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第2/3頁)

最重要的是……

說他英語好讓他陪著一起去是個什麽鬼啊?

他本來就打不過賀穆蘭了,再加上一群打不過的男人,他是來“自取其辱”做陪襯的嗎?

不帶這麽丟人的!

顏思明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跟著他們上了飛機。

他們此次的行程是這樣安排的:先去A 國接了科學家劉先生夫婦,然後再送他們去在F國的別墅和兒子團聚,遊玩幾天,在參加完他兒子的生日party後啟程回國。

一個研究如此厲害的課題的科學家,在差點被恐怖分子綁架的情況下還有這樣大的膽子到處亂逛,祖國母親翹首盼望的諸位領導和相關人士們都表示很蛋疼。

無奈人家就是這樣性格的一個人,咬定了先去見兒子,然後才能離開。

現在他們已經啟程,正在飛往A國的路上,可是一上飛機,顏思明就發現花木蘭有些不對勁。

她太嚴肅了,嚴肅的有些過分。

飛機一飛上高空,她就緊鎖著眉頭,而且經常有意無意的用視線掃過窗外,一觸即收,嘴唇抿的緊緊的。

簡直就像……

就像……

恐高?

可是她曾經在高樓上執行過特別任務,沒有表現出恐高的樣子啊?

顏思明出聲相問,只等出一個“嗯”的解釋。

花木蘭表現出不安的樣子,並不是因為她怕坐飛機,而是因為……

她一直在耳鳴。

從來沒有坐過飛機的花木蘭,只在電視中見過這種交通工具。之前他們出差,因為帶著槍械和裝備,一般都開著部裏的車子。花木蘭由於工作性質的緣故,保衛工作的範圍也只在帝都,基本不需要坐飛機。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耳朵一直在叫,但是這種感覺特別難受。同來的夥伴都是不認識的人,而且都很難接觸的樣子,為首的那個“李隊長”更是對她和顏思明的身份表現出質疑,所以她更不想表現出脆弱的樣子。

但耳鳴這種事情,不是發生過的人是不知道有多難受的,就像一根針一直在戳她的腦子,而且捂住耳朵也沒用。

所以等顏思明開口詢問的時候,她不爭氣的“嗯”了一聲。

然後她看見顏思明就像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張大了嘴巴。

這樣的行為讓她的負擔感似乎減輕了一點,她指了指耳朵,小聲和他說:“耳朵,一直在叫。”

顏思明立刻閉上了嘴巴,了然地點了點頭,叫來了空乘人員,索要了幾片口香糖,讓花木蘭嚼一嚼。

花木蘭嚼了一陣子後果然沒有了耳鳴,終於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段小插曲,花木蘭開始對此行有了一些不安的預感。

果不其然,飛機飛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亂流。

他們的航行時間要十幾個小時,這樣枯燥的旅行過程,很多人都選擇用“睡覺”來打發,即使是特種兵和花木蘭這樣性格比較能夠忍受枯燥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閉目養神。

所以氣流開始顛簸的時候,只要是人,都難免出現驚慌。

尤其第一次坐飛機的花木蘭。

沒有人能理解她的這種驚恐。作為一個連人能在天上飛都想象不到的古人,即使接受了賀穆蘭的記憶,也還有許多無法感同身受的事情,當飛機開始顛簸的時候,她已經不可避免的在想象它如何解體、她如何摔成八瓣兒雲雲的了。

她不是最驚恐的,已經有女人和孩子開始哭叫了。

飛機的乘務人員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只是遭遇了亂流,很快就會結束雲雲,但恐慌的氣氛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機艙,有個強壯的外國男人甚至在滿頭大汗地的劃著十字。

顏思明一把握住了花木蘭的手,有些驚慌的說道:“怎麽辦,我我我我好像也有些開始害怕了……”

即使是同來的特別小組成員,也有一個皺緊了眉頭,和旁邊的組長說著什麽。

正因為所有人都表現出不安,花木蘭卻奇異的表現出平靜了。

似乎若是真的被自己的恐懼心理打敗,她就輸了一般。

也許,這正是她能夠為將的原因。

花木蘭反拍了拍顏思明的手。

“我也有些害怕,這很正常。”

“咦?你也怕?”

顏思明有些小激動的看著花木蘭的手。

‘老子也不知道遇見多少次亂流了,怕個毛!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嘛!’

顏思明心中默默吐槽。

‘不過被賀穆蘭這麽關心,怎麽感覺有點受寵若驚啊!’

“自然是怕的,不過這時候怕也沒有用啊,怕了還是得顛……”

花木蘭如是說了一句,又繼續閉目養神了。

顏思明看了看還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傻乎乎地笑了一會兒。

“花木蘭。”

李隊長突然伸過頭來。

他坐在他們的背後。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