰你得理解我啊不知者無罪”,挺理直氣壯的,還有點委屈的意味。

吳羨好腦袋裏出現他揪弟弟領子的畫面,依然心有余悸。她微微蹙眉擡起眼皮,話還沒出口,目光突然被男人的胸口吸引了。

白晃晃的襯衫上,領口附近,第二顆紐扣上面一點,有細細的一抹嫣紅。印記很小,還模模糊糊地隱在領下一部分,但殷色太正,在雪白的襯衫上格外刺眼。

是她的口紅印。

他今天抱她的時候不小心蹭上去的。

舞台的角落裏的場景清晰浮現。男人胸膛的結實火熱依然觸感真實,她也還記得他在耳邊輕喃,炙熱的氣息熨帖她的耳,唇邊蹭著她的側臉……

吳羨好的臉騰地紅了。

單漆白順著她的視線垂頭,也看到了那一抹印記。他勾了勾唇角,桃花眼揚起來,滿有深意地看她。

吳羨好給看得心頭一跳。

男人重新垂眸,慢慢擡起一只手來,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唇印,動作輕柔又曖昧。指腹蓋住那塊紅色時,他眷戀停留了好幾秒,似乎摸的不是印記,而是她的唇。

吳羨好這下身上都開始熱了。她黑睫顫了好幾下,跟被燙到一樣挪開目光。

剛才她要說啥來著?

奧對。

“我,我和我弟是龍鳳胎,他長得像媽媽我像爸爸……”

不對啊。她本想是想嚴肅跟他談談揪弟弟領子這個問題的。可話出口怎麽軟綿綿的,聽起來像她在好聲好氣地哄人家……

“是麽?”被哄的鋼琴家臉色淡淡的,看起來還是挺不高興,“龍鳳胎關系都是這麽好的麽?”

他挑起狹長的眼尾看她,“他說,他跟你‘同吃同住一起睡’。”

吳羨好:“……”

這話其實……也沒毛病。姐弟倆從小就要好,生下來就放一張嬰兒床上一起睡。長到三歲媽媽把他倆分開了,吳羨好有了自己粉嫩嫩的公主房,但還是不習慣一個人睡,每晚都要偷偷摸摸跑回弟弟那兒。爹媽睜一眼閉一眼,姐弟倆就這樣一塊睡到七八歲才不竄床。

直到現在他倆關系都特別好,什麽話都說,還經常一起去外面吃飯滑冰什麽的。姐弟倆越長越不像,走大街上看著像對養眼的小情侶……

吳宇倫沒皮沒臉啥話往外說。可吳羨好還要臉,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八歲了還和弟弟一起睡。

她擡手不自然地捏了捏發熱的耳垂,聲音細細的,底氣不足:“他的意思就是,是說我們姐弟感情好!”

“感情好?”單漆白揚起一側黑眉,猛地抓起吳羨好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

“感情好就可以這樣?”

他大手攬過她的後肩,輕輕把人往自己身前一帶,“還可以這樣?”

吳羨好詫異地瞪著他,有點不高興了。

有毛病啊這個人。

“他是我親弟弟啊怎麽不可以?”

單漆白手還攬在她肩頭,男人的手掌心用力,透過布料傳遞力量和熱度。他虛睨著她,黑眸裏有化不開的濃稠,翻滾蕩漾著高高低低的情愫。

“抱歉。”看了好幾秒,他低低開口:“我只是不喜歡看見別的男人碰你。”

吳羨好側頭,對上男人漆深如墨的眼,呼吸一滯。她好像預感到他要說什麽了——

“好好,我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

被逼著表白的老單:小舅子說得對,想要你的心,還想要你的……我貪得無厭,想要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