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不是在騙我?(第6/8頁)

是錯覺嗎?總覺得她好像藏著什麽秘密似的。

“你怎麽了?又不舒服?”懷玉伸手替他揉了揉額角,“躺會兒養神吧。”

“白家的事,你當真不管了?”他低聲問了一句。

李懷玉笑道:“我嫁給你了呀,只用管好你的事就可以了!”

管他的事?江玄瑾搖頭:“管好你自己吧。”

柳雲烈等人是想方設法在逼他放權,她再聰明也管不了這些事,還是得他自己來。

紫陽君不在朝中,皇帝又受了傷,不得已先由三公輔政。紫陽君一向勤勉,他一日處理的公務放下來,卻是三個人一起才能完成。本來咬牙挺著,也能挺些時候,但不巧的是,白家竟然出事了。

“你說什麽?”白德重一聽乘虛來傳的話,當場就發了怒,放下公文直沖廷尉大牢,舉著戒尺就打人。要不是獄卒攔著,兩位白家少爺真得被打死。

柳雲烈看見他來,有些傻眼:“這……何至於驚動禦史大人?”

“不肖晚輩,有辱白家門風,白某自當前來管教!”白德重沉怒。說完就還要打。

白福生和白麒麟慌了,連忙磕頭:“叔父,是賭坊有問題,那是個黑賭坊!侄兒們有錯,但不是大錯啊!”

“沉迷賭博、與人鬥毆、還被關進大牢!這都不算大錯?”白德重氣得舉著尺子的手都抖了,“打死你們都不為過!”

“叔父明察!”白福生急道,“您今日就算打死侄兒,侄兒也得說啊!真的是那賭坊的問題,您一查便知,那賭坊不知詐得多少人傾家蕩產!”

“還敢狡辯?”白德重大怒。

白麒麟使勁磕頭,磕得額頭一片紅:“侄兒們真沒撒謊!”

急喘幾口氣,白德重冷靜了些,平復了一會兒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人連忙把如何用五兩銀子輸了幾千兩的事情告訴了他。柳雲烈在旁邊瞧著,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廷尉府廂房。

懷玉笑眯眯地說著閑話:“你是不知道我爹那個人有多嚴厲,三尺長的紅木戒尺呀,不知道打了我多少回。”

江玄瑾伸手捋著她的頭發,淡聲道:“白禦史為人公正。”

“何止是公正啊,簡直是嫉惡如仇,很多時候還矯枉過正!”懷玉撇嘴,“我最怕他了。一旦有什麽錯漏被他抓著,非要把我之前瞞著的所有錯漏都翻出來,一次清個總賬不可。”

白珠璣是不是這麽慘她不知道,反正丹陽是被白德重折騰了個夠嗆。

“有白禦史這樣的人在,是北魏之福。”江玄瑾認真地道。

懷玉輕哼一聲,繼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某些時候,有白禦史這樣的人在,的確可以說是北魏之福。

江玄瑾輕撫著她,突然問了一句:“你會寫字嗎?”

懷玉一愣,搖頭:“不會。”

“嗯?白府的小姐,竟然不學寫字?”他垂眼看她。

“……我不一樣啊,我不是生病傻了嗎?”懷玉道,“傻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記得一幹二凈了,如何寫字自然也忘了。”

“都忘了?”

“是啊!”

“那你為什麽獨獨記得陸景行與你交好?”

心裏“咯噔”一聲,懷玉撐著身子坐起來,嬉皮笑臉地道:“你怎麽又提陸掌櫃?”

“閑著無事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突然發現你說話前後不一。”江玄瑾平靜地道,“初見陸景行時,你分明是記得他的。”

“這個說來有點巧。”背後發涼。她臉上保持著笑,“我本來也不記得他了,但一看見他,就又想起來了。就像我一看見我爹,也馬上想起他了呀。”

“想得起人,想不起事?”江玄瑾皺眉。

懷玉伸手拉過他的手,輕輕摩挲著道:“是啊,我就只能想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伸手揩掉她鬢邊的汗珠,江玄瑾道:“只是覺得奇怪,隨口問問。”

這個人絕不會隨口問什麽,肯定是又察覺到哪裏不對了。不過他不繼續問,李懷玉也不會動湊上去找死,轉臉就笑道:“你終於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沒事兒,想問就問,我什麽都回答你。”

“要是還得在這裏待上七日,你會不會覺得悶?”他問。

七日之後就可以出去了?懷玉聽得撇嘴,心想你哪兒來的自信啊?柳雲烈那群人肯只讓他休息七日?

然而她還是笑著答:“有你在,為什麽會悶?”

“我到底哪裏好?”他擡眼,“你從第一眼看見我開始,好像就……”

抿了抿唇,他沒好意思說。

李懷玉咧嘴就笑:“就什麽呀?就喜歡你是吧?全京都喜歡你的姑娘多了去了,你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好?”

“可是沒人像你這樣執著地纏著我。”

“所以沒人像我一樣成功了呀!”她很是驕傲地揚了揚臉,“只有我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