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打到她說

安元志在安府的靈堂裏,為自己的生母守了一夜的靈。天光放亮之後,安五少爺拿了幾件日常換洗的衣服,獨自一人離開了安府。

等安太師知道小兒子已經離家從軍之時,安元志已經出了京都城的北城門。

“走吧,”帶著慶楠等人在城門外等著安元志的上官勇,見安元志騎著馬到了自己跟前後,對安元志和自己的兄弟們說了一聲。

安元志還有些留戀地回頭看了京都城巍峨的城樓一眼,上官勇卻是毫無留戀地策馬離去。

安錦繡一覺睡醒,看看窗外的天,也只是蒙蒙亮,想著這個時候上官勇和安元志應該已經離開了,心情又是低沉。一夜的放縱承歡,讓安錦繡睜著眼在床上躺了半天,才聚攢了些力氣,慢慢地從床榻上坐起了身來。

紫鴛昨夜一直就在屏風外的桌邊趴著睡了一夜,睡得極不安穩。聽到安錦繡在床上起身時弄出的動靜後,紫鴛忙就繞過屏風走到了床前。

“打些熱水來吧,”安錦繡看到紫鴛過來後,就說:“我想先洗一個澡。”

紫鴛伸手摸了摸安錦繡的額頭,說:“不燙,看來主子沒有發熱。”

安錦繡被紫鴛弄得又是一愣,說:“我好好的發什麽熱?”

紫鴛一本正經地道:“我問過向太醫了,他說人要是身體不舒服,基本上都會發熱,所以他讓我沒事多注意一下主子是不是發熱了。”

向遠清是治外傷的好手,要治自己的病,應該向榮雙請教才對吧?安錦繡望著紫鴛,抽一下嘴角,說:“那紫鴛小姐,我現在沒發熱,你能去打點熱水來了嗎?”

“我馬上就回來,”紫鴛說著話就快步走了出去。

安錦繡的兩腿間過了一夜,混著白濁的黏液已經幹涸,粘在腿上讓人十分難受。安錦繡又動了一下身體,發漲的小腹,和兩腿間隱隱約約又往外流的東西,讓安錦繡的臉一紅。

等紫鴛打來了熱水,安錦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親手把床上臟汙了的床單被褥都處理掉,一個早上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韓約在院子裏看著紫鴛來回拎了幾次熱水,心裏著急想問安錦繡到底想怎麽處置夭桃,可是又不敢上前去催,最後幫著紫鴛拎了最後兩趟水。

安錦繡收拾妥當了,又把房間的窗戶都打開來通風換氣,跟紫鴛一起用了一些早點後,才讓紫鴛去把夭桃帶過來。

夭桃被袁義盯了一夜,身前由紫鴛領著路,身後有袁義押著,院子裏還有韓約一夥兒侍衛盯著,幾十步距離的路,夭桃走得戰戰兢兢。

安錦繡坐在靠椅上,看了一眼站在了自己面前的夭桃,跟袁義和紫鴛說:“你們先出去,讓我跟她說說話。”

“主子,”紫鴛不同意,說:“她想害你,我可不能讓你單獨跟她在一起。”

“我沒有,”夭桃又要為自己爭辯。

“你閉嘴!”紫鴛沖夭桃叫道:“看到你我就煩!我家主子就是好心沒好報!”

“紫鴛!”袁義沖紫鴛搖了搖頭,說:“我們出去等。”

袁義開口了,這讓紫鴛有些猶豫,可是還是看了看安錦繡後,說:“我不放心。”

“你還怕她能殺了我?”安錦繡一笑,道:“出去吧,要動手的時候,我再叫你。”

紫鴛這才狠狠瞪了夭桃一眼後,怒氣匆匆地出去了。

“昨天晚上你想從我這裏聽到什麽?”安錦繡在紫鴛和袁義出去後,就問夭桃道。

“我就是隨便站了站。”

“那為什麽要拿藥渣?我不覺得你是在關心我的病。”

夭桃給安錦繡跪下了,說:“奴婢一時糊塗,奴婢就是看著主子日日服藥,奴婢心裏發慌。”

安錦繡也不叫夭桃起來,說:“我生病,你慌什麽?”

“奴婢現在就依仗著主子活,如果主子不好了,那奴婢……,主子,奴婢該死,”夭桃哭著給安錦繡磕頭,不一會兒就將額頭磕得紅腫。

“好,”安錦繡說:“這話我暫且信你,那你為何昨夜要站在我的窗下?”

“奴婢就是鬼迷了心竅,可是奴婢真的只是在那裏站了站,奴婢什麽也沒有做,”夭桃說:“主子,奴婢還指望著主子庇佑,奴婢不敢起害主子的心的。”

“你不放心我,”安錦繡冷道:“否則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主子,奴婢不敢了,”夭桃連連給安錦繡磕頭道:“求主子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不敢再犯了。”

“不要磕了,”安錦繡說:“磕壞了你,我怎麽向五爺交待?”

聽安錦繡提到了白承澤,夭桃馬上就跟安錦繡說:“求主子看在五爺的面上,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安錦繡似乎是怒極反笑了,跟夭桃說:“你這是仗著五爺的寵,吃定我了?”

夭桃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