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我們的女兒不好嗎?

安元志從帥府出來,騎馬走在路上,走不了多遠,就能看見擡著屍體的人,要不就是運屍去埋的車子,安元志光看,看不出昨天晚上他姐夫和風光遠究竟殺了多少人。

衛**的駐軍地裏,袁威站在營門前往安元志會來的地方張望著,看見安元志騎著馬過來了,這才把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裏。

安元志在袁威的跟前下了馬,開口就問:“我姐夫呢?”

袁威興致缺缺地說:“送大將軍夫人回帥府去了。”

安元志撇撇嘴,把馬交給了一個兵卒,邁步往軍營裏走去。

袁威追在安元志的身後,說:“你這幾天吃飽肚子沒有?挨打沒有?”

安元志回頭看看袁威,說:“你是不是巴著我被人打幾頓,最好餓死?”

“這是什麽話?”袁威笑了起來,說:“少爺,我看你氣色還不錯啊。”

“別提了,”安元志拿手裏的馬鞭甩了袁威一下,說:“遇上了一個呆子。”

“呆子?”袁威來興致了,說:“誰啊?我就知道風家有一個瘋子,這個呆子是誰?”

“是誰跟你有什麽關系?”安元志說:“你有老婆了,還是說你想要個小?”

袁威忙板正了面部表情,說:“別往我身上潑這種水啊,我這輩子有一個媳婦就夠了。”

安元志哈哈笑了一聲,說:“等你官大之後,你再跟我說這話吧。”

袁威白了安元志一眼,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就這點不討喜,不把女人當回事。

“打水,”安元志說:“我要洗一下,風家柴房裏還他媽有耗子!”

上官勇這時護著程氏夫人到了帥府,風光遠迎出了大門。

程氏夫人自己先往後宅去了,風光遠與上官勇坐在了風光遠的書房裏。

“府裏也殺人了?”上官勇進門時,就看見府裏的地上有血跡,與風光遠隔著一張茶幾坐下後,便問風光遠道。

風光遠說:“是啊,方才五少爺在這兒時,府裏的一個丫鬟要殺我。”

上官勇的眉頭就是一皺。

風光遠說:“那丫鬟和她姐姐都殺了,跟她們姐妹交好的人,就算是跟我過來的老人,也都一並處置了。”

上官勇說:“地道挖得怎麽樣了?”

風光遠看了上官勇一眼,這人也不問死了多少人,想想也對啊,上官屠夫又怎麽會在乎死人的多少?

上官勇看風光遠突然之間不說話了,就又問風光遠:“怎麽了?”

“沒什麽,”風光遠說:“地道已經在挖了。”

上官勇說:“什麽時候可以挖通?”

“三天吧,”風光遠跟上官勇道:“被我派去管這事的將官跟我說,最快也要三天。”

上官勇搖頭,說:“沙鄴人隨時會攻城,一天之內必須把關外的地道口挖通。”

風光遠想說這根本做不到,只是看看上官勇一本正經的臉,風光遠咬牙點了點頭,說:“我盡力。”

“錯過了這個機會,不一定還能有下一個了,”上官勇聽風光遠說盡力,就又說道。

“知道了,”風光遠說:“我一會兒親自去盯著去。”

上官勇聽風光遠這麽說了,才起身跟風光遠告辭。

風光遠送上官勇出書房,一出書房門,風大將軍就看見自己的四女兒站在庭院裏,頓時就頭疼了。

風璃看見上官勇跟她父親一起從書房裏出來了,忙就走到了走廊的階下,看著上官勇道:“衛國侯爺。”

上官勇沖風璃點了點頭,喊了風璃一聲:“四小姐。”

“你來做什麽?”風光遠問女兒。

風璃說:“我那天罵侯爺。侯爺,對不起,”風璃說著,給上官勇半蹲行了一禮。從小跟著父兄舞刀弄槍的風四小姐,可能是第一次行這種女子的半蹲禮,把這動作做得別扭之極,歪歪倒倒的,連她親爹都看不過眼。

上官勇看了到這個禮後,沒什麽大反應,伸手沖風四小姐做了一個虛扶一把的手勢,說:“四小姐不必多禮,本就是演戲,讓四小姐受驚,還望四小姐見諒。”

風璃說:“侯爺你不怪我?”

上官勇說:“我為何要怪你?”

“因為我……”

“行了,”風光遠沖女兒一瞪眼,說:“你當侯爺是你嗎?針眼大的心眼。”

“我不知道是演戲啊,”風璃小聲嘀咕了一聲。

上官勇跟風光遠說:“大哥,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風光遠忙道:“我送你。”

風璃要跟在這兩位身後走。

上官勇回頭說:“四小姐留步吧。”

風璃真就沒再邁步子了,老老實實地站下了。

風光遠跟上官勇稀奇道:“真是怪了,這丫頭倒是聽你的話。”

上官勇聽安元志說過,風四小姐是敢跟風光遠這個老子動手的,邊走邊想了一下後,上官勇才跟風光遠說:“四小姐不虧是將門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