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家宴

宣武三十一年,臘月二十六晚間皇帝設家宴於保和殿,後宮嬪妃及皇子公主悉數到齊除在邊塞無法趕回的九皇子夏侯逸。

要說世態炎涼這四個字自從夏侯治一行人回朝之後便深深的刻在南方的心裏,再怎麽說大皇子夏侯睿可是貨真價實的嫡長子!

雖不幸的是先皇後南花隱在夏侯治五歲時去世,隨後第二年皇帝便立東方漣漪為後。

而廢太子被立正好是夏侯睿腿傷去東南修養那年,此後嫡子淪為棄子而夏侯治也在那個時候性格變得更陰沉。

“南方…南!原來這個名字還真不是夏侯治隨便起的。”

從東南回來已有二十余天,但這恒王府不說門庭若市連來拜訪的官員都沒有,對於夏侯睿回朝這件事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還有這皇帝明知道自己的兒子回來又多年未見但就是不召見,也不知道心裏打著什麽主意,不過貌似這些天裏只有南方一人在抱怨。

每天看書彈琴飲酒的夏侯睿沒有一點在意的樣子,每日陪著司徒先生對弈。

可以說過得瀟灑而南方因為雲墨很大方的原諒自己當初愚蠢的行為,關鍵他還和他家主子一樣給自己如沐春風的感覺。

所以有事沒事的南方總是喜歡往東苑跑。

如今坐在來客居的南方圍著火爐在想今晚宮裏的家宴會是個什麽個場景呢,兄友弟恭嗎?

“大人,你說賢王殿下都回來這些日子了怎麽那些皇子大臣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南方盤下來客居之後便讓月鈴替自己先簡單裝修一番。

自己從東南回來又花了十幾天的功夫終於開業,憑借地段和只有包間的風格生意還算過得去。

來這裏的多數都是達官貴人,一是因為這裏的秘密不會外泄二是因為這裏的老板是外鄉來的富商不會威脅到自己。

她並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想如果可以得到有價值的消息那麽對於夏侯治會有所幫助,雖然目前還沒有用的上。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喝的微醉的這個大人嘲諷的聲音讓南方極為不舒服。

“雖說賢王是嫡長子,但是縱觀歷史有哪個皇帝是個瘸子!人又不傻何苦去巴結一個早就被踢出局的皇子而得罪其他皇子!”

“大人說的極是,一個殘廢哪有資格和四殿下爭!”

“噓!小心隔墻有耳。”

若不是不能暴露自己,她真想把這兩人扔進自己的火爐裏。心中又莫名的傷心,這些官員尚不把大殿下放眼裏更何況別人。

而坐在馬車裏的大皇子夏侯睿閉著眼睛悠閑的感受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宮殿,“治兒,快到了嗎?”

“快了。”

夏侯治掀開車簾,竟發現對面馬車裏的人竟然也與自己一樣掀開車簾,擺出比平時還妖艷的笑容靠向自己。

“三哥好啊,大哥在裏面吧,跟大哥說一聲六弟最近事太多沒去拜訪改日再去賠罪。”

夏侯治給了夏侯淵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就放下車簾,“是六弟。”

“他還真是沒變。”

“殿下,到了。”

雲墨下馬車迅速的將夏侯睿的木輪車準備好,而該來的總會來的。

正當夏侯治將夏侯睿抱上木輪車的時候,對面走來七皇子和八皇子兩人走了過來。

幸災樂禍莫過於此,“我說三哥那麽高傲的人今天居然屈尊當了仆人,還在想莫非是哪家嬌小姐原來是大哥啊!”

七皇子的笑容說不出來的怪異而一旁的八皇子夏侯輝生性懦弱了點。

雖然夏侯睿肯定做不成皇帝但還是嫡子又是正一品親王雖看了一眼正瞪著自己的七黃子夏侯齊還是結巴的向夏侯睿行了禮,“多年未見大哥了。”

夏侯睿顯然沒有把夏侯齊的話放在心裏,只不過笑笑就對著雲墨說了聲,“我們走吧!”

而雲墨這麽多年跟在夏侯睿的身邊也練出一顆金剛心。

“二位皇子借步。”說著便推著夏侯睿從兩人中間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而一直都冷著臉的夏侯治突然輕笑了兩下,“大哥,回到宮中的感覺怎麽樣?”

“一般。”

並不知道二人是何想的夏侯齊還真以為夏侯睿是怕了他們。大笑兩聲對著身邊的夏侯淳說,“嫡長子又如何,現在只不過是個廢物而已!我看他們還能高傲到什麽時候!”

夏侯輝看見夏侯淳走了過來也連忙恭敬的叫聲“四哥!”,回過神的夏侯齊見到四皇子連忙笑了笑,“四哥,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誰讓你這麽開心?”

“是那個殘廢,不現在還是賢王夏侯睿。”

四皇子夏侯淳臉突然冷了下來,“大膽,即使大哥成了殘廢他還是嫡長子正一品親王。豈容你肆意詆毀!”

也不知道這四皇子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的夏侯齊連忙討好的說道,“是是是!我錯了,親王又怎樣,反正以後還得下跪,四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