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叫老公(第2/4頁)
本來就還沒飽,又痛快被嚇哭了一頓,這會兩條腿落地,心踏實了……
她只覺得比剛才更餓了。
薄一昭坐在旁邊看著她捧著粥吃得歡快,欲言又止,心裏想這人的心要麽就是黑的要麽就是幹脆沒有,否則怎麽能會是這種德行啊?
這是剛被求婚的人的反應嗎?
她真得聽得懂中文?
他忍了忍,還是屈尊降貴地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筷子小菜,瞥了眼她泛紅的眼角,頗為和藹可親:“剛才我都沒兇你,哭什麽?”
徐酒歲低頭扒飯的動作一頓,盯著碗裏的小菜看了一會兒,臉微微泛紅……不說話,搖了搖頭,吞咽下嘴裏的食物,低頭要繼續扒飯。
然而薄一昭並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伸手直接將她面前的碗拿走了,筷子敲了敲她的杯子:“說清楚再吃。”
徐酒歲轉過頭無聲地看著他。
就這一眼,男人就懂了——
剛才她一邊哭一邊又要捂他的嘴又要親他,著急忙慌的道歉,顯然是慌了神的。
至於為什麽慌了神麽……
“是不是以為我要和你提分手?”他不帶多少情緒地問。
徐酒歲捏了捏筷子,垂下腦袋:“只是覺得那種情況你這麽說也無可厚非吧,我先瞞著你那麽多事的,你不高興,應該的……但我沒想和你分手的,如果你想的話——”
“你會怎麽樣?”
“拼了命的哄哄你。”
“……”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讓薄一昭心裏稍微舒坦了些,好歹不是像以前似的找個地方縮起來傷春悲秋,這麽對比起來這幾年她的米也不算白吃……
或者也可以認為他在她心裏到底還是比當年的許紹洋重要一些。
如果“逃避”是天性的話,那麽“爭取”也應該是相應存在的心證。
“你會哄人?你只會氣人。”男人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將她的粥擺回她的面前,“吃吧,不分手。”
徐酒歲盯著面前的粥碗,吸了吸鼻子,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不能失去薄一昭的,這世界上也許再也找不到會如此包容她的第二個人——
他不僅在用自己的方式試圖縱容她,還在不斷地說服自己的讓步,這些她都知道的。
扔了勺子,她轉過身去抱著男人的腰,發誓以後要對他很好,絕不再隱瞞他任何事情。
薄一昭則大方地接受了她的投懷送抱,很是親昵地拍了拍她的背,在她像只貓似的擠著往自己懷裏蹭時,他問:“那結婚的事怎麽說?”
“……”
心中那些感動成狗稍微散了些,這個人實在是很會破壞氣氛。
徐酒歲默默地腹誹,半晌小聲地說:“就這樣決定了的話,好像草率了點。”
不這麽決定還要哪樣決定?
難不成你還想再選選?
薄一昭先是黑了臉,後來想了想,吃著宵夜像是提明天吃白菜似的提結婚好像是有點不像話,但是他確實多少也是認真的覺得這提議其實真的不錯——
談戀愛不過是感情磨合。
反正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磨合,磨不來也要硬磨的話,結了婚再磨好像也沒多大問題。
有了那一紙證書,兩人就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了,吵了架鬧了事,他不用擔心她又嚇得抱頭鼠竄消失於人海之中。
……最重要的是。
今日離開千鳥堂時,許紹洋說的那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是不擔心徐酒歲吃回頭草,但是他還是顧及兄弟情分,想要讓許紹洋早些死了心,對大家都有好處。
“……再好好考慮下。”男人輕輕揉了揉她的耳垂,摸到了她的耳洞,下意識地多蹭了兩下,“我會照顧好你。”
徐酒歲用臉蹭了蹭男人的襯衫,低低“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問:“你家裏人幹什麽的?”
都說婚姻是兩個家庭的結合。
她從小就只有一個弟弟,那就是她的家,四舍五入約等於沒有。
但是他不一樣。
“我爸和我同行,我媽是眼科醫生,現在退下來了,在家裏待著管東管西。”
“……”
醫生和科學家。
聽上去是會看見兒媳婦腿上的大片刺青立刻暈過去的組合。
……眼科醫生,他媽甚至可能會當場拉他給他看看眼科。
徐酒歲心裏沒底,幹脆不說話了。
但是薄一昭知道她在想什麽,捏了把她的臉:“沒事,我知道你腿上那東西的來歷都忍下來了,他們有什麽不能忍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把我騙到手了,就拿刀架著我的脖子讓我去植皮?”
“那樣只會讓許紹洋在你心裏更加刻苦銘心,印象深刻,搞不好成了你心裏的白月光…….”男人淡淡道,“這種蠢事我不會幹,你放心——就你現在討厭他的態度,我就很滿意,希望你繼續保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