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加深的陷溺(第6/7頁)

“我明天去紐約,大概得一周回來,到時候再說吧。”

“好,你不過來一塊喝酒嗎?”

辛笛知道阿風約著聚會的大半是驢友,她承認他們拍的照片很好看,不過她對徒步野外實在興趣有限,“不了,明天還得趕早班飛機。你們盡興,要是辰子喝多了,你可得負責送她回來。”

放下電話,戴維凡似笑非笑看著她,“原來你還真有個愛好登山的備胎放著啊。”

辛笛愣神,不記得什麽時候跟他說起過阿風,不過要說她和阿風是彼此的備胎,倒也不算冤枉,普通朋友顯然不會約定35歲以後結婚,哪怕是開玩笑性質的說法,她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我去檢查一下要帶的東西。”

她剛一動,戴維凡的手臂已經摟緊了她,將她牢牢地按回他腿上,“跟我解釋一下吧,我好多年沒吃過醋了,這滋味來得新鮮刺激。”

辛笛笑,“解釋什麽呀,我跟阿風是好朋友,僅此而已。”

“那跟我呢,算什麽關系?”

辛笛被問住了,不過她從來不肯示弱,“男女關系唄,還能是什麽關系?”

戴維凡著實被逗樂了,“沒錯,而且還是相當純潔的男女關系。”

最近辛笛既要陪伴住院的媽媽,又忙著在出差之前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很少有時間與戴維凡約會,此刻這樣耳鬢廝磨,他呼吸的熱氣癢癢地噴在她耳朵上,她不免情動,只努力鎮定著,“你這個樣子,很像是色誘了。”

戴維凡齜著整齊潔白的牙齒笑,湊近她的耳朵邊,聲音低沉曖昧地說:“那是自然,天生的本錢不利用豈不是對不住自己,而且也對不住你,來吧,盡情享用我,不要怕上癮。”

“喂喂,沒見過自戀成你這樣的。”

“在香港那次,你明明有這念頭的嘛。”

再提到香港,辛笛仍然有點不自在,“那不一樣啊。”

戴維凡眯起眼睛看著她,“那會兒你是想對我始亂終棄,對不對?”

辛笛的臉有點發燙,幹笑了一聲,求饒地說:“拜托你別這麽怨婦腔,我聽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戴維凡笑道:“還有更肉麻的,不聽可是你的損失。”

這種對話實在幼稚,辛笛在心裏鄙棄,然而同時又承認,她聽著很受用,“說吧說吧,一塊考驗我的承受力。”

然而戴維凡話鋒一轉,說:“我白天給阿KEN打了電話,讓他幫我看好你,別讓你在紐約走丟了就麻煩了。”

“用不著這麽托孤吧,你和我媽一個比一個誇張,活活拿我當低能兒對待了。”

“我在香港一路跟你回來,看你過關講電話順手把手袋放一邊,進酒店登記找不到身份證,去機場走錯登機口,下飛機不記得拿身邊的提袋,已經確定你的確生活低能了。”辛笛苦笑,正要說話,戴維凡放在她腰際的手臂緊了一下,“也幸好你有這點低能,我才有膽子來追你。”

辛笛啞然,她的才華被人公認以後,她的粗心與對小節的漠視通通被人原諒,成了無傷大雅的小怪癖,她也樂得姑息自己。像戴維凡這麽直截了當的說法,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是誇我的魅力還是損我啊?”

“你說呢?”

“要按我對自己的認識,我那點小名氣不至於嚇得男人不敢追求,我的低能也不至於到可愛的地步,”辛笛老實不客氣地笑,“所以,我寧可相信你是折服在我的魅力下了。”

辛笛圓圓的面孔上最出色的部位是她的眼睛,明亮靈活,瞳孔偏點褐色,眨動間閃著慧黠的光芒,嘴角挑起,那個略為調皮的笑意讓她的表情更加生動,戴維凡再也把持不住,深深吻了下去,這個吻一點點變得炙熱,從她的嘴唇探入口舌深處,交繞挑逗,極盡纏綿。

辛笛有點意識渙散地想,果然色誘最能擊潰意志了,可是這樣心神飄蕩如踏雲端的感覺太眩惑、太迷人,如果集中起意志去抵擋,似乎有點跟自己過不去了。當他有力的手臂抱起她走向她臥室時,她緊緊箍住他的脖子。

原來兩個人的身體可以這樣親密,辛笛實在覺得奇妙。

18歲以前,辛笛在媽媽的嚴格管教下長大,對於異性幾乎沒有想象。上了大學,先是混跡於後台只穿內衣等待換裝的男女模特中,再然後開始上服裝設計系開設的人體寫生課,最初的震撼一閃即逝,她飛快地適應了出現在面前的異性和他們的身體,開始以專業的眼光打量他們,仍然沒有什麽綺麗的想象。

談過的那幾次戀愛全都淺嘗輒止,沒能發展到親密的階段。

當戴維凡將她放到床上,手探入她的衣內時,她有些許的驚慌,可是她決定這次不叫停了。他的吻纏綿熱烈,讓她窒息;他的身體強健,緊實而線條分明的肌肉在她手指下湧動;汗水順著他微帶古銅色的身體滴下,落到她的身上;進入伴隨著疼痛,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