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2妙手空空

駑箭被向遠清從袁遠腹候,袁遠就是嘴裏塞著毛巾,還是嗚的叫了一聲。

“把毛巾拿開!”向遠清跟上官勇喊。

上官勇忙就把毛巾從袁遠的嘴裏拉了出來,跟袁遠說:“呼氣,袁遠,別憋著氣,袁遠!”

袁遠張大了嘴巴,讓在一旁的人感覺呼吸竟是一件這麽艱難的事。

向遠清沒停手,駑箭往外取的時候,將袁遠的一截腸子給帶了出來。向遠清不但是一手的血,身上也沾著血,扶著袁遠的上官勇也好不到哪裏去。

袁誠幾個人不怕見血,就怕袁遠熬不住,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安元志在走廊裏來回踱著步,等得也是心急。

向遠清到了這天天快亮的時候,才把袁遠的這處傷用紗布一層層地包裹住了,聽上官勇問袁遠怎麽樣了,向遠清還是沒把握跟上官勇說,袁遠沒性命之憂了。

上官勇將袁遠放平在床上,這會兒袁遠已經是徹底昏迷了。

向遠清說:“侯爺,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上官勇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膀子,跟向遠清說:“我跟你去見聖上。”

向遠清馬上就臉上見了笑容,說:“侯爺,你有辦法解雲霄關之危了?”

上官勇了向遠清一眼,說:“我還沒這麽大的本事。”

安元志這時推門走了進來,一眼床上的袁遠,問向遠清:“他能活?”

向遠清說:“還要再。”

安元志沖著向遠清又要發火,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說了有用嗎?

上官勇站起身,說:“元志去南城,我跟向大人去一趟帥府。”

安元志說:“你要怎麽跟聖上說袁遠的事?”

上官勇沒說話,轉身往外走了。

向遠清留了張藥方下來,追著上官勇出了屋。

袁誠說:“阿遠說過不去,找不到二少爺他們。”

安元志說:“這話什麽意思?”

袁誠搖頭,“不知道啊,他就說了這幾個字。”

“路被白承澤堵了,”安元志把袁遠的話琢磨了一下,咬牙道:“這個混蛋!”

“二少爺他們不會出事吧?”有死士侍衛問道。

上官睿就是出事了,他們這會兒能怎麽辦?安元志了屋侍衛,最後說了聲:“我去南城。”

安元志走了後,袁誠幾個人頹然地站在袁遠的床前。

袁申說:“也許這一次我們都會死吧?”

老六子說了句:“誰知道呢?”

屋昏迷自覺的呻吟聲外,再無其他聲響了。

上官勇走進世宗房的時候,聞到的就是一股藥味。

世宗受了上官勇的禮後,招手示意上官勇坐。

上官勇坐下後,打量一下世宗的臉色,世宗的臉色還是泛青,不是什麽好現象。

世宗說:“元志的傷復發了?”

上官勇要起身回話。

世宗沖上官勇擺了擺手,說:“坐著說話吧。”

上官勇直挺著腰身坐在椅子上,跟世宗道:“聖上,元志的傷沒什麽大問題,反倒是臣派去尋臣弟上官睿他們的校尉,這一次傷得厲害了。”

袁遠昨天晚上從北城進雲霄關的事,世宗已經知道了,這會兒聽上官勇自己說了,便道:“那他找到衛嗣他們了嗎?”

上官勇搖了搖頭,說:“這個校尉現在重傷昏迷,向大夫說他還是有性命之憂。在清醒之時,他跟臣說,過不去,找不到上官睿他們。”

世宗沒有像安元志一樣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對於世宗來說,袁遠這話意味著,上官睿那十來萬衛**他也指望不上了。

上官勇坐著等世宗示下。

世宗沉默了好一陣子,最後著上官勇說:“衛嗣他們是出事了?”

上官勇說:“臣不知道。”

世宗輕拍一下桌案。

上官勇說:“聖上,臣過來時遇見周大人他們,周大人們想勸聖上盡快離開雲霄關。”

“你也覺得朕應該走?”

“臣聽聖上的,”上官勇著世宗說。

“不要聽他們的,”世宗道:“朕不會走的。”

“聖上要與雲霄關共存亡?”

世宗聽了上官勇的這句問後,笑了一聲,道:“沒錯,朕要與雲霄關共存亡。”

上官勇的目光著別處,幾次想跟世宗開口,但就是沒能把話說出來。

世宗最後說:“你有話就說,這個時候了,朕也不能光揀著好聽話聽了。”

上官勇跟世宗道:“上次臣帶著袁威他們去沙鄴軍營,臣感覺沙鄴二皇子與三皇子之間並不和睦,就像四殿下與五殿下。”

世宗的臉色沒變,沖上官勇點了點頭,說:“你接著說。”

“這一次沙鄴人在城外壘土築城,我了幾回,都是二皇子藏東川在監工,三皇子藏東軍可能一直在軍營裏伴駕。”

世宗道:“藏棲梧是偏愛他的三子,只是二子是皇後所生,在沙鄴朝不是一點勢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