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們結婚(第2/3頁)

薄一昭抽出一根煙,點燃了,夾在指尖,整個人往後靠了靠……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慌什麽?”

徐酒歲“啊啊”了兩聲:“那種混亂情況,是個人都會慌吧,我前男友是你的好哥哥,這是什麽東西啊?”

薄一昭很認同她的說法,他也想問這算什麽東西……算是他活了三十二年見過最大的一盆狗血。

但是介於他至少是現任的那個,許紹洋可能比他更難受,這又讓他覺得舒服了一點。

“這有什麽好慌的,你也是莫名其妙,”他將煙草含在薄唇邊,口是心非地嘲笑她,“怎麽,怕我知道這種事就不要你了?”

這話完全是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的。

卻讓徐酒歲臉上剛才的紅潤迅速退去,就像是被人戳中了死穴,她的呼吸一瞬間變得非常困難,腦子裏也“嗡嗡”的,她有了一種錯覺,他其實也不是聽上去那麽像在開玩笑。

可能是今晚吹得冷風有些多,剛才喝了粥又有些出汗,一冷一熱的,她開始覺得頭疼。

今日受到的驚嚇實在夠多了,她忽然相信電視劇裏演的那些矯情病女配角,被活生生嚇病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不說話了。

不僅是因為說不出話來,也她很怕說錯一句話,就一把將他們兩人都萬丈深淵,再也沒得回頭路可以走。

薄一昭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繼續,掀了掀眼皮,這才發現這時候坐在他旁邊的人面色蒼白得像鬼——

夾著煙草的手頓了頓,他坐起來了些,伸手去摸了下她的手背,發現她手很涼。

男人皺眉,說不心疼也是假的,於是脫了外套搭在她身上,說了她一句:“都什麽季節了,近海市晚上七八度,你應該多穿點。”

徐酒歲只感覺到背後一暖。

而後屬於男人身上她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籠罩起來。

心裏一抽,眼前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大滴的水珠從她眼底滾落的時候,她還一臉恍惚,只是清醒還好薄一昭要了個包廂,不然現在她不知道該有多丟臉。

她轉過身去,背上的西裝從她身上滑落下來,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不容拒絕地坐到了男人的身上——

他倒是被投懷送抱得猝不及防,手裏還燒著的煙差點燙著她的手,他只好飛快地把煙熄滅了伸手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腰……

皺眉,警告似的拍了下她綿軟的腰:“鬧什麽?”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是個做刺青的,誰讓你天天把刺青都是勞改犯用的掛在嘴邊,我怕你看不起我,可是我恨得很喜歡這一個行業,也不想讓你看不起它……”

她抱著他的脖子,嗚嗚地哭得很是淒慘——

“為了要我重新出山去參加那個什麽國際大賽,許紹洋到處宣揚我冒充千鳥堂的人,砸了我的店,又扣了我的設計手稿,你不知道論壇那些人罵的多難聽……我沒有辦法,只能拿回手稿證明我沒有冒充千鳥堂的人,我本來就是!”

她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熱乎乎,濕漉漉地順著他的衣領滾進他的脖子裏。

“我又不敢跟你說,你自己都有那麽多事要忙,萬一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做刺青師,我該怎麽辦?”

感覺到男人的手抱在她的腰間,好像也沒有要松開把她扔出去的意思。

但是現在徐酒歲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坐在他身上,她自己都要哭成腦癱兒了,這些日子受到的壓迫和壓迫像是被踢翻的垃圾桶似的,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

“我喜歡刺青,也喜歡你。”她磕磕巴巴地說,“做不了選擇,你別讓我二選一。”

語氣柔軟。

但是句式卻不講道理的斬釘截鐵。

……這不長進的玩意兒倒是學會先發制人了。

薄一昭心中無奈,但是不得不說聽她哭得那麽慘,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用那點小學生水平全部交代了一遍,他心裏的火氣稍微下去了一點。

於是伸手,大發慈悲地給她擦了擦眼淚:“我什麽時候讓你二選一了?從頭到尾我說一句話了嗎?”

那眼淚像是擦不完,沒一會兒他手心就濕漉漉的,男人黑著臉甩了甩水,最後幹脆坐起來抓過餐巾擦手。

然後扔了餐巾布,反手拍了拍她的背。

“在千鳥堂時候,你看見我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很不高興的樣子。”

“正常人在那種場合能高興的起來?那是腦子有病吧?”薄一昭伸手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看著自己,“我氣什麽,你真不知道?”

徐酒歲努力睜著通紅的眼與他對望。

然後往他懷裏縮了縮。

她低下頭,抱著他的手緊了緊:“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對自己沒信心——人家都說,這年頭講究個門當戶對……”

她聲音越來越小。

想到了喬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