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無毒不丈夫

“放箭!”

隨著院門外一個男子的一聲令下,十幾只雕翎箭從院外越過墻頭射了進來。

圍墻上的兩個男子,揮舞手裏的兵器擋箭,縱身就往圍墻外跳,只是圍墻外這時也有人放了冷箭,一個穿著普通百姓服飾的男子總共就放了兩只箭,卻分別將兩個男子射死在半空中。

兩個男子的屍體栽到了地上,守在外面的幾個人跑上前,一人補上一刀,將這兩個男子的屍體,又扔進了圍墻裏。

放冷箭的男子走到門前,將門上的大銅鎖打開拿走,轉身就帶著自己的人又藏在了暗處。

冷清的巷中,除了王府圍墻那裏的一灘血外,看起來空無一人。

安元志手裏拎著刀走進了後門前的這個院中,看一眼癱坐在地上的王襄。

王襄倒是還能認出安元志來,他這會兒也沒想為什麽穿著衛**軍服的人,會在他的府裏見人就殺了,王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說:“五少爺,你救……”

安元志一句話都懶得說,一刀抹在了王襄的咽喉上。

王襄捂著咽喉,一臉愕然地瞪著安元志。

安元志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失手,怎麽這個人氣管斷了,還能站那兒拿眼瞪他?安元志又擡腿踢了王襄一腳,說:“你覺得你不該死嗎?”

王襄氣絕倒地的時候,白承澤帶著人沖進了王府裏。

王襄的府裏,現在還是哭喊聲一片,到處都是聲音,就好像這府裏四處都是殺戮場一般。

“爺!”白登指著倒在前院裏的一個男人,讓白承澤看。

白承澤走到這男人跟前,這男人就是先被安元志砍中頭,又被袁英當胸一刀捅穿胸膛的那人。

“他是……”白登想叫,又馬上收了聲。

白承澤快步往王府後宅走去。

白登追著白承澤道:“爺,他們殺紅了眼,會不會傷著爺?”

“我看他們誰敢,”白承澤這會兒心中燃著熊熊的怒火,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極端地冰冷。

院中,廊下,屋內,王襄的府裏,放眼看過去,到處都是屍體,男女老幼,沒有一人逃過這場死劫。

白承澤在一處廊下停了下來,廊外的庭院裏倒著不少具屍體,積在院中的雨水被血染成了紅色。白承澤的腳下是兩只綠毛鸚鵡的屍體,懸在他眼前的是個空了的鳥架子。

“他們這是雞犬不留嗎?”侍衛長跟白承澤喊道。

白承澤走下了台階,踩著血水又進了一個庭院,一個身著灰布短袍,身上帶傷的男子翻墻進了這個院子,看見白承澤後,雙眼一亮,往白承澤這邊奔來。

白承澤正要讓身後的侍衛去接這個人,就看見安元志也躍過了這道院墻,幾步就追到了這男子的身後。

“五少爺,”白登叫了起來:“他不是囚犯!”

“爺!”侍衛長這時也叫了起來,靠到了白承澤的身後。

白承澤回身,就看見他的身後,袁威和袁白兩個人追著他手下的一個殺手,也進了這個院子。

五王府的侍衛們圍成了一個圈,把白承澤護在了中間。

“安元志!”白承澤怒喝了安元志一聲。

安元志對於白承澤的喊聲充耳不聞,將被他踩在腳下的人一刀斷喉。

“爺,我們先退出去吧!”白登拉著白承澤就要走。

白承澤甩開了白登的手。

這時從安元志右手邊的假山石後面沖出了一個女子,懷裏抱著一個最多兩歲的男孩,手裏還拉著一個六歲左右的男孩兒,毫不猶豫地向白承澤這裏跑了過來。

白承澤認識這個女人,這是王襄的夫人嚴氏。

“去帶她過來,”白承澤命手下的侍衛道。

兩個侍衛朝嚴氏跑去。

安元志不認識王襄的家人,但看白承澤命侍衛來接這女人,將地上那男子的刀用腳尖挑起,拿在手裏,往女人的身後一扔,刀從女人的背後穿到了身前。

嚴氏夫人的屍體栽在地上的時候,不但把抱在手裏的男孩壓在了身下,也把她拉著的男孩帶到了地上。

“娘親!”大一點的男孩跌在地上後,就大哭了起來。

安元志想上前,被兩個侍衛攔住了去路。

白承澤道:“安元志你還真是英雄,對著女人小孩也能下手?”

安元志不作聲,兩個五王府的侍衛不是他的對手,被安元志揮刀殺在了地上。

男孩趁安元志被兩個侍衛攔住的時候,顧不上傷心,從嚴氏夫人的身下拉出哇哇大哭的弟弟,也沒有再往白承澤那裏跑去,而是奔到院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