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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見鬼,她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

“不用,沒什麽。我們要冷靜。”他仰躺在床上,用手蓋住嘴,手指來回摩擦嘴唇,像是要將她的余味抹去。

她重重地長嘆一聲,他卻問道:“怎麽了?”

“我的味道是不是讓人討厭?”

他忙放下手:“沒有。”

多麽拙劣的謊言啊,她心想。“也許我可以去幫你拿條毛巾,怎麽樣?”

她正準備下床,他卻一把抓起她的手臂:“那是我的初吻,行了吧?我一點都沒有準備。”

貝拉屏住了呼吸。那怎麽可能?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他躺了回去,盯著天花板。

他的初吻……“薩迪斯特?”

“什麽?”

“你能不能讓我再吻一次?”

身邊只有一段長久的沉默。她在床單和被單下挪動身子,一寸一寸地試圖挨近他。

“我不會碰你身上的任何地方。只有我的嘴唇,去吻你的嘴唇。”

轉過頭來,她在心中默默命令,把你的頭轉過來,看著我。

接著,他真的轉過頭來。

不等他改變主意,她的嘴輕觸他的唇邊,在上面徘徊不定。看到他並沒有躲閃,於是她的唇用力吻了下去。這一次,舌頭伸了進去。他的呼吸跟著流了進來。

“薩迪斯特?”

“嗯。”他呢喃著。

“放松,你的嘴巴,接受我。”

不想過多地逼迫他,貝拉小心翼翼地撐起手臂,和他貼得更近。撇開傷疤,他的嘴唇驚人地柔軟。為了讓他清楚她並不在意這點小小的不完美,她更加投入地用嘴唇在那一處拂動,一次又一次地回顧。

緊接著,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他竟作出了回應,盡管只是最輕微的嘴角移動,卻讓她從外到內都感應到了。在他再次迎合的時候,她只能用輕聲悶哼來感謝,然後,任由他占據主導。

上帝啊,他的小心和試探實在太過多余,貝拉心想著,只覺得他不停溫柔地磨蹭著嘴邊的部分,送上甜蜜而融洽的親吻,混合著蘋果和男性氣息的味道。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緩慢而輕柔,但已足以讓她開始有所渴望。

她伸出舌頭,舔著他的嘴唇,他卻猛地推開她:“我不明白,我在這裏做什麽!”

“你明白的。”她急著撲了上去,保持雙唇相接的姿勢,“你明白得很。”

“但是……”

她用堵上的嘴平歇了他的反駁,沒過多久,他也重新進入角色。這一次,在她伸出舌頭的時候,他也張開嘴,用舌頭迎合著,柔滑、溫潤,緩緩糾纏……接下來,他的舌頭也探進她的嘴裏,抵住她的舌尖,探尋著……

但是在她壓上去的一瞬間,薩迪斯特身體一僵,停下了對她的親吻。

“薩迪斯特?”

他卻用出人意料大力把她從身上拋下,摔在床墊上,重又彈起來。

薩迪斯特像根箭一般,從床上躥了起來。他氣喘籲籲,對著空氣猛力一擊。他的身體仿佛沉淪在過去和現在之間,將他扯成了兩半。

一部分的他希望貝拉能繼續正在對他做的事,還要更多。見鬼,他想要探索屬於自己的第一次激昂沖動。這是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他渴望得要命,欲望都明明白白地展現在眼前。這是他認為唯一值得的事。

敬愛的虛空聖女,難怪男人們死都要保護好他們的配偶。

只不過,他無法忍受讓一個女人騎在身上,就算那個人是貝拉也不行。那股正在他身體裏肆虐的緊張不安頗為兇險。他會對她動粗嗎?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已經把她甩在那張該死的床上了。

他不禁瞟了貝拉一眼,躺在絞作一團的被單和雜亂的枕頭之間,她看上去美麗動人到令人害怕。同時,他也在害怕她,因為害怕會傷害到她。親吻還是撫摸,不管一開始的時候有多麽沉浸其中,對他來說都是無以計數的導火線。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他不希望事情最終落入令人失望的境地。

“我們不能再繼續了。”他說道,“這樣的事絕不能發生。”

“你明明很喜歡的,”她的聲音有些輕,但力量十足,“我感覺得出來,你的血液在我的手掌下奔騰。”

“我不想辯論。”

“我感覺到了,你的嘴唇覆蓋在我嘴上面,很溫柔……”

“哦,別這樣……”

“閉嘴,讓我先說完!”

薩迪斯特的下巴差點驚得掉下來,那表情活像被她用靴子一腳踹在屁股上。從沒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單是這份不尋常就夠他側目了,更何況是從貝拉口中說出的。

貝拉把秀發撥到肩後:“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沒有問題,說出來就好了。不過,請不要用什麽想保護我的借口來遮掩你的本心。你以為我不知道做愛對你來說很困難嗎?”