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愛情刻在我們最好的年華(1)(第3/4頁)

如果打破沉默的那個人不是傲嬌的他,那麽為什麽不可以是你呢?

Chapter6第一次“約會”

忙碌的大一生活在一次接一次的考試中匆匆而過。

這一年中,我深刻地懂了T大為什麽女生這麽少,這裏根本就是培養“民工”的地方。

大一時,老教授幾乎每節課都要點名,從不嫌麻煩,只要三次缺勤,考試一百分都沒用,於是,大家都會按時上課,不敢逃課。

大一時,考試題總是特別難,別管你平時上課多麽認真聽講,假如考試前不拼了小命復習,肯定不及格,於是我習慣了泡自習室。

大一時,你很難找到一個全天無課的自習教室,除了學校圖書館。但你想去圖書館自習,就要五點半去門口排隊占座,否則肯定沒有位置,於是我每天睡眼蒙眬地爬起來,隨便洗一把臉,就奔去圖書館排隊。

大一時,T大的教學樓很多,可教室總是很緊張,兩節課經常離得十萬八千裏,課間十分鐘一定要飛速奔走才能不遲到,於是,我習慣了健步如飛,目不斜視。

因為這些好習慣,我經常能偶遇小程同學,但從未主動和他說過話。

我不是對他貶低我智商的事耿耿於懷,只是覺得彼此不熟,沒必要大老遠湊過去打招呼。

Action 1

2000年7月,大一的最後一次考試結束,我第一時間爬上床補充睡眠。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何年何月。

我睡得正香,討厭的電話鈴聲響起,我睜眼看了看,寢室一片漆黑,大家都在熟睡,肥肥被電話吵得低咒一聲,翻身繼續睡。

我半爬起身,從桌上摸到聽筒,帶著濃濃的睡意問:“您好!請問您找誰?”

電話裏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傳來很有磁性的男聲:“請問張夢卓在嗎?”

我仰頭看看卓卓的床鋪,已經空了,估計是今天考完試直接回家了。她家是T市的,回家特別方便。

我很遺憾地告訴他:“她不在。”

我正要掛電話,電話那頭忽然問:“你是寧心嗎?”

“嗯,是,你是?”其實我早已聽出是小程同學的聲音,只是還想再確認一下。

“我是程澤。”

“哦!”我自認跟他不太熟,所以等著他說下去。

“能麻煩你幫我個忙嗎?”

“什麽忙?”

“我打牌輸了,輸了的懲罰就是必須給女生寢室打電話,約一個女生去看電影。”

我借著月光仔細看手表,依稀看見時針已過十一點,這些男生也太坑了。

“如果約不到怎麽辦?”我問。

“那就挨個給寢室打電話,直到遇到一個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女生為止。”

這話我咋聽著這麽別扭呢?好像我如果拒絕,就是個心地不善良、不樂於助人的女生。他可以鄙視我的智商,但不能否認我的善良呀!

於是,我腦子一熱,又問:“你真的是因為打賭輸了,必須約女生看電影,沒別的意思,是不?”

他說:“是!”

“那行,我去吧。”

他似乎並不驚喜,平淡地說:“謝謝!明天下午六點,學校電影院門口,不見不散!”

“好!哦,對了,我記性不太好,如果你等不到我,發個傳呼提醒我一下,我肯定不是故意失約。我的傳呼號是XXXXXX。”

他說了句“好的”,便掛了電話。

寂靜無聲的夜晚,夏風吹拂著窗簾,我失神看了許久,毫無睡意。

估計是白天睡得太多了!

Action 2

第二天,我這健忘的腦子莫名其妙地靈光了,居然一整天都記得有場電影要看。

我提前十分鐘到了主樓的電影放映廳門外,小程同學已經在等了,穿著幹凈平整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手中拿了兩瓶凝著水珠的飲料。

他和飲料,在這夏日都透著宜人的涼爽感。

作為極品吃貨的我,自然毫不客氣地拿了一瓶我最愛的橙汁:“走吧,我們進去吧。”

那天放映的是《泰坦尼克號》,我最愛的電影,沒有之一。

在此之前我早已看過這部電影,被Jack那與年齡不符的堅忍與擔當征服,被悲壯的沉船場景震撼,也被轟轟烈烈的愛情虐得死去活來。所以電影剛剛拉開帷幕,音樂響起,我便感受到一種濃烈的悲傷撲面而來。

即使在男女主角最浪漫、動情的時刻,我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的面紙用完了,小程同學出去買了一大包紙巾給我。

我抱著一大包紙巾,看完了整部電影。

Action 3

電影散場了,可以容納上百人的放映廳裏只留下我和小程同學兩個人,我抱著紙巾抽泣,他坐在我旁邊,一言不發地陪著我,很久,很久

直到看門的阿姨來打掃衛生,我們才離開。

月光淡薄,淺淺地落在校園的小路上,昏黃的路燈與月影交錯斑駁,他緩緩地走在我身邊,我低頭踩著他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