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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會的。”瑞斯走到書桌後坐下,雙臂抱在胸前,“我們現在知道的情況是,哈弗斯今天晚上接了一個外傷很嚴重的病人,一個男性平民被毆打得意識模糊,甚至無法移動。他在死之前告訴哈弗斯說,自己是被一群次生人傷的。次生人想打探黑劍兄弟會的消息,關於我們住在哪裏,他對我們了解多少,諸如此類。”

“又一個。”托蒙特自言自語。

“對,我認為我們已經見識了次生人社團在戰略上的調整。那個男性平民描述了一個地方,似乎是專門用來嚴刑逼供的。很可惜,他在說出地址之前就死了。”瑞斯瞥了維肖斯一眼,“維,我要你去那個平民的家裏,告訴他的父母,對於他的死,兄弟會一定有仇必報。費瑞,你去找哈弗斯,再和聽到那個男人遺言的護士談談,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他被囚禁在哪裏的消息,還有他是怎麽逃走的。我不能再放任那些王八蛋們把我的子民當做磨爪子的柱子一樣來虐待了。”

“他們連同類也要處決,”維肖斯插嘴道,“我們回家路上發現一個次生人被吊在樹上,周圍圍著一圈他的同夥。”

“他們把那個家夥怎麽了?”

布奇開口回答:“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基本上已經沒呼吸了。他們會殺掉很多自己人嗎?”

“不會。”

“那就他媽的不是個巧合了,你覺得呢?平民吸血鬼從虐囚的監獄裏逃了出來,讓次生人如坐針氈,一個個都現身了。”

“我同意你的推測,‘條子’。”瑞斯轉向維肖斯道,“你從那些次生人身上弄到線索了嗎?還是說,東西都被瑞基的大掃除清光了?”

維肖斯搖搖頭:“所有東西都沒了。”

“不盡然。”布奇將手伸進口袋,掏出從那個倒吊的次生人身上搜到的錢包,“我從被他們搞死的家夥身上弄來了這個。”他翻找了一下,翻出駕駛執照,“格瑞?埃森,嘿,他就住在我以前的那棟公寓樓裏。所以說麽,你永遠猜不到你的鄰居會是誰。”

“我會去調查公寓的。”托蒙特道。

布奇把錢包丟了過去。各位兄弟紛紛起身,準備出發。

眾人離開之前,托蒙特又多說了幾句:“還有另外一件事。我今晚接了個電話,一個女性平民發現了一個屬於我們的年輕小鬼。他身上有泰羅的名字。我讓她明天晚上把人帶到訓練中心來。”

“有意思。”瑞斯說。

“他不會說話,所以他的翻譯也要陪著過來。順便提一句,那是個人類。”托蒙特笑著說,一邊將次生人的錢包塞進皮衣內袋,“不過不用擔心,我們可以洗掉她的記憶。”

X先生打開了屬於他的這座森林小屋的前門,心情並不曾因為O先生的謙卑而有所改善。站在門外的次生人看上去沉著鎮定。也許謙遜能讓他走得更遠,但任何形式的示弱和屈從似乎都不存在於這個男人的本性裏。

X先生的目光緊盯著自己的下屬進入屋內:“你知道的,慣用的那套犯了錯就認罪的把戲在我這裏沒用。我早就該知道,我根本不該信任你的。你介不介意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殺死你的小隊?”

O先生急轉過身,失聲道:“你說什麽?”

“不要在謊言背後躲躲藏藏的,這很讓人討厭。”X先生關上了門。

“我沒有殺他們。”

“哦,是一只怪物殺掉的?拜托,O先生,你可以編得更加直白點。或者更加高明點,推到黑劍兄弟會身上也好,至少聽起來更像真的。”

X先生走到屋子中間,一言不發,留下余地讓他的下屬好好思考一番。他無所事事地查看了筆記本,又環視了一番這間他私人的總部。這座小木屋的裝修質樸,只是稀疏地擺了兩三件家具。房子周圍足足三百平方公裏的土地形成了很好的緩沖帶。房內的廁所壞了,不過次生人不進食,所以這件設施並非必需品,但浴室的功能完好。

在他們建立起另一個募兵中心之前,這座不起眼的小屋就是組織的總部。

“我已經原原本本把我看到的事情都講給你聽了。”O先生打破了緊迫的沉默,“我為什麽要撒謊呢?”

“你為什麽要撒謊,和我毫無幹系。”X先生隨意地推開臥室的門,轉軸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你只需要知道,在你開車逃走的那段時間,我派了一整支小隊過去現場。他們匯報說沒有屍體留下,所以我只能推測,你用匕首把他們都送去了無盡的虛空。另外他們還確認說那裏發生了一場大戰,到處都是血跡。我可以想見,你的小隊是怎麽反抗你的。你一定打得很出色才能勝出。”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把他們都幹掉了,我的衣服怎麽會這麽幹凈?”

“你來這裏前就換過衣服了,你並不蠢。”X先生倚靠著臥室的門框,“那麽,下面就是我們談話的重點了。O先生,你是個討人嫌的家夥。問題在於,我需要不斷捫心自問,當這種厭惡變本加厲之後,你是否還值得我去容忍。你殺掉的是一整支精英行動小隊,都是經驗老道的次生人。你知不知道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