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再傻的人也有精明之處

袁義當天就帶著上官平寧離開了元夕城,先走到白玉關,稍稍打聽一下,袁義就打聽到,安元志這時率衛國軍在西北征戰。

“那我們也要去西北?”上官平寧站在一旁問袁義。

袁義點了點頭。

上官平寧這會兒什麽都不怕,就怕他沒法兒看到自己的小弟和小妹出生,小聲問袁義說:“那時間還來得及嗎?”

袁義知道上官平寧在問什麽,也小聲道:“你不跟我搗蛋,時間就一定來得及。”

上官平寧卻在這時又打了退堂鼓,跟袁義說:“義叔,我舅舅打仗,身邊也不一定就帶著太醫啊,我們先在白玉關這裏找個好大夫,給我娘看看吧。”

袁義嘆氣,說:“你饒過你爹吧,他顧著你娘親就顧不上你了,你要是再惹他生氣,我想你爹一定狠狠揍你,到時候,我可是救不了你。”

在上官平寧的心裏,他爹的武藝無人能比,連他的劍聖師父都得靠邊站,聽袁義一說他爹會狠狠的揍他,平寧少爺苦著臉,老老實實地跟袁義走了。

袁義帶著上官平寧出白玉關西門的時候,聽見身後炮響,忙拉著上官平寧避讓到了官道邊上。

不多時,楊家三公子帶著萬余人的玉關鐵騎風馳電掣般地出了玉關西門,沿著官道,往西行了。

“義叔,他們要去哪裏?”上官平寧看著這支鐵騎從眼前跑過,小聲問袁義道。

袁義說:“現在你舅舅在西北用兵,他們往西行,應該是去增援你舅舅了。”

上官平寧悶不作聲地騎著馬跟著袁義也往西行了一會兒,然後跟袁義道:“義叔,我看剛才的騎兵隊裏沒有糧草車。”

袁義說:“沒糧草車怎麽了?”

上官平寧說:“義叔,行軍怎麽能不帶糧草呢?我爹說過,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啊。”

袁義說:“那說不定運糧的先走了。”

上官平寧搖頭,說:“我看他們身上帶著的糧袋子挺大的。”

“所以呢?”袁義問。

上官平寧說:“他們這是輕騎簡行,義叔,我舅舅那裏的戰事應該不怎麽好。”

袁義一愣,說:“什麽?”

“不然那隊人怎麽會這麽急急忙忙地行軍?”上官平寧發愁道:“連糧草都不帶,義叔,我舅舅不會出事吧?”

習慣了一個傻乎乎的上官平寧,這會兒這個正經跟自己說話的小小少年,袁義反而不習慣了。

上官平寧把身子在馬背上挺了挺,直起了腰身,跟袁義說:“義叔,我們也快點趕路,我擔心我舅舅。”

袁義點了點頭,安元志那裏是不是戰局不利,袁義不知道,不過上官平寧有擔心安元志的心,總是一件好事。

兩個人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星夜兼程,從白玉關趕到了西北牧羊城。

袁白從軍營裏跑出來,見真是上官平寧和袁義到了後,臉上才現了笑容,跑到上官平寧和袁義的跟前,先喊了上官平寧一聲平寧少爺,隨即就看著袁義低聲喊道:“大哥。”

袁義看看轅門裏的軍營,沉聲道:“戰況不好?”

袁白搖了搖頭,說:“主子正在等你們,大哥,平寧少爺,你們跟我進營吧。”

安元志躺在床上,身上的傷藥味道,袁義剛進寢帳就聞到了。

“舅舅,”上官平寧進了帳後,喊著安元志就跑到了安元志的床前。

安元志擡手拍一下小外甥的腦袋,然後看著走到床前的袁義笑道:“你們兩個怎麽會來這裏?”

袁義看看安元志的臉色,比窗戶紙好不了多少,皺眉道:“是哪裏受傷了?”

安元志說:“小傷。”

袁白在一旁小聲嘀咕道:“中了毒箭,差一點就毒氣攻心了,這還叫小傷。”

上官平寧聽了袁白的話,馬上就要看安元志的傷口。

安元志沒辦法,由著上官平寧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讓這小胖子看自己纏著厚厚一層紗布的胸膛。

上官平寧不敢用手去碰安元志的傷口,只能是小聲問道:“疼不疼?”

安元志不在意道:“你舅舅又死不了,你哭什麽?”

上官平寧哼哼道:“我才沒有哭。”

“袁白,”安元志跟袁白說:“你給你大哥和平寧拿些吃的來。”

袁白忙就領命退了出去。

“都下去吧,”安元志又命站在帳中伺候的眾人道。

格子忙也帶著人退了出去。

“坐,”在伺候的人都退出去後,安元志跟袁義道:“你這樣站著,我跟你說話太費勁了。”

袁義只得坐在了床邊上,問安元志道:“毒清了嗎?”

“毒不清掉,我就死了,”安元志笑道:“真沒事兒,就是得在床上躺幾天。”

袁義說:“是向遠清給你看的?”

安元志點頭,說:“是他,也幸虧他在這兒。”

“我和平寧在白玉關看到楊三公子帶兵往你這邊來,”袁義說:“當時平寧就說,你這裏的戰局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