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等你(第2/4頁)

徐酒歲撇撇嘴:“提前半年通知還不算有良心麽,他這驚嚇要緩沖半年?”

薄一昭瞥了她一眼:“你這回答太有攻擊性。”

徐酒歲揮揮手示意你最溫和你自己來。

湊過去扒著男人的手臂看他扣字,於是就看見他堅定地打出兩個字——

【薄:是的。】

發送。

發送完畢。

徐酒歲:“……”

徐酒歲虛心求教:“所以請問這個回答比我的版本優秀在哪?”

“面對盛怒之人,多余的話少講。”男人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面頰,“你生氣時候我從來不說話。”

徐酒歲終於找到自己每次生氣都能從“有點生氣”到“暴怒”的原因來由,有力證明就是在男人斬釘截鐵地給他的小舅子發了那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後,徐井年回了他“……”這麽六個點後,再也沒有說過話。

安靜如雞。

也有可能是在他們聽不見的地方忙著瘋狂罵臟話。

當然更可能是已經被活活氣死。

……

徐酒歲去民政局的路上忍不住掏出手機查了下老黃歷網,心滿意足地在“宜”下面找到了“婚嫁”二字。

再往下拉,對照著時辰,找到“良辰吉時,百無□□”八個大字對照時間,發現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就要進入下一個時段,她催促著薄一昭合理且合法地以最快速度趕路。

這種時候薄一昭也沒心思教育她,九天之外沒有月老只有月球,她的未來丈夫是一名天體物理學科學家,請不要挑戰他的權威和尊嚴。

薄一昭是下定了決心,今天要給她做牛做馬的。

所以他真的把油門往下壓了壓,在她滿意的嘆息聲中把車停到了民政局門口,兩人下了車,這才發現今兒結婚的人真不少。

兩人跑去排隊照了紅底照,領了證,捏著小本本,徐酒歲記得還有個流程,是新婚夫妻二人會站在一個台子後面,舉著小本子笑得二傻子似的來一張合影。

薄一昭並不了解這算什麽“必須要有的流程”,難道不照那張照片,他手裏印著兩人照片和出生年月的紅本子就成假的了麽——

那必不可能。

所以當徐酒歲牽著他,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台子時,那排隊快要排到門外大馬路上的隊伍,讓男人無情地嗤笑出聲。

徐酒歲轉頭去瞪他。

薄一昭將結婚證往口袋裏一塞,擡起手摸摸她的頭:“排隊還是回家睡覺?”

兩人都一宿沒睡。

這會兒最重要的事辦妥了,人都放松了下來,除了再發一條朋友圈炫耀自己的身份之外徐酒歲暫時找不到別的正事要做——

人以放松就容易犯困。

打了個呵欠,徐酒歲真得乖乖轉身跟著男人回家睡覺去了。

雖然已經同床共枕無數次,但是有了國家頒發的榮譽證書,她往男人身上拱的時候只覺得分外的理直氣壯。

人剛翻上去就被一把摁住,她的下巴磕在他結實的胸口上,男人躺平了沒把她顛下來,她順勢爬上去跟他玩疊疊樂。

沖他的下巴吹氣。

柔軟的指尖撥弄他的下巴,摸了摸發現了新大陸。

“刮胡子了?”她嘻嘻笑。

“就準你往臉上糊八層粉?總不能結婚證上就醜我一個吧?”

他捉住她的手,掀起被子,她往上爬了爬從被窩裏冒出個腦袋,往上湊要親他的薄唇,頭發蹭的亂糟糟的像是被窩裏爬出來的女鬼。

見她伸出舌尖還要得寸進尺,他一把摁住她,嗓音喑啞:“不睡了?”

“困過了。”她腦袋上蓋著被窩,“興奮,這就結婚了,三個月前我還是單身狗,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

人家都說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到她這就變了個味道,他嗤笑著要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她“哎呀”兩聲捉住他的手,怪嗔道:“別推我。”

“睡覺,別鬧。”

“……”徐酒歲想了想,一掀被子撐著他的胸膛,“老師,你是不是上年紀了啊?”

這提問得如此真情實感,男人猛地挑起眉掀起被子一把捂住她笑眯眯的臉,隔著被子在她臀上警告性地來了一巴掌!

被窩裏的人樂呵呵地掙紮了下,卻沒有鉆出來,而是一路往下,到地方停了下來,被子裏動了動,男人猛地停頓了下。

猛地一把要掀開被窩,卻被被窩裏的人死死捉住了不讓他拽!

十分鐘後。

徐酒歲掀開被窩。

舌尖掃過唇角,眼睛笑彎了像是一只偷腥的貓:“嗯?”

男人垂眼,斂去眼中暗光,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拇指指腹暗示性地摁了摁她□□的唇角:“看來你是真的不想睡。”

“給你發點新婚福利,難道你不喜——”

話還沒說完,就被掀翻了,兩人調了個方位疊疊樂,她伸手戳戳身上壓著的男人,嗤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