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知遇之恩以命相報

“在周氏孫沒到京之前,白承舟,白承允不許出府一步,”世宗分別看了自己的這三個兒子一眼後,下了這個命令。

“父皇,兒臣冤枉!”白承舟高聲叫冤道:“兒臣跟他周家有什麽關系?!”

世宗冷道:“王府你不想呆,就呆到大理寺去。”

安元志說了一句:“聖上,臣看大理寺跟這事也脫不了幹系!”

“把這三個拿下!”世宗指指三位大理寺副使道:“命韋希聖好好查查他手下的人!”

吉王在興城起兵造反之後,韋希聖就從階下囚又變成了大理寺卿。這一次白承允越過韋希聖,只叫了三位正三品的副使來搜軍,是敗筆但白承允也有白承允的無奈。韋希聖不是他的人,不會聽他的話堵住衛**的去路,甚至還可能事先把他的打算告訴上官勇。像韋希聖這樣的,一時間殺不得,也不聽話的,白承允除了避開,也別無他法。

“聖上!”三位被大內侍衛們拿下的大理寺副使一起跟世宗喊冤。

世宗也不理三人,道:“元志你平身吧。”

安元志跪下容易,起身就困難了些。

白承澤從安元志的身後走上來,扶起了安元志。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了,不管興隆錢莊的贓銀現在在誰的手裏,一舉弄倒白承允才是他們現在最先要做的事。

世宗看看眼前的雨,道:“安妃說龍行才有雨,今天應該是個出征的好日子,不過衛朝你們還是暫時再等一日吧,等戶部重新給你們湊集了糧草,你們再出征吧。”

上官勇道:“臣死罪。”

“婦人之仁,”世宗道:“你是有罪,周家的事與你這個將軍何幹?”

“聖上,”安元志又要跟世宗喊。

“你閉嘴!”世宗看向了安元志道:“你喊什麽?你以為你就做對了?你姐夫收下周家二子的時候,你為什麽不攔著?都是婦人之仁!”

安元志面色訕訕地閉了嘴。

“回宮!”世宗甩了一下袍袖。

“你別得意!”白承舟被大內侍衛們押著,從白承澤的身邊走過去時,惡狠狠地丟下了這句話。

白承澤望著白承舟只是一笑,這個莽夫,遲早一天會死在自己的蠢上。

白承允則看著世宗遠去的車駕,今天晚上反將了他一軍的人會是他的父皇嗎?

“四殿下,請,”有大內侍衛客氣地催白承允道。

“上官將軍,”白承允與白承澤無話可說,而是回頭看著上官勇道:“那筆銀子是燙手的,你好自為之。”

“四殿下,”上官勇冷著臉對白承允道:“末將以項上人頭跟四殿下保證,末將真的不知道興隆錢莊失銀之事。”

白承允望著上官勇毫無溫度地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世宗把該抓的人都抓走了,眾人站在雨中,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有下人上來要給白承澤打傘,白承澤把這下人一推,道:“都淋濕了,這個時候再打傘何用?”

安元志說:“五殿下怎麽會來的?”

白承澤笑道:“得知你們有難,我當然要來助你們一臂之力了。”

安元志撇嘴道:“早知道收下這兩個人會這麽麻煩,我們就不收了。”

“大哥,”慶楠這時問上官勇道:“這些屍體怎麽辦?”

“五殿下,您看?”上官勇問白承澤道。

“埋了吧,”白承澤道:“不用費事了。”

上官勇說:“那兩位周大人的屍體?”

“這兩個都給韋希聖送過去,”白承澤說:“不然,他還怎麽查案?”

“慶楠,你帶著人走一趟,”上官勇馬上就跟慶楠道。

慶楠點了點頭,帶著人擡著周氏二子的屍體走了。

“五殿下,去軍營裏休息一下吧,”上官勇看白承澤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便跟白承澤道。

“元志,一起走吧,”白承澤喊安元志道:“你這樣的身體,能淋雨嗎?”

安元志還是一副氣哼哼的樣子,說:“真他媽的撞鬼了!”

白承澤一笑,拉著安元志的手往衛**的駐軍地那裏走去。

袁威這個時候帶著人把銀箱埋在了小樹林的一處空地裏,埋好之後,還站在上面蹦了兩蹦。

上官睿看著袁威蹦得地上泥水四濺,往旁邊讓了讓,說:“這樣埋了,等出征的時候再挖出來?”

袁威說:“不埋不行啊,二少爺。”

上官睿身上的蓑衣為他和上官平寧兩個人遮著雨,在雨中來回走了幾步後,上官睿停下來問袁威道:“要是再有人來搜軍怎麽辦?”

袁威說:“還有人來?誰?”

“軍裏一定有奸細,”上官睿咬著牙道:“這個人不找出來,我們就過不了好日子。”

袁威幾個人都撓頭,袁威說:“這要怎麽找?軍中這麽多人,我們運銀子到營裏,是混在糧草車裏一起運進去的,誰會發現這幾輛車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