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頁)

江夏唱完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麽,轉身把話筒交給已經傻掉的周大志。

文藝匯演正式結束,但是舞台背後卻一點也不平靜。

“周大志,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做我們夏夏請你幫忙?我還就跟你較了真!今天,我可是一直都跟在江夏身邊,她什麽時候給你遞的紙條,我怎麽不知道呢?夏夏,你瞧,這是你寫的字嗎?”

黃桂花根本不給周大志說話的機會,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字條。

什麽玩意兒?

要欺負江夏,先過了她這關!

江夏沒有說話,而是拿過隨身攜帶的鋼筆,在上面重復寫下一句話,然後走到人群最外圍的侯芳身邊,將紙條遞給她。

“侯芳同志,你機關算盡,卻萬萬沒想到我現在寫的字,早已經不是高中時候的青澀模樣吧?你可以模仿我讀書時候的筆跡,卻模仿不來我現在的!”

侯芳的額頭直冒冷汗,怎麽會這樣?

她明明是模仿了江夏的筆跡寫的紙條,為什麽現在江夏寫出來的字跟高中時候完全不同了?

她的字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看?筆鋒犀利,一點也不像她高中時候的字跡,這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寫的。

“沒話說了吧?”黃桂花雙手叉腰,來到侯芳面前,“我警告你,別以為我們大家都是傻子。你以為,你利用大家造江夏的謠我們都不知道?”

“昂?你給我說話!”

侯芳不由自主地後腿了兩步,臉色慘白,“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系?你們不能血口噴人!江夏,你上午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真的沒有傳播關於你的謠言。我為什麽要寫這張紙條?我沒有理由這麽做。”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黃桂花毫不留情地戳了戳侯芳的心口,“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侯芳,你心虛了。”

侯芳所做的事沒有辦法抓到證據,周大志也不知道紙條是別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塞進自己口袋裏的。不過,侯芳心虛的模樣倒是被大家看在眼裏。

回到倉庫,江夏感激地看向黃桂花,“黃姐,剛剛太謝謝你了!”

“別客氣,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欺負?你是個好同志,不能白白被人冤枉。”黃大姐耿直地拍著自己胸口,“夏夏你放心,我會護著你的。”

江夏實在找不到感謝黃桂花的方式,轉身給她到了一杯水,然後悄悄地放了兩滴靈泉進去。

黃桂花其實也就是長得胖了些,骨架子大,身材魁梧,如果細看她的五官,瘦下來一定會很好看。

“喏,黃姐,喝點水吧,我放了白糖的。”陳淑芬怕江夏喝不慣廠裏的開水,特意給她準備了一小罐子白糖,讓她帶到辦公室。

剛剛跟侯芳吵了半天,黃桂花還真是口渴了,她仰頭一口喝完江夏遞過來的水。

“夏夏,你下次少放點糖。白糖可是精貴的東西,省著點用。”

黃桂花喝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這是她喝過的最好喝的糖水。

罐頭廠裏搞完活動就讓大家下班回家了,這會兒去接阿阮還早,所以江夏打算去供銷社看看。家裏缺點彩色的棉線,最好能夠買些扣子。

到了供銷社,江夏可算是見識了這個時代貧乏的物資。東西倒是不貴,可是買什麽都得要票。

糖票、布票、肉票、煤油票、糧票、自行車票、收錄機票,江夏手裏只有錢,好些東西都不能買。還好扣子和棉線不需要票,江夏很快選好了自己滿意的東西。

“同志,一共兩毛錢,去那邊付錢再過來拿東西。”

“哎,好的,謝謝啊!”

江夏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淡綠色的毛票,這在以後可是古董,她很小的時候就不流行用角票了。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江夏騎車前往小學,卻不妨在一條巷子口,被康學斌給攔了下來。

上次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江夏把他當成神經病。現在知道了康學斌的所作所為,江夏把他當人渣。

“你給我讓開,再不讓我要喊人抓流氓了。”

江夏橫眉冷對,怎麽看都覺得對面抹了頭油的男人面目可憎。

“夏夏,你真的變了。之前你不是這樣的!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明天叫你兩個哥哥來造紙廠報道,正式工人的名額我給你要來了。”

康學斌微微揚起下巴,滿臉的驕傲。

這點小事,怎麽能難得倒他?

他等著江夏心花怒放地沖過來感謝他,誰知道江夏卻無動於衷,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

她不是一直想要給兩個哥哥弄到工人的名額嗎?為什麽會是現在這樣的表情?康學斌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頭。

如果江夏要求自己馬上娶她,還是有些難度的。

畢竟,家裏人說什麽也不會同意他娶一個離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