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被殺的人和殺人的人

何府的管家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手腿沒被綁著,可是一動也動不了。

何府的管家,何海生的親兵,上官勇坐在馬上,回頭又看一眼已經沒有活人了的大宅,白承澤一年前就在打何炎的主意了嗎?可是一年前,白承澤跟他一樣在江南啊,上官勇想不明白這裏面的事。

去村子另一邊搜查的兵將這時也跑到了何宅跟前,他們帶回到了十幾匹戰馬。

“行李都還在上面,”有將官跟上官勇小聲道:“看來他們是準備用過飯後,接著出發的。”

“將戰馬趕出去,說不定能引開我們,”另一個將官道:“要不是那匹跑錯了方向的戰馬,我們也追不到這裏來啊。”

“走吧,”上官勇覺得在這裏多說無益了,把馬頭一撥,打馬往村外跑去。

一個兵卒將地上的何府管家拎到了自己的馬上,帶著走了。

李復帶著村人們看著這一隊官兵眨眼間跑沒了影,一群人半天不敢動彈。

“這宅子不吉利,”村裏的一個老人拄著拐杖,從村西頭走到了何宅跟前,幽幽地說了一句。

風雪之中,大宅裏傳出了一聲貓叫,淒厲地如同鬼叫。

“我記得何家的老太太養了一只貓,”有村人小聲道。

貓叫聲只響了一聲,就再也沒有響起了。

死寂的大宅,大開的宅門,還有那具就倒在門前的屍體,面前的這一切,讓李莊的人們都打了一個寒戰。

上官勇一行人回到京都城的時候,發現城門前的守城官兵,比平時多了一倍。

街上的行人看到上官勇這一隊人馬,紛紛避讓。

上官勇等著人直接就往帝宮去,眼看著離帝宮還有一條街了,上官勇聽到身後的兵卒喊他。等上官勇停下馬來,轉身一看,那個原本面朝下,被橫放在馬鞍上,綁成了棕子模樣的殺手,這會兒被帶他的兵卒翻過了身來,七竅流血,樣子跟何宅裏的死人一樣。

“死了?”有將官大聲問這兵卒道。

這兵卒一臉驚惶地點頭,跟上官勇道:“侯爺,小的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死的,小的就是在進城的時候,聽到他哼了一聲。”

上官勇忙就去看那個管家,帶著管家的兵卒把自己押著的人臉朝上一翻,然後就叫了起來:“死了!”

管家也是七竅流血的死狀,死的比殺手早,身子都僵了。

“他們被綁成這樣了,還能服毒自盡?”有將官吃驚道。

上官勇不出聲地在心裏罵了一聲粗話。

“侯爺,”這時,在前面的兵卒又回頭喊上官勇。

上官勇再轉身往前看,就看見安太師正從官轎上下來,上官勇忙下了馬,走到了安太師的轎前。

“何海生呢?”安太師在上官勇走到自己前面後,就小聲問道,同時沖上官勇擺手,讓上官勇不必給自己行禮了。

上官勇說:“死了。”

安太師說:“死在哪裏了?”

“李莊,那裏一年前來了一戶何姓的人家,買了村裏最大的宅子住下了,”上官勇跟安太師道:“全宅上下的人都死了。”

安太師聽到死了一家人,沒什麽反應,只是問上官勇道:“何姓,曲水何氏?”

上官勇搖頭,道:“村長說他們是西江人。”

安太師沉吟了片刻,道:“西江也不是沒有何姓人家,不過何海生能跑到那裏去,就說明這家人跟何炎他們是有關聯的。”

“他們假造了戶籍?”上官勇問道。

安太師擺了擺手,“他們可以把戶先落到西江去,再從西江把戶落到李莊,這事不難辦。”

“那就是沒問題了?”上官勇說道。

“有人不想讓人知道,曲水何氏在京城外還住著一戶人家,”安太師道:“你說他們是多久前住去李莊的?”

“一年前。”

“一年前,”安太師把一年前這三個字念叨了幾遍。

上官勇跟安太師耳語道:“何海讓臨死前,說是五殿下害他。”

“死無對證了,”安太師指指還是被橫放在馬鞍上的殺手,道:“帶回來的活口都死了?”

上官勇點頭。

“像是皇家人的手段,”安太師小聲道:“被殺的人和殺人的人,到了最後都是死。”

“我要去面見聖上,”上官勇道。

“何炎全府已經下獄了,”安太師道:“何海生也死了,你就什麽也不用說了,多說多錯。”

上官勇點頭。

“聖上也許會問你,何海生之後,可調誰去朱雀大營為將,”安太師都想轉身上轎了,想想還是停下來,叮囑上官勇道:“你不要說慶楠的名字,就說由聖上定奪。”

“聖上會讓慶楠掌管朱雀大營嗎?”上官勇小聲問安太師道。

“你已經掌了衛**,聖上怎麽還會讓慶楠一人掌管朱雀大營?”安太師道:“你什麽話也不要說,四殿下若是有心提拔慶楠,四殿下自己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