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這就是奪嫡(第2/2頁)

“王爺你有多大的把握?”白禎又問道。

“五成,”白承澤伸右手,豎著五根手指,沖白禎比劃了一個五字。

白禎倒吸了一口氣。

“安氏是個很厲害的女人,”白承澤道:“在她的手上,能有五成,已經是很大的勝算了。”

白禎分辨不出白承澤這話裏,有沒有誇大其詞的成分,道:“安氏不過是個女人。”

“垂簾聽政的女人,”白承澤說道:“周孝忠剛剛被她趕出了朝堂,周相是我父皇很依重的朝臣,門下弟子也不少,如今被一隊白虎大營的兵馬看在相府裏,說不定哪天就會人頭落地。一代相國,下場也不過如此。”

“你跟我說安氏厲害,是想嚇唬我?”白禎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搖頭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只有五成的勝算。”

白禎盯著自己對面的書架看,白承澤若是讓他在皇陵動手,他心裏還有些底氣,畢竟他和他手下的那支軍隊,熟悉皇陵那裏的山勢水情,那裏是他的地盤,就算是失敗,他也知道可以從哪裏逃走。可是現在白承澤讓他把軍隊帶出皇陵,問題一下子又變成了選擇題,他到底要不要陪白承澤賭這個只有五成的勝算?

白承澤將茶幾上煮沸了水的水壺拿起,往空有茶葉的茶杯裏一倒,水將茶葉沖泡地從杯底浮起的同時,水蒸氣也氤氳了白承澤的臉,讓這個本就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更加的溫文了。神情平靜,專心沖泡茶水的白承澤,真的能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白禎回過神的時候,白承澤已經送了一杯新泡的茶到了他的面前,白禎低頭看看淺碧色的茶水,問白承澤道:“王爺你想我把部下們派到哪裏去?”

“你……”

“我不能讓二殿下白死,”白禎看向了白承澤道:“我是二殿下伴讀的事,現在無人提及,不過我也不可能在安氏的手下得到重用,也許到了最後,守皇陵的差事都輪不到我們逸王府了。”

白承澤說:“那你這是為了我二哥,也為了富貴?”

“我要不現在就去宮裏,把王爺要趁聖上送先皇入陵寢時作亂的事,告訴安氏,”白禎說道:“要不我就只能跟隨王爺你賭一回。王爺,從你跟我說,要我把軍隊調出皇陵的時候起,你就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了。”

白承澤笑了笑,道:“你可以進宮,安氏會因此重謝你。”

白禎問:“那王爺你會放過我嗎?”

“安氏現在不想讓江山遍地烽火,所以她就算知道了我的打算,她也不會殺我,”白承澤說道:“我再想辦法就是。”

白禎垂下眼眸,低聲道:“我不會與安氏為伍的。”

白禎做出自己的選擇之後,白承澤便說道:“我們就在京城動手。”

“我麾下兵馬有兩萬人,”白禎說道:“說起來不少,可是王爺,京城四營,任一營的兵馬都比我部的兵馬多,在京城,光靠我這兩萬兵馬,你能做什麽?”

“劫殺,”白承澤道。

“好,”白禎說:“劫殺不用太多人,可是王爺,京城外多了兩萬人馬,你要怎麽瞞過安氏的眼睛?只怕我們還沒有動手,我與我的兩萬兵馬,就已經死在安氏的手上了。”

“你手上沒有兩萬兵馬,”白承澤說道。

“什麽?”

“你得除去那些你信不過的將官和兵卒,”白承澤看著白禎道:“逸郡王,你能帶到京城來的人,最後不過一萬人。”

“那那一萬人?”

“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

一舉殺掉一萬兵將?白禎手裏的茶杯幾乎無法平平穩穩地端在手中。

“朱雀大營的主將慶楠為了殺我,放火燒了三塔寺的不少佛堂和禪房,”白承澤沒去看白禎微微發抖的手,跟白禎道:“三塔寺一定得重修了,你的人會是重修那寺廟的工匠,寺中的僧人,一萬人,那座寺廟足夠你們藏身。”

白禎說:“寺中的僧人能為我們守口如瓶?”

“我的手下在那寺中已經出家多年了,”白承澤說道:“他們會想辦法,為郡王你,還有你的部下們準備好藏身事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